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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三十万太少了,不行不行。要这样我还不如送到珠宝店磨成一个戒面。”姓许的男子一个劲摇头。
“那打搅了。”沈星辰将貔貅轻轻放下,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她生平最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
姓许的男子怔了一怔,想不到沈星辰也不再多说两句话就这样扭头就走,不过他却也没有在说什么。
倒是旁边那个叫老姜的朋友拼命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在价钱上再让点步,可那姓许的男子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瞟了一眼沈星辰离去的背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老姜使了半天眼色,眼角都快抽筋了,见老朋友不为所动,便有些气恼:“许老弟你这是做什么,好容易有个人要买。你干嘛把价钱……”
“嘘!”姓许的男子低声道:“小声点。”
深知老朋友性格的老姜顿时了悟,不屑道:“嘘什么呢,人家早走了。”
姓许的男子是背对着沈星辰那一桌的。此时猛然回头,果然刚才那桌已经空无一人,桌子上只剩两张钞票,和一束火红的玫瑰。
“快追啊,他们肯定还没有走远。”老姜焦急的催促。
“冷静点。他们这是在欲擒故纵,正等着我追出去呢。你没看到那束玫瑰还在放在桌上么?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借故回来的,我看得出那女人非常喜欢这貔貅,她一定会回来的。”姓许的男子气定神闲,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老姜也不在催促,心底对这个老朋友有些无奈,这人有时候精明过了头。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姓许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频频朝楼梯口看去。
老姜摇摇头,看来这个老朋友又一次打错算盘了,其实三十万能够卖出去已经不算少了,而且刚才老朋友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百万,比原本打算卖的多了五十万,当谁冤大头呢,就算想要给人家一个还价空间,也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死,人家走了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样不吉利的东西也就这种年轻人喜欢,稍微上了点年纪的谁不忌讳,一不小心,那貔貅的头就得断了,这个老许,就是太贪心,这次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迟迟不见那两个年轻人回来,那桌遗留下的玫瑰花都被服务员收走了,姓许的男子终于坐不住,拿着翡翠貔貅追下楼去,那还见人影,楼下街道上本来塞了长长的车队也已经被疏通了,看来这两人已经走了,他不禁顿足不已。
老姜摇着头走过来劝道:“许老弟,做老哥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诶!还是像你自己方才说的,送到珠宝店去磨个戒面吧。”
姓许的男子这时候真是后悔了,他刚才说磨成戒面只不过是忽悠那两个年轻人的,要能磨他早磨了,他问过好几家玉器店,都说这貔貅看着挺大个,其实胳膊腿什么的占的空间太大,就肚子那一小点磨出来面积太小,做戒面很勉强,白白浪费手工费,而且玉器店还不保证效果,一不小心做废了就一文不值,所以他才不敢冒险。
沈星辰和肖寒一下茶楼,就有一辆出租车迎面开来。
坐上出租车,沈星辰微微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有些遗憾,又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刚才见到那个翡翠貔貅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欢,很想要得到,加上烧刚退,脑筋毕竟还有点不清楚,现在冷静一点,觉得有些冒失了。
她刚才或许没有察觉到,其实她是希望那个裂痕消失的就像那个被盗的冰种玉镯,真是糊涂了。拥有了一项作弊功能还不够?还要展示另一项,引入觊觎么?
不过人心底的欲望真是无穷的,她真该时时提醒自己,控制住自己。
肖寒误会了沈星辰叹气是因为没有买到那个貔貅,在失望,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眼下再提出送什么,只怕她又要多心了,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暗暗打了个主意。
回到家里。沈爷爷焦急的迎上来问孙女:“小星,怎么去了那么久?打你手机又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脸色很难看,刚才我在楼上看到肖寒送你回来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难怪沈爷爷有不好的联想,今天折腾了一天,还在病床上躺了几小时。沈星辰脸色苍白,裙子也有点皱巴巴的。
沈星辰掏出手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大概是没电了,她疲惫道:“没什么事,只不过大概昨天在客厅坐了一天。有些着凉,感冒了,在医院吊了两瓶点滴。现在没事了,他送我回来了,爷爷,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你病了。严不严重,医生说什么了?沈爷爷连声问道。
“都说了没什么事。爷爷,您就少问两句吧,我很累,晚饭你自己吃吧,我想要睡一觉。”沈星辰说完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了。
沈爷爷看着孙女疲惫的身影,一阵心疼,或许他真的错了。
翠玉轩内,董老在欣赏刚买回来的古董青花瓷碗,小学徒匆匆来说:“师傅,外边有个客人坚持要见您,说是想要请您帮忙雕刻一个挂件。”
董老淡淡道:“告诉他,我不见客,而且我已经封刀,不会再替人雕刻。”
“我已经说了,可是那个客人还是坚持要见您,并且还送了份见面礼。”小学徒边说边将礼物奉上。
董老随手接过这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看就知道里边必定是贵重珠宝,尽管心里有了准备,不过打开一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微微惊讶,竟然是一个玻璃种翡翠戒面,阳绿色的,很是晶莹剔透。
这样的玻璃种戒面市场价格不下于一百万,此人居然送那么贵重的礼,到底是什么人?不管什么人了,这样大手笔,不见是不成的了。
董老想了一下,便拿着那小盒子跟着小徒弟来到了客厅,当他看到坐在客厅的年轻人之时,不免又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
肖寒见到董老,站起身,微微一笑:“董老,冒昧来访,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见外。”
董老怔了一怔之后,坦然坐下道:“能见到赌出玻璃种血美人的人是我的福气,也许我这个老头能再次沾到肖先生你的运气。”
魔都赌石界根本就没有多大,这肖寒赌出玻璃种血美人的消息一夜之间早就传遍了,极品玻璃种血美人,连董老这样的老人也不禁心痒痒,想要一睹为快。
肖寒想到了当初在盘山跟他擦身而过的那块玻璃种帝王绿,当时他还不知道那个老头就是什么人,不过有心查还是能查到的。
董老旧事重提有心激起肖寒的一些怒气,以便拒绝他的要求,自从认识沈星辰之后,他暗中留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的一些消息,尽管只有一点点,而且也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不过从一些商业手法上还是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做事太过狠厉,而且身上隐隐透着血腥气,这人手上绝对是沾染过不少人命。
他真不喜欢跟这样狠戾的年轻人打交道,所以按下想要看一眼玻璃种血美人的心情,决定拒绝这个年轻人的要求。
肖寒早已不在纠结那块玻璃种帝王绿,淡然道:“董老是赌石界的老前辈,赌石手法已经登峰造极,何须借别人的运气?倒是我,最近运气有些弱,所以想要董老帮个忙,雕刻一个物件。”
董老连问一下那个物件是什么都没问,一口拒绝:“我老了,眼力大不如前,并且已经封刀,肖先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玉雕方面技术比我强的也不再少数,相信肖大少以玻璃种戒面做酬劳,没有人会拒绝。”
连问雕刻的是什么都没问就拒绝,肖寒略微有些失望,看来要说动这个老头并不容易,只不过想董老这样好的雕刻师并不多。他只能道:“凡事都有例外,董老您就不能破例一次么?”
董老淡淡道:“肖先生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肖寒微微一笑,道:“若是我以玻璃种血美人挂件相赠,您老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玻璃种血美人挂件,董老眼中精光一闪,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玻璃种血美人,更别说能拥有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董老握了握拳头,还是道:“真的很抱歉。”
连玻璃种血美人都不能打动这老头,肖寒也不再多费口舌了。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像董老说的,像他这个级别的玉雕大师也不是没有。不过是要多费点时间罢了,而且他会找董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