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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案子发表一分钟见解。
这次先发言的是张晴晴,她翻开法医给的验尸报告,一针见血地说,“凶手将毒下在受害者家里的车厘子里面,又能够进入受害者家里在他们被氰化物毒死后,放火烧他们的家,很显然,凶手对受害者一家人比较熟悉,我觉得是熟人作案,应该要从受害者周围的人际关系开始调查,看看受害者一家最近和那些熟人结了怨。”
陆晋临对张晴晴的看法不置可否,接着发言的是郭风明,他的看法比较传统,“死者死于氰化物中毒,而氰化物在我国是属于国家管制类的剧毒化学品,普通人想要取得氰化物并不容易,我们可以从氰化物的获取来源去查。”
郭风明刚说完自己的提议,姜成就迫不及待地否定了他的提议,“老郭,你这个提议根本就不可行,氰化物虽然属于剧毒化学品,但却被广泛应用到工业中,一个普通人想要得到氰化物,只要花些功夫找到门道后,取得氰化物就会是一件很容易简单的事情,你想要靠查氰化物的获取来源去查出凶手的线索,我看你查到下一个世纪也查不到。”
被姜成这样直截了当地否定,郭风明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眼神带有几分生气。他觉得,姜成作为后辈,自然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就算他的说法真的不可行,那也应该是由陆晋临来对他说那一番话,而不是由姜成来说。所以此刻他心里真的很不爽。
姜成心眼没那么多,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郭风明处于了尴尬难堪的情况下,只是争着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虽然大火烧掉了凶手下毒的证据,但其实我们可以从死者一家人的日常生活着手去查,譬如查一下他们吃下去的樱桃到底是谁买的,樱桃里面的毒到底是他们家买之前就被下了毒,还是买回来之后才被下毒的呢,只有这一点被确认了,我们才好进行下一的侦查行动。”
“还有就是受害者一家人那么富有,家里应该有请保洁员或者保姆,这些家政工肯定是最了解他们的人,我觉得我们最应该从他们家雇佣的家政工开始查起。”
他说自己的分析又紧接着对陆晋临说道,“陆队,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凶手用氰化物毒死死者一家人之后,还要放火烧他们?凶手的这个行为能够用犯罪心理学去解毒一下吗?”
陆晋临就在坐在那,脸色深沉,在姜成发言之前,他就一直在想着姜成提出的那个问题了。那些车厘子含有的毒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下的呢,是被买回来之前还是买回来之后?不同的答案,查案的方向就完全不同了。
但很显然,现在的他们根本就无法找出问题的答案。
至于姜成问的那个关于凶手毒死死者一家人后为什么还要放火烧他们的问题,未等他回答,张晴晴已经在他之前就替他回答了,因为她觉得答案实在是很显而易见。
只见张晴晴有板有眼地解释道,“凶手下完毒杀人后,试图用一场意外的大火烧掉自己下毒的证据,从而去掩饰自己下毒的杀人行为,这样一来,死者一家人就不是死于投毒,而是死于意外。”
“只是凶手没想过,这场大火会这么快就被扑灭,甚至火还没有过到五名死者身上,死者的尸体就被消防员救了出来,王为宁才能通过看出五名死者不是死于火意外灾,而是死于中毒。”
“他也一定没想到,他纵火的方法,火灾原因调查员一下子就查出来了,从而坏了他自以为完美的杀人计划。”
张晴晴这样解释凶手放火的动机的确很合理,可姜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凶手若真想要让五名死者伪装成在意外中死亡的话,为何不直接让大火烧死他们,反而还要多此一举下毒去毒他们?这样一来,不是更容易暴露出这是一起谋杀案的真相吗?
第79章 一份外卖
齐陶陶在脑海里反复地想,但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就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她下意识地望向他的胸牌,这才看清楚,他胸牌上面写着的名字是江皓元。
她电石火光地想起,对了,是江皓元。
因为昨晚陆晋临对她所说的那一番话,此刻她看到江皓元,内心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有的只是不耐烦,特么的,怎么来看个病,居然还能遇上前男友,并且还是极有可能坑过她的前男友。
想到这一点,她面对江皓元的神情不禁有些冷淡,只是轻微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看起来略尴尬的笑容,淡淡说道,“原来是你啊,好巧,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家医院做医生。”
读大学的时候,江皓元读的是本硕连读,算起来他今年应该也是刚好硕士毕业吧,一个刚毕业的医学生就能进到这间全省最好的甲级医院做医生,可见他在学校的表现非常优秀。
只是一想到这个这么优秀的人当年故意让她成为众矢之的,齐陶陶心里就很不舒服。
刚刚齐陶陶偷瞄江皓元胸牌的小举动已经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眯眼斜睨着齐陶陶,眼神带着几分探究,问她,“齐陶陶,你老实说,你还记得我吗?”
大概是因为齐陶陶先入为主地觉得江皓元为人很阴险的缘故,明明他此刻说话说话温柔客气,却总给齐陶陶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齐陶陶尬笑,“记得。”当然记得啊,你害我当年无缘无故被人捅了一刀,住了十几天的院,我又怎么敢不记得你。
最后这段话,齐陶陶是咬着牙,默默地在心里面说的。
江皓元又是浅浅地笑着,伸手翻开病历本,像模像样地问齐陶陶,“有量过体温吗?烧到多少度?烧了多久?”
齐陶陶果断放下偏见,认真答道,“我在家量过,体温是三十八三,我从早上醒来就不舒服了,可能是昨晚后半夜开始发烧的吧。”
江皓元又问,“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流鼻涕咳嗽吗?喉咙痛?”
齐陶陶吞咽了一口口水,发觉喉咙并不痛,这才答道,“我没有流鼻涕咳嗽,也没有喉咙痛,就是觉得头很痛,身体也觉得很冷。”
“嗯。”江皓元淡淡地发出了这个音节。尔后他拿着压舌板让齐陶陶张开嘴,他一边用压舌板压着齐陶陶的舌头,一边拿着小手电筒往齐陶陶嘴里面照,“你啊了一声。”
齐陶陶顺从地“啊”了一声,便听到江皓元那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扁桃体发炎了,应该是细菌感染,我你先去抽血做超敏C反应蛋白测定,三十分钟后拿结果过来给我看,我再给你开药。”
一听到要抽血,齐陶陶不干了,“你都知道我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病了,难道你就不能直接给我开药吗,我真的不想抽血,而且我现在头很痛,很想快一点吃药。”
江皓元闻言忽地一笑,紧接着伸手过去,按着齐陶陶皱起的眉心,温柔且体贴地说,“齐陶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怎么变化,总是会因为害怕就不自觉地蹙起眉心。”
江皓元的碰触让齐陶陶一惊,她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后仰,远离江皓元的碰触。
她往后仰的动作太大,以致于她坐着的那张椅子也跟着往后移了一些,椅子的脚摩擦过瓷砖地面,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划破了办公室的安静。
自己的一个小举动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齐陶陶不禁满脸尴尬,神色也很不自在。
但江皓元似乎并不在意齐陶陶刚刚那过激的反应,反而还浅浅笑着跟齐陶陶道歉,“刚才是我唐突了,我不应该再像以前一样随意碰触你,毕竟我们现在对彼此一点都不了解。”
你知道就好啊,刚刚你随随便便碰我,我差点就想把你的手给卸下来了好吗。
齐陶陶很不爽地在心里腹诽道,表面上却讪讪笑着,“也怪我反应太大了。我现在是不是拿着这张单子去交款抽血就好了?”
见江皓元点点头,齐陶陶迅速拿着他开的单子走出办公室,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她一边拽着手里的单子,一边晦气地想,早知道会遇上江皓元,我还不如让那个色鬼医生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