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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住这个房子的情侣大约二十岁左右，看样子像是很不安分的那种颓废青年。
姜成在一旁查看房子环境的时候，他们就一直战战兢兢地站在姜成身后，他们那亦步亦趋的态度在姜成看来有几分心虚的意味。
再看这对情侣的穿着打扮，一身的嘻哈风，染了棕色黄色的头发，耳钉，纹身，一样都不少。
他们所睡的房间也贴满了各种充满血腥暴力的海报标志等，显然他们本身就是很叛逆的年轻人。
这幢楼今天早上发生了那么轰动的命案，想必这对情侣也一定对案子非常了解，但对姜成的查访，他们却不主动解释自己与这个案子无关，这一点实在有些可疑。
在姜成看来，这其实也是他们心虚的另一种表现。
姜成敛了脸上的怀疑。
他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年轻的情侣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姜成直接开门见山道，“今天早上，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我相信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吧。”
情侣不约而同点点头。
姜成又继续说道，“死者是住在十一楼的陈芳婷，也就是说死者就住在你们楼下。”
“请问，你们认识死者吗？”
情侣又是不约而同地点头。
“那么，你们与死者关系如何？你们了解死者吗？觉得她为人如何？”
这次情侣中的女孩子先开了口，“我们跟她不熟，就只是偶尔会在电梯里遇到，认个熟脸而已。”
“不过，我和我男朋友都觉得，她这个女人不怎么样。”
“她非常滥交，总是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我们每次在电梯里遇到她，她身旁的伴侣都不一样。”
“她的私生活实在是太混乱了，所以她的死或许跟她的感情生活有关。”
女孩子说着这话，忍不住想要暗示姜成一些东西。
姜成没有让女孩子的话做主导，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之前，他不想做任何假设。
他用受伤的手，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女孩所说的话，然后又问道，“法医证实过，死者的大概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至到早上六点半之间，请问在这期间，你们有听到楼下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吗？”
染了浅黄色头发的女孩子沉默着不说话，男孩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没主动说话。
姜成盯了他们半饷，然后又说道，“你们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警方会一直保障你们的人生安全。”
听到姜成这样说，男孩子终于忍不住主动说道，“警察哥哥，我想，我们应该知道凶手是谁。”
姜成神情一震，眼神透着几分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渴求，他沉着声问，“你是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男孩点点头，“我和我女朋友见过凶手！就在昨天晚上！”
姜成一脸认真地说，“请把你知道的所有相关线索告诉我，你若是敢瞎扯，我饶不了你。”
男孩却忽然有些紧张地说道，“凶手就是他。”
他把手机拿出来摆放在姜成面前，手机屏幕上有一张男人的照片。
第205章 他不像是那般阴暗的人
姜成拿过男孩的手机，放到眼前仔细看，待看清楚男孩口中所说的凶手是谁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惊讶，“是他？”
手机屏幕上的男人长着一张清秀英俊的脸，五官俊美，一双桃花眼魅惑地眯着。他穿着白大褂，坐在诊室里和病人说着话。
这人，不是XX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江皓元吗？他是凶手？看不出他这么变态凶残啊……
姜成打心底里不怎么相信男孩的话，但还是循例问男孩，“为什么你认为他是凶手？”
男孩这才徐徐说道，“我昨天晚上和女朋友外出去吃宵夜，出门的时候就在楼下看到了十一楼的住户陈芳婷和手机上的男人在楼下拉拉扯扯的。”
“十一楼的陈芳婷，我和我女朋友都认识，她是这片区里出了名的平面模特，所以我们都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然后我女朋友就认出了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就是她前天去医院看病时偷偷拍下的那个帅哥医生。”
“我女朋友觉得那医生长得帅，所以就看多了好几眼，还拍了照片。”
“再后来，我们吃完宵夜回来的时候，在楼下捡到了一个钱包，我女朋友打开来看，看到了里面的照片，才知道是那个医生的钱包。”
“我本来想着把钱包交给门卫，让门卫交给十一楼的陈芳婷，但是我女朋友因为比较八卦和好奇，想要亲自把钱包交回给那个医生，所以我们就拿着钱包去了十一楼。”
“我们去到十一楼的时候，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像是打烂了瓶子之类的东西。”
“再然后，门就打开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个医生就气冲冲地从屋里走出来，还很没风度地说陈芳婷没药救了，是疯婆子。”
“虽然他骂陈芳婷地字眼不是很难听，但他的语气却非常的难听。我听得出他当时是非常生气的。”
“那个医生从陈芳婷家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和我女朋友，而是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那边走去。”
“他走得太快，我和女朋友都没有追上他，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折返回来，将他的钱包给陈芳婷。”
“我们折返回来的时候，陈芳婷的家门还没有关上，我们透过门缝，很清楚地看到了陈芳婷当时只穿了一件性感小蕾丝睡衣，楚楚可怜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手和脚都被绳子捆着。”
“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脚都是伤痕，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
“我们看到她那个样子，都吓了一跳，忙问她有没有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但她只是流着眼泪摇头，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女朋友不忍心看到陈芳婷那么可怜，便走进她屋里面安慰她，还跟她说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忙的，我们都会帮她。”
“然后陈芳婷才肯说出她被那个医生虐打的事情，她还说那个医生很凶，威胁她不准把他虐待她的事情说出去，不然饶不了她。”
“再之后，我们又安慰陈芳婷一番，将那个医生的钱包交给她之后才走。”
“没想到，我们走了之后，她就遇害了。”
“如果我们知道那个医生离开之后还会折返回去加害陈芳婷的话，我们当时就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屋里了。”
男孩有条不紊地说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懊恼和惋惜。
“如果我们当时能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并且留下来陪陈芳婷的话，她或许根本就不会死。”
姜成则是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
尔后，他抬头，很认真地问男孩，“你们出去吃宵夜看到陈芳婷和那个男医生在一起的时候是几点？”
“你们吃完宵夜回来，在陈芳婷家见到男医生的时候又是几点？”
“还有你们捡到的那个男医生的钱包是什么样子的钱包？”
虽然男孩的证供对案子很有帮助，可是姜成总觉得他所说的这些口供很不牢靠。
毕竟，他也是和江皓元接触过几回的人，以江皓元的为人来看，他的智商和情商都挺高的，和别人交谈时，他的态度虽然冷漠，但是却并不会给人心理阴暗的感觉。
总的来说，他给姜成的感觉还不算差，所以姜成才会觉得他根本就不像是能够做得出那种变态残忍事情的人。
张晴晴将陈芳婷的死状告诉他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听了都有些不寒而栗，毕竟除了李杰斯之外，他真没见过第二个能够媲美李杰斯的变态杀人犯。
又是切腹分尸，又是放血清洗，最后更是将分尸后的尸体扔到楼下。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他就是直觉上不相信江皓元就是做出那种极其变态的事情的凶手。
所以他必须再三审问清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