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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手臂粗的藤蔓竟被生生扯断!
一阵天旋地转,眉心猝不及防仰面摔到地上,紧接着,一具沉重炙热的身躯重重压下。她惊恐地睁开眼,发现尚玉衡的脸近在咫尺,急促的喘息清晰可闻!
尚玉衡狠狠吻上眉心的唇,毫无章法地咬着,掠夺着,一路横冲直撞!
这一吻来得太突然,眉心懵了!她瞪大眼睛,男人冷峻的容颜近在咫尺,眸色沉沉,如同暗流汹涌的深海,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好疼……放开我!”她吃痛,想推开,反而更激起男人占有征服的欲|望,炙热的舌粗暴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
“呜呜……”眉心很没出息地哭了,嘴唇上破了皮,好疼!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尚玉衡抬起头,急促地喘息着,然而体内极速涌起的燥热与不安却不让他浅尝辄止,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眉心是真的怕了,哭着骂道:“尚玉衡,你混蛋!”居然敢咬她!
见小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尚玉衡强压下周身的躁动,僵硬地爬起来,别开脸,“你……你没事吧?”
“滚!”眉心摸着被咬烂的嘴唇,又羞又恼,抓起地上的落叶朝尚玉衡身上砸去,可叶子轻飘飘倒落得她满头满身都是。她难过极了,将脸埋入双膝中,哭得好不伤心。
白衣素颜,青丝如墨,勾勒出纤细悲伤的身影。
尚玉衡有些不知所措了,“对不起,我……。”
原本只想问几话,谁想到……
“你走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哦。”尚玉衡呆呆站起身,“你别难过,我……”
“滚!”
不知哭了多久,眉心才闷闷抬起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不就是被咬一口吗?就当不小心碰见一只疯狗好了,哭哭啼啼的多丢人。
眉心缓缓站起身,眼下这副尊容要是被罗氏那帮女人瞧见,又该幸灾乐祸了,索性等天黑了再回去吧!她垂着头,在树林中漫无目的走着,走着,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她极力强迫自己不去想,而那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呼啸着想破茧而出!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时肚子已经好大了,说是快要生了?当时她粗粗一算,尚玉衡娶她之前那女人就怀上了,所以才会羞愤难当,策马狂奔而逃!
如果是这样,尚玉衡与那女人早该有过肌肤之亲,可刚刚尚玉衡明明就像是……像是从未经历过。虽然她也不懂,但是女人敏锐的感觉骗不了人。
难道说,她一直误会了尚玉衡?
不,不可能!
似乎潜意识中,眉心对尚玉衡在外面养野女人的事坚信不疑,这个念头盲目到毫无理由,无比坚信。此时,眉心却突然怀疑了,她为什么会那么肯定?前世她几乎一直躲在房中顾影自怜,连门都很少出,一开始她是怎么知道尚玉衡在外面养女人的?
好像……是喜鹊告诉她的?
对,是喜鹊!她不可能怀疑喜鹊,所以就认定是尚玉衡在骗她!
可喜鹊是从何处得知的,她竟一无所知。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哪会想到去追问质疑?从小到大的姐妹,喜鹊不可能会背叛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喜鹊被人利用了。
这个答案一出来,眉心不禁脊背生寒。
天色渐暗,寂寥的树林传来几声鸟叫,扑愣愣向远处飞去。残破的千秋,高大茂密的白玉兰,疯狂滋生的野草,在黑暗中仿佛化作野兽的巨口,将要吞噬一切!
眉心双臂抱紧,快步逃离!
黑暗中猛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吓得她魂飞魄散,刺耳尖叫!
“别怕,是我。”一个低沉嗓音传来,很快眉心被拥入宽厚温暖的怀中。她不顾一切死死抱住那人的脖子,恐惧莫名。有人要害她!为什么?为什么!
“别怕,没事了。”尚玉衡好生懊恼,自己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
深林静谧,如钩银月散发淡淡的光辉。
最初的惊恐退去,眉心松开手,猛地推开抱着她的男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怎可能仅凭感觉就断定尚玉衡是无辜的?莫不是被人家亲了一下,就春心荡漾摸不着北了?
“你,还好吧?”尚玉衡干巴巴开口,想上前,又不敢。
眉心抬起头,平静道:“尚玉衡,你想让我原谅你,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第22章 立中宵
回到沧浪院,眉心快步跑进房中,“嘭”关上房门!
“小姐,你……你的嘴怎么?”喜鹊哇哇大叫。天呐!她家小姐衣衫不整,满脸潮红,连嘴唇都……这模样,分明就是……啊!啊!啊!怪不得她娘不许她跟去!
眉心被吵得心烦,操起茶盏砸过去,小丫头这才闭嘴。
尚玉衡没跟着进来,也没去书房,一个人静静站在院中的白玉兰树下,闭目沉思。
眉心摸出一盒绣花针,将尚玉衡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当靶子,用针使劲戳戳戳!她心想,这混蛋定是舍不得外头那个女人吧?小模样是生得不错,哭起来梨花带雨呢!
而尚玉衡想的却是,不让他碰她,究竟是多久?
他以指抚唇,细细回味从未品尝过的娇嫩甘美滋味,柔若无骨的小手,不盈一握的纤腰,她趴在他怀中微微的娇喘……那些他曾嗤之以鼻人的东西,如今竟化为蚀骨的毒|药,令他欲罢不能。
不许碰她,怎么可能?
眉心戳累了,望着密密麻麻满是针孔的窗纸,忽感颓败。将针一丢,熄灯睡去。
翌日拂晓,眉心被喜鹊刺耳的惊叫声吵醒。她本就一夜不曾安眠,刚才有了睡意又被打扰,登时怒气冲冲跳下榻,冲过去打喜鹊。却见喜鹊双目圆睁,一脸震惊地指向窗外。
眉心顺着望过去,愣住了。
白玉兰树下,尚玉衡竟还静静站着。凋零殆尽的花瓣落在他的肩上、衣角,犹似一夜未曾动过。
听到这边的动静,尚玉衡大步向窗下走来,身上的花瓣飘落,近乎梦幻。
“我想好了。”尚玉衡走到窗前,神情肃穆道,“后两条都依你,只是第一条……”
“第一条……第一条怎么了?”眉心猛回过神,有些慌乱。她本以为他说的“想想”只是拖延搪塞之辞,竟真的想了一夜吗?还有,他该顾虑的不是第三条吗?怎么会是第一条?
呃……第一条是什么来着?
“你说不许我碰你。”尚玉衡又靠近半步,直视着眉心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最深处,“请你给个期限,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多久?”
眉心很想脱口说“一辈子”,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垂下头,宁了宁心神,“一年,一年以后……”尚玉衡快速打断她,“好,就一年,我等得起。”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多久?”
“不是多久的问题!”眉心恼了。这种事,怎么能像买萝卜白菜似的讨价还价呢!
她说一年,就因为半年后,那个女人就会大着肚子找上门的。若真有误会,一年的时间也完全能澄清,若不是误会……那她,也该彻彻底底死心了。
“好,你慢慢想,我不着急。就算是一辈子,我也等得。”尚玉衡低低笑了,声如碎玉,“我这些天有点忙,你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不过,我……我晚上会尽量早点回来的。”说完转身便走。身形挺拔,步履矫健,毫无一夜未眠的疲态。
眉心恍然惊觉,她一直以为尚玉衡身上是梅香,原来竟是白玉兰的味道。
。
鲁俊达办事雷厉风行,第二天果然把眉心要的人送来了。
眉心正蹲在浮云堂荒芜的空地,挥舞着小铁锹,将采买来茉莉树苗一株株种到庭院中。喜鹊欢天喜地来报信,眉心连头也没抬,让喜鹊先领着人到沧浪院花厅候着。
将几十株茉莉树全栽好后,眉心洗净手,仍跪到佛堂门口的小蒲团上,闭目沉思。
圣人说:“日三省吾身。”确实有道理。静下心来,即使什么都不想也会有很大的收获。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眉心当然不可能无欲无求,她虔诚跪在佛祖面前祈祷,一愿双亲福寿双全,二原沈家昌隆永济,三愿……好吧,她果然还是太贪心。就只愿她的亲人都平安健康吧!
只要亲人们都好,她就满足了。
“听说二小子要跟人比试?”端坐在佛像下的老夫人突然开口。
侍奉的芳嬷嬷点头:“是虎贲军那帮小子挑衅,大张旗鼓下战书,凤翎卫怎么也得应承下来。陆家小子与玉衡交好,这些天玉衡都在忙着这事呢!”
“哦。”老夫人微微颔首,过了一会儿,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