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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并不吃惊,但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失落。
江荀见她换好一席紫衣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便唤嬷嬷进来送早膳。
嬷嬷转身出去拿饭了,江荀便说道:“刚刚那嬷嬷是从小照顾我的奶娘,人很好,手脚也很麻利,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她说就行了。王府里的侍卫还有小厮也都听她的,你若是要出门,记得告诉嬷嬷一声别叫她担心,再多带几个侍卫。”
林默有些惊讶江荀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从衣架上拿起腰带,想给江荀系上。
江荀一愣,有些不太适应地抬起胳膊,让林默把腰带从后面捞到前面来。
林默娇娇小小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露出发顶一个可爱的小旋儿。
两人挨得很近,从江荀这个角度看,林默仿佛是要扑在他身上一样。
好想抱抱她。
江荀眸光晃了晃,然后挪开了眼睛,目光静静地落在窗上贴的一个红得耀眼的“喜”字上。
吃过早饭,江荀和林默进宫去拜见太后。
太后身体一年不如一年,饶是多少汤汤药药珍奇补品弄下去,依然是如秋日落叶般衰败下去。
太后为先皇共生育了三男一女,据太医说太后体质不适合多生养,若是多生养,身体底子会越来越差。皇上也晓得,便格外孝顺。
太后由侍女扶着坐了起来,勉强看了他们几眼,虚着气儿说了几句话。
林默和江荀怕打扰了太后养身子,便赶忙出了殿。
他们在宫内的小路上走着,只见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皇叔!”
林默跟江荀转头看去,见太子和二皇子朝他们走来。
太子长得很江荀有几分像,剑眉星目,不过五官更舒展明朗,显得平易近人一些。江业还是那副温温柔柔浅笑的样子。
太子看了眼江业,朗声笑道:“看,我说是皇叔吧,皇弟还不信。这走路的气度和姿势,非皇叔不可!”
江业有些惴惴不安地跟江荀施礼。
江荀抽抽嘴角,挑了挑眉,“我走路怎么了?”
太子又是一笑:“皇叔走路潇洒飘逸,与众不同,从后面一认便能认出来。啊——这位就是婶婶了吧!”
林默轻移莲步,微微朝他一施礼,却没有朝江业施礼,只当他是空气一般。江业倒是也不恼,以为林默刚进入皇家不懂规矩,依旧谦谦有礼地微笑着。
江荀把林默的态度一一都看在了眼里。
太子端详着林默,忍不住叹道:“我道是怎样的女子,竟叫皇叔连夜从湩阳赶回来。我还与宋丞相的儿子打赌,就打赌皇叔这位妻子肯定是个绝色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他拍手称快:“宋公子要输我二百两银子了。”
太子与江荀虽是叔侄关系,但年龄差距不大,平日里他跟江荀要好得跟亲兄弟一样,毫不忌讳打江荀的趣儿。
相反,太子和二皇子关系却一般。
太子总觉得这位皇弟有些作态假惺惺的,不像皇叔江荀见谁都冷着一张脸,丝毫不掩饰,捂都捂不热,反而很有意思。
林默端庄地一笑,并没有因为太子的打趣而生气,反而很喜欢这位太子的脾气,竟觉得他跟长公主有点儿像。
江荀眉心拧起了一道细纹:“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急着回京复命。身为太子,怎么整日口无遮拦的,你也该好好学学规矩,往后当了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胡闹?”
江业虽说一直看着江荀,认真听他们俩说话,但眼神总是时不时溜到林默身上去,被江荀发现了。
江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江业缩了缩脖子。
太子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故意说:“皇叔说急着回京复命,那怎么到现在才入宫,入宫也不见皇叔去父皇哪里,不知皇叔的复命哪里去了。”
江荀冷嗤一声,甩了太子一个刀子眼,“摇弄口舌。我早已命人写了战况和捷报交了上去。”
太子见自己的这位小叔叔嘴硬得利害,摇摇头,笑着放弃了,不再继续纠缠下去。
江业倒有些讨好似的补充:“九龙山外那群蛮人本就不堪一击,皇叔去了,还不是分分钟就解决了?这点子事情也不需要皇叔亲自向父皇汇报,父皇对皇叔那是一百个放心。”
江荀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厌恶,本想训斥江业几句,又暂且找不到什么由头。
江业见江荀没有反应,以为力度不够,继续道:“新婚燕尔,皇叔合该多陪陪皇婶才对,湩阳那边哪里需要皇叔去帮忙,我看父皇简直是大材小用。”
江业一连提起好几句湩阳,引得林默疑心顿起。
林默侧头看了一眼江荀,发现江荀也在看她。
他们的眼神默契地隔空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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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复命
林默猜江荀一定知道了她心中的怀疑; 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刚刚那一对视,倒叫她心跳快了两拍,她又忍不住想起昨夜洞房花烛夜二人相依而眠。
明明是重活一世; 为何自己这般放不开……
江荀目光直视着江业; 眼里带着些威压的气魄; “怎么?皇侄这么了解湩阳的情况?”
江业心里有些虚,眸子一转; 想都没想道:“皇叔没去湩阳几天就回来了; 自然是蛮人兵力有限; 根本不是皇叔的对手; 所以侄儿才敢这么猜。父皇并没有安排侄儿参与湩阳的事情; 侄儿只能靠自己的猜测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还将自己与湩阳的事情择得干干净净。
林默顿时感觉江荀身上冰冷的气息越来越重。
这时; 刘公公正殿方向朝他们追过来,脸上带着匆忙的神色,直接略过太子和二皇子,喘着气儿对江荀说道:“镇北王; 皇上有请。”
倏然,刘公公看见了镇北王身边站立的林默,明白是镇北王带她进宫见太后来了,然后愣了愣——一般将领第一时间肯定会进宫复命; 镇北王却优哉游哉带着王妃先去看了一眼太后。
不过,除了镇北王,谁敢这么做?
据说皇上对镇北王是一百个放心。
江荀没感到意外; 湩阳的事情虽然简简单单解决了,但皇上对湩阳依然存有疑心,所以他本来就打算见完太后以后直接去见皇上的。
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太子见刘公公走了,笑眯眯地说:“皇叔要去父皇那里的话,把婶婶留给我吧。我刚好带婶婶逛逛这皇宫,散散心,等皇叔出来了,你们再一同回去。皇叔你看如何?”
江荀犹豫了一下,被太子捕捉到了。
太子又开始没个正经地调侃:“怎么?皇叔信不过我?还是嫌我魅力太大怕我抢走婶婶的心?”
林默扶额……
江荀冷哼了一下,“我是信不过你这张嘴!”
虽说如此,江荀还是把林默留给太子了,然后叮嘱了一声:“少听他胡言乱语。要是他再说什么腌臜胡话,就上去撕他的嘴。”
这番话害得林默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太子呜呜了两声:“皇叔好残忍。”
江业见这三人完全将自己晾在了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掐了一下,酸麻酸麻的。
看着太子带着林默远去的背影,他愤愤地想,明明都是侄子,凭什么太子跟江荀关系这般好,而江荀哪里看自己哪里不顺眼,自己还每每要去谄媚讨好他。
然后他就想通了,毕竟那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谁不想哄着他开心。
可他不服气!明明自己成熟持重,赛过那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太子百倍,却只能做个落寞的二皇子!
江荀来不及看到江业微红的眼眶,便直奔正殿去了。
皇上正翻阅着昨天来不及批完的奏折,听闻江荀走上来,也不抬头,悠悠叹道:“原来爱卿着急回来,倒不是为了见朕,叫朕好伤心呐。”
江荀心道怎么一个个都要那这个事儿说,只好又重复:“臣已经将九龙山战况以及俘获的蛮人一众全部写清楚,今日入宫,就是想跟皇上回复此事。”
皇上撩起眼皮子,不紧不慢地道:“朕已经知道你们去见太后了,你倒好,先去见太后,再来朕这边,两不耽误还节约时间。”
江荀:“陛下既知道,为何还提。”
皇上:……
皇上只好笑笑,继续道:“对朕赐婚给你的那位王妃可还满意?爱卿位高权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