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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话锋一转,问:“听说你昨日进宫面见长公主了,她可有凶你为难你?”
“长公主待我很好,并未为难我,多谢姐姐关心。”
虞兰听到这话,觉得心里极其不舒服。
前一世她本想进宫见见长公主,走走过场,谄媚几句,让她多多照拂一下二皇子,却被长公主断然拒之门外。
长公主还传话来说,不见身份卑贱的。
没想到一点儿没为难林默。
虞兰压抑心头的不爽,眼睛一转。
“妹妹,有件事儿叫我很担心,所以特地过来跟你讲一声,叫你好做个准备——我听夫君说镇北王临时被调去了湩阳,大婚之日并不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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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消息
什么?
大婚之日他人不在京城?
林默满腹狐疑地看着虞兰; 盯着她的眼睛,心里琢磨着她这话的真假。
虞兰见林默只看着自己,以为她不相信; 有些不满道:“妹妹这是不信我?若是不信; 那可真是辜负我一番好意了。”
林默在心里轻嗤一声; 暗道我就要成亲了你跑来跟我说新郎官不会来,分明是嘲讽; 哪里是好意。
她轻轻摇了摇虞兰的手; “不敢不敢。外面风大; 姐姐随我去屋里吃一杯酒吧; 咱们慢慢聊。”
说着; 朝翠微使了个眼色,翠微转身便去催厨房上菜。
稍顷; 翠微便端着一盘盘佳肴走了进来,还取来了一小壶热酒。
她将酒塞子咚地一声拔出,先给虞兰满了一盏,然后又给林默的也满上; 随即便一摇身立在屋子一旁静静地伺候着。
林默不着急,先吃了口菜,才缓缓道:“姐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湩阳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九龙山脉外的蛮人突然入侵; 将山里的驻军打个措手不及,皇上先是半夜紧急将镇北王召进宫商量对策,之后镇北王便马不停蹄地奔去湩阳了。妹妹若是不信; 等你家侯爷早朝归来便知道了,皇上定会在早朝上提到这事儿的。”
林默皱了皱眉,停住了酒盏。
没想到湩阳又事发了,情况还如此紧急。
她语气里带了些焦急,“姐姐,那你可知湩阳那边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虞兰见她终于有些急了,这才慢悠悠地说:“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你可以等你父亲回来问一问。只听说此次入侵很怪异,说是山里的驻军完全没料到蛮人发动攻击,一时松懈,被打得溃不成军,大半支军队坠入山崖,伤亡惨重。”
林默思忖片刻,用筷子随意拨弄碗里的菜,出了好一会儿神儿,才道:“我知道哪里怪异了。”
虞兰:“哦?妹妹竟有如此的洞察力?”
林默轻声叹了口气道:“那蛮人有个重要的节日叫元和节,就在这几日,这节日类似中原人的春节,是一年之中最为盛大且重要的节日。九龙山驻军定是以为蛮人都在欢欢喜喜过节日,不会选择在节日的时候发动攻击,因而才松懈了。”
前一世,虞大将军很爱给这两个女儿将些奇闻趣事,不仅有九州之内,还有蛮人、朝鲜、东瀛的风土人情都会讲一些。
虞兰不大爱听,但虞墨却十分好奇,每次都端着脸认真听他父亲讲。
这元和节与春节一样,都讲求阖家团圆。蛮人本来就流动性强,平日里聚少离多,更是重视这个难得的团圆的节日,按照常理,发动攻击确实很罕见。
虞兰听了不禁暗自惊讶她竟如此见多识广,远在京城也能猜到九龙山之战败的缘由。
“所以我来就是叫妹妹有个心里准备。镇北王位高权重,肩负着守卫国家的重任,自古家国难两全,妹妹身为将来的王妃,怕是要适应往后见面少分离多的日子了。”
“妹妹嫁过去第一日便看不到夫君,想必也是很难过,我怕妹妹因此怨恨了那镇北王,夫妻不睦,特来提前告知妹妹,开导开导妹妹。”
翠微听了倒是先生气了,忍不住道:“皇子妃这话就不对了,您来告诉我们姑娘一声是没错,但我们姑娘也不是不识大体、眼皮子短浅的人,怎会简简单单就难过,又怎会怨恨镇北王。您这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姑娘。再者,镇北王与我家姑娘之间的事情也是他们夫妻俩的私事儿,与你一个外人何干?”
虞兰没想到这个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十分文静秀气的丫鬟竟然会驳了自己的面子。
虞兰有些恼怒道:“我与你家姑娘感情好,有什么不能说的。倒是你,一个卑贱的小丫鬟,也敢跟我皇子妃顶嘴?”
“妹妹,你实在该将这不识抬举的丫鬟张张嘴,叫她学学尊卑礼数!”虞兰将筷子一掷,盯着林默。
林默听她说了一番浑话,心里早已很不爽快,但也不好直接将她逐出门,更不可能听她的去掌掴翠微,翠微待她可是一片真心。
她给虞兰夹了一口菜,安慰道:“姐姐消消气儿,我这丫鬟平日里口直心快,但对皇子妃您并无半点不尊敬,这回儿是见镇北王去了湩阳才急了口不择言。京城里达官贵人都夸姐姐素日里宽宏大量,是个能容人的,看在妹妹面子上,姐姐原谅了她吧。”
说完,她朝翠微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翠微懂事,只好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虞兰听她夸自己“宽宏大量”、“能容人”,顿时觉得如鲠在喉,烦躁不已。
自从二皇子纳紫烟为妾,虞兰替紫烟办百日宴,京城里尤其是些男子便爱夸她“宽宏大量”、“能容人”,虞兰每每听着便觉得刺耳。
林默本来就是故意拿着这件事儿噎她,见她吃了瘪,心里暗自高兴。
送走了虞兰,翠微有些恼怒,一进门便是一句:“姑娘认识的都是些什么牛鬼神蛇,都看姑娘脾气温和便在姑娘面子瞎说八道。好一个二皇子妃,说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林默笑了,“你今日倒真是出乎我预料,往日都是玲珑嘴无遮拦的。”
翠微嘟囔道:“奴婢是实在忍不了。亏得是我,要换了玲珑,估计能跟这位二皇子妃打一架。”
“你说她来给姑娘庆贺吧,一进门就开始说丧气话,姑娘和镇北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这么僭越着来管。她自己家里都乱成那个样子,和二皇子的关系传得京城里风风雨雨,有什么本事来对别人的夫妻关系指指点点的。”
这话倒是没错。
林默问:“那你觉得她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翠微冷哼一声:“奴婢不晓得。奴婢猜她可能只是因为眼红姑娘,特地来说些风凉话,这样她心里好受些,就是小人得志。”
翠微的直觉还真是准,林默自己也是这么猜的。
前一世虞兰就爱眼红,一会儿嫉妒这家姑娘长得好看,一会儿嫉妒那家姑娘戴了漂亮的首饰,别人嫁了个好人家,她便总爱念念叨叨说这家人家其实哪里哪里不好,又是夫君太丑陋,又是婆婆太凶狠……
反正这一类话她没少说过。
有些小人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些心里安慰吧。
林安时回来了,一会儿来果真带来了镇北王临时去湩阳的消息,还说这一仗蛮人来势汹汹,恐怕镇北王要在湩阳耽搁一段时间了。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大婚之日将近,镇北王应该是回不来了。
林安时小心翼翼端详着林默的脸色,生怕女儿太过失望难过——谁不想自己大婚的时候,夫妻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第二日醒来心爱的人就睡在枕边呢。
“女儿,你千万别太难过。”说完这话,林安时却没从林默脸上看出太多的情绪。
反而林默安慰他道:“父亲不必担忧我。大丈夫保家卫国是理所应当的,国事大如天,镇北王也是迫不得已,小女只盼着他平安就来。至于大婚之日,虽说不能见到夫君实在遗憾,但往后的日子还长,不急这一时片刻的。”
林默这一番话倒叫林安时真真儿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顾全大局、自我开导。
父女两之间的沟通比较少,林安时也很少单独找林默说过话,总是有什么都托着吴氏或是老太太跟林默讲,他素来嘴笨,不大会讲话,也因此被朝堂上的人笑话道是“哑巴侯爷”。
林安时本想试图安慰女儿几句,没想到她反过来劝慰自己,这下弄得林安时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