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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大事不好。有丫鬟早上在老太太门口偷听,说是主君和夫人有意瞒着外面,让林语代替姑娘嫁给镇北王。”
林默一皱眉:“此事当真?”
“我见那丫鬟平日里不像是会乱说话的,多半是真的。”
林默露出疑惑的神色:“侯府为何不认我这个亲生的,反倒是向着那位没血缘关系的?”
玲珑解释道:“姑娘来得晚所以有所不知。这二姑娘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跟吴氏和老太太都十分亲昵,自然是都疼她的。吴氏还常向外人赞扬道,她这个女儿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在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林默沉吟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侯府要将林语嫁给镇北王,必须得坐实嫡长女的位置,他们这么做就必须隐瞒住当年被抱错的丑事。可他们为何要隐瞒,只是为了保全侯府的名声吗?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默接着问道:“这是老太太的主意吗?”
“说是主君和吴氏的主意。”
林默摩挲了一下下巴:“那老太太同意了?”
“老太太说此事还得容她再思量思量。”
闻言,林默觉得此事想必还有转机。
镇北王,林默在心里反复琢磨这这个名字。
若是她要为前世的自己复仇,嫁给镇北王也算是有了不错的靠山,但若将林语的嫡长女身份坐实,那么她日后只会被随随便便嫁出去,吴氏和林安时也不会对她更上心。
林默又想起一事,便正色道:“他们不怕事情泄露出去吗?这可是欺君之罪!”
玲珑为难道:“奴婢也是这样想的,主君和夫人未免也太冒险了些。这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奴婢也不敢想象……”
晌午过后,林默从花园里穿过,隐隐听到有老妇人呜呜咽咽的哭声,声音被有意压低,但还是透着一丝凄惨。林默寻声走过去,心想这人为何在外面哭。
她只见一个嬷嬷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台阶,另一只手捂着腿,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的抖动。
她走上前,嬷嬷被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眼泪,连连说:“打扰姑娘了,奴婢这就离开。”
说着,嬷嬷转头,缓缓向前挪着身子。
林默问道:“嬷嬷是哪个房里的?为何在这里哭,可是要打扰老太太休息的。”
“奴婢一直在二姑娘房里头的,今日因为失手打了一盏茶盅,被二姑娘打了一顿。”
林默微微皱了眉,这位嬷嬷看上去年老体迈,想必也服侍林语很久了,失手打了茶盅骂两句就得了,老人家哪里禁得起这一通打。
“不过是一盏茶盅,再倒一杯就得了,何至于打一顿。”
嬷嬷头上疼的都是汗,哆哆嗦嗦地说道:“二姑娘说是她最喜欢的茶盏子。”
林默之前听玲珑说过,二姑娘林语虽然知书达理,但是私下里苛待下人,她身边的都有些怨言,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想必这话是真的了。
林默拿了几两银子给嬷嬷,“这银子,嬷嬷拿去治治腿吧。”
嬷嬷赶紧叩头,连连说道:“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林默将她扶起来:“我问你,你既然一直在二姑娘身边,对二姑娘的身世可知道一些?”
嬷嬷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奴婢确实知道一些,二姑娘的生母已经去世,父亲是个酒鬼,欠了一屁股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嬷嬷可有此人消息?”
嬷嬷摇摇头:“奴婢不太清楚,不过侯府里的车夫说前一阵子在码头似乎见到了此人……”
林默思忖片刻,觉得要揭露林语的身世,得先找到此人。
*
又一个早晨,陈公公拿着丞相府的请帖,驾着车来到侯府。侯府门口往日里庄严整肃,今日却热闹非凡,乌压压的一众百姓凑在门前看热闹,吵吵嚷嚷地跟着起哄。
有侍卫拼命的阻拦,奈何寡不敌众。
一黑衣男子披散着头发穿着松垮的衣服,在侯府门口上蹿下跳,陈公公远远地便听到他胡乱喊着 “还我女儿”、“侯府吃人”、“蛮不讲理”之类的话。
陈公公对手下说:“去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下的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低声说道:“那些百姓说,侯府害死了那个男的妻子,夺走了他的女儿,他要和他女儿团聚。”
陈公公一皱眉:“他女儿是谁?一个丫鬟吗?”
手下的犹豫了一下:“他说是现在侯府里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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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遇
陈公公在京城里颇有些名望,本来是来送丞相府老太太八十大寿的请帖,刚巧遇到这件事情,侯府抢人的事情便不胫而走,弄得林安时下朝时,都有官员好奇的跑来问他。
林默费力些劲儿找到林语的生父赵阳,拿了钱财将赵阳的赌债还了个七七八八,说服他来侯府争夺自己的女儿。赵阳本来对自己的女儿丢失就心有遗憾,第二天又自愿跑来侯府门口喊话,引来些闲得慌的百姓来看热闹。
侯府害怕此事越闹越大京城人人都知晓,林安时先妥协了,有意让老太太将林语送出去避避风头,奈何林语苦苦哀求,加上吴氏心软,林安时只得再想别的法子。
林语一面哀求父亲,一面又去老太太面前讨饶,心里却恨她这位父亲恨得不得了,竟在赐婚这一关键时刻找上门来,弄得京城遍知。
寿安院里,林安时和吴氏拿着请帖来告诉老太太寿宴的事情。
老太太捧着一盏热茶暖手,听完点点头:“既然是丞相府,我还是去一趟的好,这礼就让大娘子去准备吧,我年纪大,弄不来这些了。”
这话说完,老太太发现两人还站着:“行了,你们退下吧,我也有些乏了。”
吴氏犹豫了一下,用目光征询了下林安时,得到肯定后又说道:“此次寿宴也请了镇北王,妾身想着不如让姑娘们也跟着一道去,顺便也都见见世面。母亲您之前不也提到过多带姑娘们出去走动走动。”
老太太将茶盏搁下,皱着眉道:“姑娘们?”
她责备地看了吴氏一眼,似乎觉得她做事欠缺考虑:“让默丫头跟着就行了,语儿避避风头。现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连我这个老婆子都晓得了,你们是不嫌事儿大,去了让人家议论语儿是乡野莽夫的种吗?”
话一说完,碰巧林语林默来给老太太请安,一齐走了进来。
林语听闻此话,脸都白了。她正想来求求老太太,让她也跟着去。
她之前见过镇北王一面,只觉得风流潇洒、气度不凡、出类拔萃,忍不住春心萌动,赐婚后更是下定决心要嫁给镇北王。
林语赶紧上前抓住老太太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娇声娇气地说道:“祖母让语儿去好不好?语儿保证谨言慎行,绝不给祖母添麻烦。”
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摇摇头说道:“此事已经传得京城遍知,语儿你再去,旁人怕是要把侯府议论上天。这悠悠众口,祖母也没有办法,你就当是为侯府的名声考虑罢。”
林语委屈道:“我亲生父亲早已下落不明,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出现。那人就是一个疯子,祖母怎能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疯子?”老太太闻言疑惑地看向了林安时和吴氏。
林默忍不住微微蹙了眉。林语不愿意相认就罢了,竟然直接诋毁自己的生父是疯子。
吴氏立即解释道:“那人根本就是个疯子,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今日来时,竟用泥浆糊了自己一身,说是买了新衣裳。给饭他也不吃,一头栽进那汤汤水水,说自己吃饱了。”
林安时补充:“若此人是个疯子,将这消息放出去,谣言便可不攻自破了,也没人再信这些风言风语。”
林默一惊,心下奇怪好好的人怎会突然疯了。虽然说是终日酗酒有些神志不清,但林默见他还不至于是个疯子。他答应自己来侯府要人的时候,还思维清楚,没有疯癫的迹象。
老太太见林语泪汪汪的求着自己,林安时和吴氏也替着林语说话,便只好说:“罢了,你要去就去吧。”
林语将头埋进老太太怀里:“还是祖母待语儿最好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年纪也大了,真真管不动这些事情了。”
回来后,林默依然在想这件事,便喊来了之前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位李嬷嬷。
李嬷嬷一瘸一拐地给林默施礼,被林默摆摆手阻止了。
“你这腿伤近日如何?”
“托姑娘的福,虽未大好,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多谢姑娘关心。”
“我且问你,二姑娘最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