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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听到,忙问:“怎么了姐?”
江绵竹心跳得极快,对面房间这时打开了,她抬眼,一眼看见了一双恶狠狠如鼠一般的眼睛。
江绵竹心头一颤,维持着冷静,进门,把锁牢牢抵上。
一进去,她软坐在床上。
林薇担忧地起身抱住她,她乖问:“怎么了姐?”
江绵竹没回话,半晌才闷闷回了句“没什么,睡觉吧。”
躺在床上,她看了眼手机还没挂,手指触到挂断键,正要挂掉。
就听见他说:“遇到老鼠了。”陈述句,肯定语气。
这声音在这静中显得极其清晰,林薇显然也听见了,低低闷在被子里笑了声。江绵竹感觉耳根有点烫,她低骂:“滚啊。”
正要挂电话,那边先她一步挂了。
江绵竹咽了口口水,得,挂电话,他还是大爷。莫名心里更堵了。
睡觉时不知怎么,脑里全是那双如鼠般恶狠狠的眼睛,像带着修罗的面具,可怖可憎。
楚宁刷新闻嗑瓜子,经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她又让人造了条新闻,刚挂上微博,没几分钟,各种操作,许萧的黑料又挂在了热搜第一的位置。
她摇摇头,对着助理得意地问:“许萧签了吗?”
毕恭毕敬的助理认真回答:“他拒绝了。”
楚宁伸出白皙细长的腿踢了对面桌的高脚凳一把,愤愤开口:“继续给我怼,要把许萧怼到来求我!”
热搜下面的人骂得更凶狠。
网络那端的人一分好几个轮番辱骂,纵使他们都快不知道他们在骂什么,可是却无法停止。就好像骂人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第11章
西双版纳天亮得很早,五点过天空便已泛起鱼肚白,江绵竹觉浅,醒得早。
匆匆在洗手间洗漱后,她找了根素色皮筋将头发扎成高马尾。一手又挤了防晒霜往脸上涂。
清晨街道很安静,不时有几声犬吠传来,偶有一两声傣族语叫卖声传来。江绵竹安安静静地听着,嘴角弯上一个弧度。她闭了闭眼,任清凉的水覆在眼窝上,带来冰凉的触感。
突然一声急促的打叫声划破了平静的空气。她睁开双眼,走了几步走到窗台边,朝街角的巷子一瞥: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被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抵着墙扣押住,警察掏出了手铐,将那位红色莫西干发型的混混铐住了双手。
江绵竹直直看着那位警察没移眼,过了片刻,那警察竟然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她。
那是一双深刻的眼睛,平静的眸光下总藏着锋利,是从警多年才会有的犀利双眼。
江绵竹一怔,嘴角竟然很无知觉地灿烂扬起,露出一个特灿烂的笑容,对,就是那种良好市民标准笑容。
对着警察叔叔,她该有公民的自觉。
回过神后,那两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她微微眯了眯眼,回想了下那位警察的模样,竟只记得那双锐利的眼睛,而面目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是小麦色的皮肤,很硬朗的模样,但又记不清具体。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
她出门买早饭,走到过道,瞥了眼对门,那位眼神如鼠一般的男子的房间已经空了。她莫名地呼出一口气。
在街上随便买了几屉小笼包,打了一口袋豆浆,提着回了房间。时间刚过六点,林薇关驹晖都起床了。
江绵竹把早餐放在木桌上,朝他们两扬了扬下巴,示意过来吃饭。
关驹晖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有点迷糊:“姐,你真好。”
林薇一蹦过来,挑了了包砸咬在嘴里,汤汁烫舌头,她囫囵着开口:“姐,我爱你!”
江绵竹好笑地弯弯唇角,也拿起个小包塞进嘴里,低低应了声:“嗯。”
吃完早饭,江绵竹换了双防水的山地靴,又将行李箱里的衣物都装进了黑色大背包里面。
另提了一个黑色口袋,买了必备的外伤药和碘酒,还带了把瑞士军刀。又去附近便利店带了买回压缩饼干,和便携烤肠,带了足够的饮用水。一共沉甸甸的两大包。
收拾妥当,她理了理发丝,对关驹晖说:“等会,记得照顾好你的小师妹。”
“在雨林中有毒的植株很多,别乱去碰。”
关驹晖走过来,提了提黑色背包,露出灿烂的笑容,朝江绵竹眨了眨眼:“放心吧姐。”
江绵竹扯嘴角笑了笑,朝一旁的塑料板凳上一坐,环顾了一圈屋子。最后掏出手机,仔细确认了公司给的路线:沿小镇尽头的河流旁的雨林进入,直走。五六个小时脚程,就是村庄所在地。
她们要穿行雨林,是一段长时间的徒步跋涉,而雨林里,一切都是未知数。
七点过,三人便提着背包离开了旅馆。在路边上药店里买了些防蛇的雄黄,放背包里。而后一路走到小镇的尽头。
小镇临河,是条没人航渡的河。河边有三三两两花色衣衫的渔夫,在洗渔网。有几名肤色黝黑的妇人,在借着河水清洗河鲜。有手掌大的河蟹,还有半尺长的河鳝,鲜活带着潮湿。
江绵竹他们走近,听见那些人用听不懂的傣族语交流,声调很怪异。
江绵竹调整好面部表情,走上前去,礼貌地问一个大妈,问临河的那片雨林有没有人走。
她用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那人竟也听懂了。伸出黑黝黝的手掌直摆手,断断续续地说。
“那路诶,没人走,莫去。”
江绵竹笑着谢过,回头带着林薇和关驹晖头也不回地进了那片茂密的雨林。
邱稚最近快疯了。
芭蕉叶们也疯了。
而正主许萧莫得感情,莫得反应,淡定得不行。邱稚哀怨地想他哥可能是个杀手,专杀他们。
公司不是老牌有资历的公司,近年刚站稳脚跟,结果又来这么一出,各方资本纷纷孤立,公司顿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而公司的牌面,许萧,最近则被一天三份改签合同逼迫着。许萧每每淡定地将合同撕碎,邱稚他心脏得跳个上下来回好几十次。
楚宁的娱乐圈当家花旦名号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就这挤兑人的手法,那绝对是碾压一众人的存在。
慧姐带领公司一干股东每天开会,开到嗓子喑哑。最后也没辙了,只能任着楚宁闹。
困扰许萧的烦恼也不是没有,比如现在出门他必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不能露出来,否则可能随时遭遇热心网友的识破,而谩骂会接踵而来。
不过,他似乎真的红了,全网耳熟能详约炮小能手。虽然是黑红路线,但好歹“名声在外”。
所以慧姐很无奈地通知他哥回家休息,许萧淡淡地没说话,起身,从车库里开走了黑色奔驰大G。
真的就开始了闭关生活。
邱稚后来悄悄摸摸去看过几次,就看见他哥抱着个吉他盘腿坐在红木地板上,面前摆着歌谱,他弹的是摇滚。
低沉翻滚的音乐,有炸裂耳膜的力量。
邱稚摸摸地把买好的饭和水果带进去。他剥了个橘子递到许萧跟前。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头微垂着,贴近吉他,修长的手指在四根弦之间上下翻滚。安安静静,显得没什么攻击性。
那个橘子就那样停滞在空中。
他没有反应地弹完了剩下半首歌。最后他抬头,那双漆黑幽深的长眸凝视着橘子再缓慢地移到了他的脸上,薄唇勾了个弧度,是轻蔑的痞样。
“你他妈喂狗?”
邱稚手都举酸了,听见这句话立马将手伸了回来,把黄澄澄的橘子一把塞进了嘴里。
他鼓着嘴开口:“哥,你不是喜欢吃橘子嘛。”
许萧把耳朵贴在吉他边,手指弹了弹,听了下音准。他没回话。
邱稚自讨没趣,吃完了一整个橘子,咂摸咂摸嘴:“真甜。”
许萧将吉他一立,冷冷站起身。邱稚反应极快,闪到了他身旁去。他很怂,但又想犯贱。
邱稚试探开口:“今天H大的妹子找我们公司联谊,你不去哦?”
“yp能手。”他笑嘻嘻。
立在墙根的吉他,忽的就被人抡了起来,邱稚一蹦三尺远,手护着头。
大喊:“饶命,萧哥!”
许萧冷笑一声,将吉他抱在怀里,又兀自弹了起来。平静地如同湖水泻落,但暗暗地又似乎隐藏着锋芒。
邱稚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嘴边做着势吹了吹。继续脸皮厚。
“哥,你平时不近女色,怎么就那天晚上见着个女的就走不动道了呀。”
他坏笑:“是不是初恋情人啊?”
许萧抬了点眸,幽暗的双眸直视邱稚,威胁,冷漠。邱稚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