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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就知道摆样子,招同情?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敢这么跟长辈说话!”她说话期间一直都没有正眼看我,我知道,她心虚。
说话间隙了,宋心静拉着她的儿子回来了,手里还挎着买菜的篮子,那脸上挂着的得意,就差没有哼着调子了。
看到她,我胸中积压的愤怒和仇恨顷刻间都爆发出来了!我甩开步子就要往上冲,这时方泽凯却一把拉住我。
“你需要好好休息!”他拉住我的力度很大,凭我现在的状态,我根本就没有力气跟他抗衡。
“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她,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就这样处理结果?”我瞪着眼睛看着他,我想听到他会给我什么答案。我的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抿了抿嘴,但是拦住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动。
“妈妈,妈妈,你看她又回来了!这次我还要在楼梯上尿尿吗?”牛牛的这句极度不欢迎我的大叫,让本来就显得尴尬的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我就知道,那件事肯定是她策划的,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我一把就甩开方泽凯的手,犹豫身上没有力气,所以整个人有点摇摇晃晃的。此刻身体上再大的痛楚都比不过心中的疼痛。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我就知道是你!”说着我就要冲上去。
方泽凯一把抱住了我。
“笑笑,你不要这样,事情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他的话像一把匕首,在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一刀一刀地扎着。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纵容这个女人用这种手段来害我!
“静静,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方家的骨肉啊!”
婆婆呆呆地甩开拖把,眼中竟然也飙出几滴泪。她跺了跺脚,开始骂道。
“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我不稀罕!”我重重地吸吸鼻子,第一次骂了她。
她没有回复我,而是坐到沙发上去抽泣去了。
那个叫宋心静的女人,却瘫坐在地上,抱着那个孩子,开始哭。
如果我手里有一把刀,我一定将她碎尸万段!她是个杀人犯!她孩子也是个杀人犯!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
“笑笑,不难过了,不难过了……”方泽凯紧紧地抱住我。
一股接着一股的怨气从胸腔开始上升,直接冲进大脑,接着我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34、咱们恩断义绝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软绵绵的,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的疲软无力。
我用力想撑着身体坐起来,房间里窗帘打开了,外面什么时候起了风,直掀的窗帘在风中不停地摇摆。
我艰难地下床,将窗户拉上。尽量不想被风吹到。
自己不心疼自己,还能指望谁。
我的手紧紧地捏住窗帘,这么久的仇恨,这么久的怨,恨不得全部爆发出来!我恨!
呼啦一声,窗帘被我严严实实地拉上,整个房间里显得暗极了。
重新倒在床上,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午饭是方泽凯端上来的。
一碗红豆稀饭,一碟简单的小菜。
理由是,红豆可以补血。
我想,这碗红豆稀饭,应该是他自己做的。因为我知道,他只会做最基本的熬粥,或者煮白米饭。
虽然我没有任何食欲,但是我还是端起碗,吃了下去。从昨天出事,到现在,我滴米未进。整个人都快要虚脱。
喝完稀饭,身上稍微有了点力气。
但是我依然不想看见他。撇过脸去,我什么话也没对他说。
看着他端着碗蝶出去,我才将脸转过来,门啪的一声关上,我收回目光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这么纠缠着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他早已经不爱我了,不在乎我了,不是吗?哪怕那个属于他的亲生孩子,他都可以用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他的失去,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这里。
离婚,不过就是签个字而已。若早知道现在的结果,我就该一早就跟他离婚,至少那样,我的孩子还在,不是吗?也不会只有三个月的缘份。
收拾完东西,我就拖着自己的两只皮箱,下楼。
客厅里,宋心静竟然十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绣着十字绣,而婆婆,则在一边看报纸。
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丝毫看不出来那个老女人有任何责备宋心静的意思。
或者,本来就是她们两个演的一场戏。
“笑笑!”方泽凯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我这幅装备,傻子也知道,我是准备离开的。
“你要走吗?”他的身上还系着围裙,“你现在身体还这么虚弱。”
我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你要是早就有这种觉悟,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婆婆叹了口气,这么讽刺的话,她第一次没有用讽刺的语气说出来。
“滴滴滴滴!”那个叫牛牛的孩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来,用着他的水枪对着我就喷水!
我难得沉默下去的愤怒与仇恨在这一刻又一次彻底地爆发出来!就是这个孩子,就是他才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我扔下行李箱,立马冲上去,揪住这个孩子的手,将他手中的水枪重重地扔在地上。
“你这个外面的野种,你还我孩子!”我失控了,我知道我失控了!大家不都认为我是农村来的泼妇吗?我就是泼妇了,怎么了!
场面又一次因为我而失控。而我却紧紧地揪住那个孩子的手腕不放,他哭闹着,挣扎着,我就是不放。
方泽凯拉住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他怎么拉都拉不开。
宋心静和婆婆也冲上来,宋心静哭着拉那个孩子,婆婆则一边跺脚一边骂我。
“我方家就剩这一个孙子了!杨笑笑,你行行好,给我方家一条生路吧!”
我给他生路?他何曾给过我孩子生路!他是孩子,我的孩子就是不是孩子吗?他是三岁,难道三岁的孩子就一点都意识不带自己曾经做了那么一件残酷凶狠的事吗!
牛牛突然另一只手揪住我的手腕,在我的手腕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我疼的松开了手,慌忙捂住手腕,上面一排排牙印下渗出了血。
“你不要闹了!”方泽凯恼了,彻底地恼了。
他脱下身上的围裙,愤怒地扔在沙发上。
“杨笑笑,你闹够了没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罢手?”他怒目嗔视着我,“自从心静和牛牛进家门的第一天起,你就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态度,现在孩子没有了,我也很难过,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是这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再追究有什么意义?能挽回什么?”
他的双手因愤怒和烦躁不停地在空中失控地挥来挥去,看的我烦,我真的烦。
“这个女人,这个孩子,害死我们的孩子,难道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要说的吗?”我指着宋心静和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说。
方泽凯看了看他们。
“那么我要怎么样?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你要让我再失去一个吗?”
这句话听得我心揪。
“一个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都难说的人,让你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你就给我这样一副态度?”这是我这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今天,我终于说出来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而干脆的耳光印在了我的脸上。
我怔怔地看着方泽凯。
我们相识七年整,结婚四年。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为了那个叫牛牛的孩子,还有那个叫宋心静的女人。
在我刚刚流产的第二天。
我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脸颊上的眼泪都忘了去擦。
“方泽凯,你赢了!”我的心里只浮现这么一句话。
然后,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夺门而去。
这个家,这些人,对不起,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
35、我会开始新生活
拎着我的两箱行李站在初遇门口,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不对。也许我不该来找顾楠,她有她的生活。
但是除了找她,我还能找谁呢?回家?告诉我妈?
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村走出来的人,我很清楚,我这样的婚姻在他们眼里意味着什么。
那将意味着,我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我父母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了。
所以我选择,来找顾楠。
她明显的不能二十四小时等着我,所以我找到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