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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死翘翘了。宋凯元庆幸苏瑞儿没有选到桥下等倪辰恩,否则说不定抱着柱子没命的还有他呢。
宋凯元转头看了看快变成雕塑的苏瑞儿,他站起来转了转酸痛的腰,做了个扩胸动作,心里在千万遍地腹诽着:“倪辰恩你这个臭小子,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如果你回来了,我不狂奏你一万拳,我就不姓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上了趟山,山里的草开始黄了。立秋已过,处暑在前,这一年竟然已过了三分之二的感觉~~~~~
☆、他说要分手
苏瑞儿想,不管是因为什么,该来的,逃避不是办法,总要去面对,就算从别人口中能够得知真相。可感情的当事人,总要听对方亲口说出结果和原因,那才甘心。也许他俩的耐心感动了天感动了地,倪辰恩终于出现在了夜幕中,出现在他俩的视线里。
他的头微微低垂着,脚步有些迟缓,好像刚从外面跋涉了很远的路回来,身影如果也有表情的话,那就是两个字:颓废。苏瑞儿盯着倪辰恩,一直在看他,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倪辰恩从来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向她的目光一直是金钟铁布罩那样,呵护着她,保护着她,从来没有这么冷淡过她。他这样做,一定会有理由,那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苏瑞儿站起身来,朝倪辰恩走去,她依稀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叹息,深深的叹息,那是倪辰恩用尽力气发出的叹息。
宋凯元一看见倪辰恩,很想冲动地跳到他跟前,举起拳头去捶他一通,“你这家伙害我们等了一天……”可是他没有动,因为他也被眼中倪辰恩这幅倒霉悲催的模样震倒了。他也站了起来,想悄悄地往后退,离开这黑暗的现场,去一家有着明亮灯光人声鼎沸的饭店大吃狂吃一顿。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走,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隐约感到有种不那么美妙的气息传来。他不能走,挪到正对大门的僻静处,重新坐下。
苏瑞儿站到了倪辰恩面前,她定定地看着他。短短几天,倪辰恩就瘦了一圈,他的头发长了,没有打理,两颊和下巴的胡茬也密密地冒出来。她记得以前他最受不了不理头发长这件事,胡子每天也要刮得清清爽爽,说这样生活起来才有劲头。苏瑞儿跟做梦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子发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发生什么事儿?”苏瑞儿柔声地问。倪辰恩头微微地低着,任苏瑞儿的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摸索着。接着他的头抬了直来,眼里涌上一种令人酸楚的柔情,时间短到只有那么一瞬间,以至于苏瑞儿以为是错觉,他把她的手拿了下来,表情冷漠,说话的声音也是生硬的,“我们分手吧。”说完,看了苏瑞儿一眼,绕过她,继续向前走。
情天霹雳也莫过于此。苏瑞儿不敢相信她耳朵里听到的这句话,她紧跟几步,拉住倪辰恩的胳膊,颤着声音问:“你刚才说的什么?”倪辰恩停了下来,呆呆地站立了片刻,然后转过身,他用力甩开苏瑞儿的手,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往外迸:“我-们-分-手-吧。”说完,眼睛迅速从苏瑞儿脸上收回,垂下,他将双手往裤兜一插,转身,继续大步往前走。
“倪辰恩,到底是为什么?”苏瑞儿弯着腰喊,她喊得急促,声音有点发颤有点尖利,引得小区路过他们身边的人纷纷行注目礼。
听到苏瑞儿的声音,倪辰恩又停了下来,回头,向苏瑞儿走过来,他的声音像是中了魔鬼的蛊,那么低沉那么冷漠那么无情,“不要问为什么!什么都不为,我TM的就是想分手了,因为我们根本不适合!”
“怎么不适合了?”苏瑞儿感觉自己像被塞入了某部不真实的戏里,连对白都显得那么戏剧性。最可恨的是,她拳头捏得紧紧的,脑袋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分就分,你倪辰恩不稀罕的,我苏瑞儿也不会稀罕!可她偏偏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同时她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蓄满眼眶,一刻不歇地往外淌。她讨厌站在倪辰恩面前的自己是这个样子。
“没有理由,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你哭成这个样子,给谁看?难看极了!”倪辰恩眼睛闭了闭,开始压低声音吼了起来。苏瑞儿抹了一把眼泪,往后面倒退了几步,“好好,现在是我求你了,可是当初是谁向我求婚的?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不放。”往昔的甜蜜时光纷纷袭上苏瑞儿的脑海,她闭闭眼,甩甩头,想甩掉如膏药那般粘住不放的回忆。
“哼,”倪辰恩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好吧,如果你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也可以对大家说,是你甩了我,关于这点我无所谓。”
“你你,”苏瑞儿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她真的没有想到,人的心还能痛成这样,她大声地喘了几口气,“好好好,大家这么通情达理,实在应该当浮一大白来互相致敬。”玩狠的谁不会呢,既然对方撕下脸皮来阴的,回击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见倪辰恩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苏瑞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天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倪辰恩迈开大步赶上,拦在苏瑞儿面前。“咦?奇怪了,我们不是刚刚已经分手,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苏瑞儿冷着脸,厉声说,“你闪开。”
倪辰恩兀自铁塔一样杵在苏瑞儿面前,还傻傻张着手臂。路就那么窄窄的一道,苏瑞儿走不过去,她伸手去打倪辰恩的胳膊,没用,人家那胳膊张得坚决。苏瑞儿一口怒气上涌,她张口就往那手臂上咬去。
“啊!”倪辰恩感到了痛,下意识地将手缩回来。苏瑞儿高昂着头,示威一般地走过。倪辰恩想去追苏瑞儿,又觉得不妥,他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宋凯元从暗处走了出来,便打手势,表明将苏瑞儿交给他负责。宋凯元点点头,示意自己会负责苏瑞儿安全的。
好像只那么一眨间的功夫,苏瑞儿和宋凯元齐齐消失在了黑夜里。倪辰恩退了几步,坐在路边,他将头伏在胳膊上,哭了,他以为自己回来得晚,苏瑞儿就会等不及他,会走的。可是他明明知道,苏瑞儿会一直一直等她的,等不到他,她不会走的。大家都说她是娇弱的女孩,那是她的表象,只有他才知道她就是这么执拗,只要认定是她的,就会一根筋地去要,哪怕把头碰得流血也在所不惜。
倪辰恩抬起头,他望着墨黑的天空,想起以前,遇见不对板的事,他便捋袖握拳,辩个明白,这世上哪有辩不出对错的事呢?就好像他和苏瑞儿彼此都认定了对方,他觉得从此自己要努力,轻漫不得,因为生命里多了一个人,爱情不就是需要两两成全的,除了他和她,没有谁能决定他们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相爱就在一起生活。可是,还是有什么在不放过他,那是什么?是命运吗?
他无声地冲天空呐喊:为什么我努力向幸福迈进,幸福却离我越来越远呢?眼泪从他的脸颊滑下,倪辰恩记不起来上一回他掉眼泪是什么时候,小时候考试交白卷被老爸打?还是从树上摔下来扭到脚。都忘了,好像这两种情况他也没流过泪。因为他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着:男儿有泪不能弹。可是说这句话的人他不知道,男人之所以没有流眼泪,那是因为未到伤心伤肺时。
苏瑞儿站在路边,他伸手打车。宋凯元追上来问:“你要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我要回家。”苏瑞儿头也没回,宋凯元站在她身边,看见路灯下她的脸绷得紧紧的,一点表情也没有。“家肯定是要回的,可是这么晚了,车子跑长途不安全,不如明天早上我亲自送你回家。”宋凯元低声相劝。
“不要你管。”苏瑞儿的声音带了丝哭腔,她的心情差到极点,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心情去纠正自己的坏情绪。“你别这样啊,倪辰恩他是一时糊涂,他脑袋坏掉了,等他明天清醒了,我敢保证会来找你。”宋凯元好脾气地说道。“你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我恨他!”苏瑞儿委屈地哭了起来。等苏瑞儿的情绪略平稳了些,宋凯元又哄着劝她,“好好好,我不提他的名字了,明天我们一起走。”
其实,苏瑞儿真想回过头去,冲进倪辰恩住的地方,把他揪起来暴打一顿,她要质问他:他为什么不再爱她了?他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他怎么能狠下这个心呢?……或者她去找个高楼,站在楼顶往下跳去,因为只有身体上的剧烈疼痛,才能缓解她内心深深的痛苦。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活过来,因为人没有生命了,思想意识也就不存在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