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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是近几年最好的一天。
周元旭躺在树原思的床上,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觉,早上起来精神不错,喝了好几碗香喷喷的廋肉粥。
在小楼房,周元旭过起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不用理会外面的糟心事,身体快速痊愈,半个月后,身上的大伤口全部结痂。
“树哥,他该离开了。”安宁提醒道。
“找到地方了?”树原思问道。
“一个星期前就找好了,是在国外,周元旭可以重新开始。”安宁道。
“好,你定好明天的机票,我待会儿会跟周元旭说明白。”树原思转身走入周元旭的房间。
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从洗漱室传出。
树原思坐在床上,等了十五分钟左右,周元旭赤身**走出来。周元旭看到树原思,愣了愣,随即镇定自若地穿上衣服。
“找我什么事?”周元旭定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树原思身旁,顺手把毛巾塞进树原思的手中。
树原思自然而然擦拭周元旭的头发,漫不经心说道,“你的伤已经好了,该离开天海街了。”
“你想我离开?”周元旭垂头丧气。
“你不适合继续待在天海街,不然天海街和颜色会开战。”树原思没有正面回答周元旭的问题。
周元旭盯了树原思半晌,最终却没说半句话。
第二天。
天空阴阴沉沉,细雨绵绵,特别适合离别。
飞机场。
树原思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的对面是一架架巨大的飞机,里面有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周元旭在里面。直至飞机起飞后,树原思才从飞机场离开。
回到天海街,树原思把自己锁在房中,两天两夜不曾外出。
“怎样?要不要跟树哥提一提?”安宁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你去提?反正我不要。”花怜抱着小俞致远,小俞致远打了个哈洽,缓缓闭上了圆溜溜的大眼睛。
安宁压低声音,生怕吵醒怀中的小俞宁静,“我也不要,如果树哥听了那事而黯然流泪,你让我怎么办啊?”
花怜想了想树原思讪然落泪的场景,当即抖了抖身体。
两人看看彼此,算了,那事迟早是要跟树原思的,早说晚说都是说,不如早死早超生,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安宁敲响树原思的房门。
“树哥,我和花花有事跟你说,我们进来了哦?”安宁拧开门把,和花怜一起走入树原思的房间。
房间很暗,窗户紧闭,窗帘拉紧,空气不流通,房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安宁和花怜皱了皱眉。
两人扫了扫房间,床上有一个凸起物,被子盖着他,那应该是树原思。
“什么事?”树原思沙哑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
花怜推了推安宁,安宁心不甘情不愿说道,“树哥,我想跟你说周元旭的事情。”
树原思猛地掀开被子,人坐了起来。
“周元旭,他怎么了?”树原思问道。
“飞机失事。”安宁说了上半句。
“无人生还。”花怜说了下半句。
第059章 一人和一起【一更求订阅】
房间静了许久,呼吸声都微弱得几不可闻。
“是周元旭乘坐的那一架飞机?”过了会儿,树原思自顾自说道,“肯定是他乘坐的那一架飞机,不然你们不会特意过来跟我说。”
安宁和花怜对视一眼,“树哥,节哀。”
“节哀?”树原思笑道,“我和周元旭无亲无故,他死了,我为什么要节哀呢?”
安宁和花怜一言不发,嘴硬吧!就你嘴够硬!
树原思确实嘴硬,他强拉着安宁和花怜两人留下,玩了一个小时的纸牌,直到小俞宁静和小俞致远两个小孩睁眼醒来,哇哇哭叫,安宁和花怜才能离开那个压抑的地狱。
房间又剩下树原思一个人。
树原思挪了挪身体,脸对着窗户,窗户拉上了窗帘,他看不到外面,却好像看到了周元旭。
“我不该送你离开了。”
“我不该放你离开的。”
“我该告诉你我的真心话。”
“怎么办?我好后悔啊!”
不知不觉间,树原思流下两滴眼泪,只有两滴眼泪。
坐在床上很久很久,树原思双腿发麻,双手撑着床艰难起身,一路扶着墙壁走出房间,高声叫来安宁。
“真的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树原思不想周元旭死得不明不白,周元旭有仇,他帮他报,周元旭有怨,他帮他申诉,这是他最后能为周元旭能做的事情。
安宁拿着一个锅铲,锅铲飘来红烧肉的香味,今晚吃红烧肉,树原思特别期待。
安宁沉默片刻,道,“从传回的消息来看,是颜色之人做的。”
树原思道了一声“知道”,转身走入厨房,他最喜欢安宁做的菜中,有一道便是红烧肉。安宁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回味无穷,此肉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美美吃了一顿晚饭,树原思吃得撑肠拄腹。
三天后,安宁给树原思一份名单和相关的详细资料,名单里的名字全是暗害周元旭的人。树原思扫了一眼,胡乱揉了揉,塞进口袋,走出天海街。
树原思一夜未归,回来时鞋边沾血,身上透着一股血腥味,很浓很浓。
安宁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到底选择什么也不说。
花怜照看两个孩子,忧心忡忡道,“安宁,如果明天树哥还出去,你跟着一起去,我不放心树哥一个人。”
安宁点点头,“我会的。”
第二天,树原思又出门,安宁紧随其后。
“你跟我做什么?”树原思不想身后有根小尾巴。
“保护树哥你。”安宁道。
“不需要。”
“你需要。”
两人大眼瞪小眼,在气势上一较高下。
最后,树原思实在拗不过安宁,两人搭车来到郊外,在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里转转拐拐,停在一间小木屋前。
推开木屋残缺不全的门扉,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安宁看清楚了昏暗木屋内的情况。
小小的木屋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仅有十来个活人和七八具尸体,所有的尸体一起堆在西边的角落,对角是如同鹌鹑慑慑发抖的一群人他们全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堪入目。
安宁看了几眼,那些人有几个是眼熟的,居然全是暗害过周元旭的颜色之人。
“今天该轮到谁了呢?”
树原思闲庭漫步而来,仔仔细细挑选一番,选出一个长相可爱的男人。树原思把他拖到木屋的中心,抬脚踩了四下,踩断了那人的手脚,然后从一个地方拖出巨大的工具箱,工具箱满是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我会对你好的,你用这个。”
树原思拿起一个锯子,锯子满布铁锈,刃口极钝。
安宁撇过头去,不忍去看那人生死不如的全过程。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但惨叫声生生刺耳,安宁根本静不下来。
那人这一叫,足足叫了三个小时,三小时后叫声停止,不是因为人死了,而是嗓子坏了,叫不出来,人还好端端的。
刺鼻的血腥味涌入鼻中,安宁的手有些痒痒,他挺久没做这种事情了。忍了二三十分钟,安宁跟树原思说,“树哥,能换人吗?”
“你想来?”
“嗯。”
“好啊!”
树原思爽朗大方,将半死不活的可爱男人丢给了安宁,自己则是重新找一个,反正这里什么都不多,垃圾特别多。
“不要,不要,不要选我。”
“啊,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我只想死,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树原思居高临下,冷冷说道,“当你们对周元旭动手时,你们怎么不想想周元旭会不会痛?他想不想死?你们加诸在周元旭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还给你们。不用急,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
姐姐林桐死了,兄弟们死伤殆尽,周元旭也死了,短短几年,树原思身边的亲友没剩几个。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发疯,树原思疯了。
“啊,不要,我不要。”
树原思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走着,女人双手扒拉着地面,指甲盖逐一翻开,露出狰狞的血肉。
夕阳西下,木屋内若有似无的淡红色与屋外的夕阳红相得益彰,天地被猩红色的血幕所笼罩,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死伤百万的大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关上房门,树原思和安宁一起归家。
接下来,树原思和安宁早出晚归,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令小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