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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遥控器按键和风川的不同,各个卫视的频道号也不同,她来回按了几遍,最后定在电影频道。
正在放一个叫做《死亡诗社》的电影。
已经到了结尾部分。
以前英语课时老师给他们看过这个电影,但后来下课了所以陈若没有看完。
电影描绘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是束缚和压抑的现实世界,而另一个则是充满了激情与自由的梦想世界。
陈若知道这么想不恰当,但她却不由自主想起了一班和八班。
电影的叙述润物细无声缓缓侵透观者的心灵。
看到最后,当大家都站在桌子上反抗校长时,陈若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苏瑞洗完澡走出来时,电视正放到最后那个长镜头。
“看什么呢?”他随口问,松松垮垮穿了件帽衫,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
“死亡诗社。”
“好像看过。”
苏瑞想了想,想起来他们班也是在英语课上看的。
只不过他们班的人都没怎么认真看电影,苏瑞边跟他们一群人打牌边听了个大概,只知道电影大概讲了些什么。
苏瑞走到陈若旁边,才发现她眼眶红红。
“电影很感人?”他轻笑,手掌贴在她眼睛上揉了揉。
“嗯,感觉那个老师好好。”
“还好吧。”他回忆着情节,随口说。
陈若听出他话中的敷衍,看向他,又继续听他说。
“最后我记得有个人自杀了吧,我倒觉得那个老师也有责任,只鼓励学生要反抗传统,但却没告诉他们反抗遭到打击后要怎么做,太理想主义反而面对不了现实的残酷。”
他说得随意,只不过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若思考着刚才他说得那些话,好像也没错,她从来没从这个角度去想过,略微吃惊。
她在一旁自顾自发愣,完全没注意身边苏瑞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下一秒脸就被掰过来,随之而来的是苏瑞刚刷完牙后口腔中的清新薄荷味。
“好甜。”
苏瑞含糊不清道,手环在她腰间。
陈若刚吃过椰奶冻。
“别。”苏瑞压得她很紧,陈若后脑勺靠在沙发扶手上,苏瑞手肘撑在她耳边,一只腿的膝盖跪在沙发上,正好分开她的双腿。
这样的姿势让陈若不由得心慌,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只不过她即便使出浑身力气对苏瑞来说都跟个弱鸡崽似的。
轻轻松松钳制住她。
之前他觉得那椰奶冻腻得慌,这会儿从陈若口中尝出来的那点残留味道却觉得可口得不行。
一寸一寸加深。
食指掐在她下巴处用力,迫使她只能仰着头微张开嘴。
到最后苏瑞都控制不住自己,也感觉不到她的手不断胡乱拍打在自己身上。
苏瑞的手顺着她的背绕到腰侧,又缓缓上移,隔着毛衣罩住那最为柔软的部位。
因为内心的狂震导致他的手都有点颤抖,缓慢又轻柔地捏了一下。
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陈若被他这个动作吓得整个人都震住。
两人挨得极近,他半干的黑发扫过陈若的脸颊。
“苏瑞…”
她侧过脸终于躲开苏瑞的吻。
苏瑞这才感觉到刚才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归,迅速收回了手坐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无言。
因为刚才的动作,陈若的衣服都皱起来,露出一截平坦的小腹,她红着脸整理衣服。
隔了几秒,苏瑞突然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眉头蹙着像是很不好受。
一言不发拉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走出去,又关上门。
手懒懒垂着阳台边,身子弯着,头埋进臂弯里,夜里微凉的风一阵一阵打在他身上。
却还是燥热着,难以平复。
感觉到皮肤地下一股股细小的电流乱窜,从脚底升到头顶,让苏瑞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他都不敢回头看陈若一眼,怕自己又会像刚才那样失控,只好把自己关在阳台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陈若坐在沙发上,平定下心神,看向窗外的那背影。
最后走进卧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想起苏瑞刚才头发还是湿着,这样在外面吹冷风可能会着凉。
她又走出卧室。
苏瑞果然还站在外边吹冷风。
陈若走过去,拉开门走出阳台。
开门时发出响声,苏瑞后背僵硬了一秒,回过头看她。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黑发被吹得乱糟糟的,耳廓微微泛着暧昧的红色。
陈若站在门口,视线飘过他的头发。
“你…头发干了吗?”
“干了。”
“哦…”
陈若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头发刚刚吹干,松软地耷拉在肩膀,被晚风吹得几根发丝拂过脸庞,瞳孔湿润,黑漆漆地散着光。
远处黑暗中枝丫影影绰绰,天空几颗零散的星子。
苏瑞指甲夹了一支烟,又看了她一会儿就重新转回去,深深吸了口烟,烟头的亮光时暗时明。
方才那些重新在身体中重新升起来的兴奋与颤栗勉强被压下去。
他看着远方不知名的一点,吐出一口烟。
“别抽烟了,苏瑞。”
……
“对身体不好。”
陈若上前几步,站在他身后说。
“我知道。”苏瑞应者,没有马上熄了烟,又拿起来吸了一口,回头说,“你先去睡觉吧。”
“好。”
等她走后,苏瑞把含在嘴里的烟吐了,掐灭烟,慢吞吞回了房间。
。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晚上房间格外安静。
两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对陈若而言,她隐隐约约发现了苏瑞对她好像不止是想要亲亲抱抱那么简单,即便不说她也能看出来他克制得辛苦。
这样的认知让她好些心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刚才苏瑞没控制力道,捏在她腰间的地方现在还隐隐有点痛,像是时刻提醒着陈若刚才发生的事情。
黑暗中,陈若支起身。
被子从肩膀滑落到腰侧。
窗帘没有拉上,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陈若掀起一侧的衣角,果然有些红。
视觉上的冲击比触觉强烈的多,刚才沙发上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哎。
她轻叹了声,有些手足无措。
陈若从前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
只觉得羞臊得慌。
隔壁卧室里安安静静,苏瑞内心却完全不如环境这般宁静。
手上的温热触觉还没有消失,时刻挑逗着他的神经,只要一想到陈若现在就睡在隔壁,苏瑞就静不下心。
怎么会这么软。
苏瑞左手手指轻触右手手掌,轻微颤栗着。
凌晨时分,浴室里水声重新响起,冷水打在苏瑞身上强制地熄灭他心中那些旖旎的想法。
第56章 第 56 章
冷风不断从车窗吹进来; 苏瑞的车开得飞快,风吹干了陈若脸上的泪痕,干巴巴地刺痛。
刚才一下飞机她打开手机就看到五个未接电话; 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正当她刚想打过去之时; 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是她们家的一个邻居张婶打来的。
“再十分钟就能到了。”苏瑞温暖的大手盖住陈若的手。
一脚油门踩到底,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她的眼泪还没有停过。
张婶说。
——她妈妈突然晕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陈若点了点头; 还是哭,眼睛也没有什么焦点; 大脑一片空白; 她都记不清自己最后是怎么挂得那通电话。
好在陈若家不在市中心; 机场也在郊区,一路畅行无阻,苏瑞把车开得飞快。
“到了。”
苏瑞轻声叫一路一直低着头掉眼泪的陈若。
陈若回过神; 猛地打开门就急冲冲地跑进医院。
“我找江彤,今年41岁,刚被送来抢救…”
“您稍等,我查一下。”
“快点…求你…”
陈若抽噎着; 眼眶通红,被身后的苏瑞揽入怀中。
“江彤,找到了; 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在二楼的207病房。”
听见已经抢救过来,陈若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抢救过来了就好。
定了定神,由苏瑞带着都到病房门口。
陈若在病房门外深呼了口气,妈妈躺在床上还没有醒,面色苍白得可怕,正在输液。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
陈若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去趟办公室吧,病人的病情有些严重。”
医生话一落,她就感觉到苏瑞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