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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啧了一声,放下手。
。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 爸爸像献宝似的给了她一颗费列罗巧克力,外面用金色锡纸裹着里面那颗表面凹凸不平的巧克力。
那是她第一次吃费列罗。
陈若舍不得吃,又忍不住去舔; 细细品味到那一丝丝的甜在口腔中回荡,然后顺着食道向下,引诱她再去舔一口。
巧克力自然越来越小。
“就要没了啊”,陈若就是在这种声音下一口一口吃掉了那一小颗巧克力。
有那么一种爱情; 你可以预见不好的终点就在那里了,不但停不下脚步,反而会控制不住加速跑过去。
嗯。
就这么跑过去吧。
就试试吧。
“对了。”苏瑞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寒假那个补课你要去吗?”
“去啊。”
“唔。”
苏瑞漫不经心应道。
前面就是教学楼,他这才松开陈若的手。
。
三天后是期末考。
开考前,第一考场分外安静,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本笔记,抓紧最后几分钟巩固知识点。
而最后一个考场完全不一样,不是簇成一团聊天的,就是趴在桌上睡觉的。
考完语文,陈若就起身去厕所。
一路上就听几个女生抱怨作文怎么这么难。
嚷着喊着说“我肯定离题了”、“这次肯定考砸了”、“你作文写了什么啊”之类的一些话。
陈若低着头向前走,忽然一双白色球鞋停在她面前,她刚要侧过身绕过去就见那脚也往一侧跨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想什么呢,也不抬头?”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想什么。”
陈若拨开额前的刘海成中分,太长了,又该剪了,“你考得好吗?”
“你考傻了吧。”苏瑞哼笑,还是头一次遇到问他考得好不好的,“睡得倒还不错。”
苏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两个人在一起出现就足够吸引眼球,他这样暧昧的举动更引得旁边一圈人低声细语。
陈若有些不太自在地偏过头,带点恼地低声叫他名字:“苏瑞!”
“您这是撒娇还是生气呢?”
陈若的声音不嗲,但是尾音拖的长又有些起伏,听着就格外软糯一些,听得苏瑞心酥了一阵。
听苏瑞带着点戏谑的问,她抬手拍掉他想要去摸她脸的手。
“学校里呢。”她压低声音说。
“哦,我知道嘛,慢、慢、来。”
他一字一顿,态度像个被老师逼着认错的小孩。
“我对你有的是耐心。”
陈若脸微红,抬眼看他,便转身去上厕所。
就听到后面一个男声“你这是望妻石啊,你看看你这眼神,啧啧啧,恶心。”
然后像是被推搡了一把,就听到苏瑞说:“你给我滚。”
。
考试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
考完试是下午两点半,外面雪下得正疾。
一群人考完试就跟疯了一样,在外面吵着嚷着。
要带回去的书很多,陈若打算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假期,把接下来要学的内容自学完。
书包都被装满以后,还有一摞书要捧着。
陈若抱着书往校门口走,刘海也被风吹得散在两边。
“啊!”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往前踉跄了几步,好在人没有摔倒,只是书都撒在了地上。
“对不起啊,我刚打着电话呢没注意到你。”那人说。
陈若回头忙说“没关系”。
才发现竟然是付思思,也许是最后一天考试了,她没有穿校服,一件毛呢裙,衬得她皮肤极白,
气质又好。
陈若垂着头捡书,都沾上了雪。
“是你呀,陈若,我知道你。”付思思一旁笑眼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好像之前让她离苏瑞远点的不是她。
陈若不像她那么自来熟,只重新捧着书站起来。
“记得的。”陈若礼貌地朝她笑笑。
“我刚刚给苏瑞打好电话呢,他好像在找你呢。”然后把头偏向左边,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他好像很喜欢你呢,真好。”
陈若一愣。
突然也有些同情起付思思来。
以前的她还不懂,现在好像能懵懵懂懂体会到一点了。
到后来陈若才意识到,如果林中瑶是幼稚小孩的小打小闹,那么付思思就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要逼走她。
付思思身上有很好闻的香水味,是青涩但清新的香味,不浓烈,但很多年后,当陈若在店中无意试到这款香时,却突然想吐。
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就听到身后苏瑞的声音:“陈若。”
“怎么这么多书。”
他极其自然地伸手把她怀里的书接过来。
身后的付思思脸色暗了暗,才上前一步:“那苏瑞我先走啦。”
苏瑞连头也没抬,轻轻“嗯”了一声,一手捧着书,一手又去接陈若的书包。
陈若大概看付思思有些尴尬,对她挥了挥手:“再见啊。”
“我送你回去。”
“啊?”
陈若在后面跟上他的脚步。
“我开车来了,你家不是挺远的吗,不然你打算怎么回去。”
“嗯……我以前都是坐公交车回去的,到终点站就可以了。”
“也行啊,那我陪你坐公交车呗。”
苏瑞单肩背着陈若的淡蓝色小花书包,看着有点不伦不类。
一只手盖在她头顶挡雪。
陈若跟在他身旁,书包他背着,手上的书也被他拿走了,她两手空空走着。
只是心里有点难受。
当初那种觉得自己怎么值得他这样喜欢的感觉又涌上来。
两人在公交车站等了会儿9路车就来了,两人悠闲地并排坐着。
车里人多,陈若坐在外边,时不时被站着的人撞到腿。
“欸,我给你换个座。”
“啊,哦。”
人多车里也就闷,苏瑞今天难得穿了件棉服,热得脱了外套,刚要随手扔放在地上的书包上。
外套就被旁边的一双小手拿了去。
“地上脏,我帮你拿。”
陈若两手环腰,抱着衣服,安静坐着,外面已经开始亮起路灯来了。
“哟,抱这么紧啊。”苏瑞在一旁调侃,接着整个人都靠过去,“人都是你的了,抱衣服有什么用啊。”
考完试后心情舒畅。
陈若也难得陪着他一块插科打诨,拍了下他的手臂,笑骂了句“去”。
天还没黑透,车窗玻璃上隐隐约约映着陈若的侧脸,浅浅笑着。
苏瑞觉得自己真是怎么也看不够。
“哦,对啦,那个什么名师培训班,我也报名了。”
“你?”
陈若略微吃惊,话说出来才发觉自己这样很不礼貌。
苏瑞不在意地耸肩,头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稍稍侧过一点看她。
“怎么,瞧不起我啊。”
“不是。”陈若慌忙解释。
“只是那个班听说难度挺难的,我觉得你更适合参加学校老师开设的补习班。”
这个补习班虽然是整个年段都可以报名的,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专门为尖子生开的班,难度高,题目深,如果水平相差太多也许就白白浪费了一个寒假的时间,还打击自己自信心。
所以即便机会难得,最后报名的人也就六十个左右。
“谁去那补习班是为了学习啊,还不是因为你才去的呢吗。”
苏瑞不咸不淡地说。
他最近说这些话越说越溜,丝毫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顿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我□□可是因为这事被好多人嘲笑了,你得跟我做同桌啊。”
“知道了。”
陈若软着嗓子应。
车到了终点站,陈若扶着扶手走下公交车。
身后苏瑞看着她动作不由笑出声。
跟个小朋友一样,还要扶着杆子侧着身下车。
“那我走了。”陈若冲他摇了摇手。
“嗯。”
迈出几步,陈若忽然想起来:“你回去的话坐对面那站的九路车就行。”
苏瑞摸了摸鼻子,重新穿上外套,拉链只拉到腹部上面点,松松垮垮。
“行,对了,22号那天留给我啊,我来接你出去玩。”
“22?初几啊?”
苏瑞拿手机看日历:“初六。”
正好,初七是补课开始的日子。
陈若点点头,又问,“还有谁啊。”
“就你和我。”苏瑞指关节顶了顶她的脸,“我生日。”
“生日啊,好的。”
陈若一脸郑重其事的样,重重点了几下头。
那模样惹得苏瑞又想去亲她。
随口道:“不就个生日吗,你怎么弄的跟葬礼似的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