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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装着四百多万的支票,也太吓人了。
祁轼嗯了一声,回头对展卷说:“一会儿带她去财务转账。”
程梨小声问他,“可是,到底是要我做什么工作?是助理吗?”
祁轼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祁轼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我带你去看。”
出了祁轼的办公室,有一座天桥把Bravo两幢肩并肩的双子大厦连起来。
祁轼人高腿长,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并没有等等程梨的意思,程梨努力地跟着他。
穿过天桥,就到了双子楼的另一边。
祁轼刷开门,里面居然是一套大平层的住宅。
客厅足有别人整个家那么大,宽敞得能踢球,装修稳重大方,清爽开阔,非常男性化。
难道是他住的地方?
他不是说要看一下工作吗?把人带到家里来干什么?
程梨站在入口,不太想往前走。
他肯出那么多钱,招一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应届毕业生,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可疑。
难道他痛快地出了四百多万,买的真的是别的东西?
“祁……祁总,为什么要带我到这儿来?”
祁轼才发现她没跟上来,停步回头,发现她还留在门外。
“来试试你能不能胜任。”
试试?
程梨害怕了。
祁轼看一眼程梨。
她的小脸更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浅粉的下唇咬着,一双清泉一样的眼睛里全都是纠结,手紧紧攥着肩上背包的带子,一双脚站在门口地毯和外面走廊分界的那条线上,不肯向前挪。
好像再向前迈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不知为什么,祁轼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点想欺负她的邪念。
一阵阵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对。试一试。”祁轼半笑不笑地在门里等着她,口气意味深长,“如果你能让我满意,你就入职。进来。”
程梨想哭。
他刚才把四百多万的支票摆在程梨面前。程梨要是没看见,还能抵制住诱惑,一旦见过了,让程梨现在立刻转身就走,实在做不到。
程梨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也许他不是那个意思呢。
程梨试探:“那要怎样才能让你满意?”
祁轼笑了一下。
“你要我站在门口说这个?别人会听见的。我的要求很特殊,我们到里面去,我一点一点,慢慢教你。”
色狼无疑。
程梨转身就跑。
还没跑两步,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祁轼像逮小鸡一样,轻松地攥住程梨的手腕,不由分说拖进门里,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比那天在明阁乔三拖人进包房的动作利落多了。
那时乔三连程梨的手腕都抓不住,被程梨一而再再而三地挣开。
祁轼却一秒钟搞定。
程梨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头皮一阵阵发炸。
整个Bravo都是他的地盘,叫也没用,程梨一声不出,抬脚就踹。
在一个普通成年男性手底下逃跑,对程梨不算太难。可是这个祁轼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对她的又踢又踹毫无反应,单手就把程梨控制得牢牢的。
程梨一边挣扎一边绝望地想,他上次不是把一个送上门的女孩子骂哭了吗?
难道送到嘴边的不香,就喜欢强取豪夺?
祁轼倒是一脸满意,轻松地拖着她穿过客厅,来到里面一个房间门口,腾出一只手把门打开。
程梨看了一眼,忘了挣扎,有点愣神。
里面并不是卧室。
这间屋子没有窗,只开着灯,空间很大,全部打通,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的档案柜,好像一个档案馆。
最奇怪的是,档案柜里装满了一本本册子。
一根又一根细细的红线从册子里钻出来,连到其他的册子里。
红线横七竖八,有近有远,有的绷得很紧,有的松散地垂着,有的互相搅成一团,还有的断了,吊在空中,可怜巴巴。
屋子里如同闯关游戏里布满红外线的房间,要高手才能钻进钻出。
这些红线,看起来和那天黏在他身上的那根一样。
“到了,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祁轼放开程梨。
“你的工作,就是把这些乱拉的红线全部理好。”
程梨望着满屋子红线。
所以他不是那个意思?
祁轼熟门熟路地穿过红线,也不管一路勾到几根,走到里面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前。
“我会教你怎么理红线。今后你跟着我,最重要的一点——”
祁轼舒适地在办公桌后坐下,悠然地望着程梨。
“——就是要记住,好好干活,少像刚才那样胡思乱想。”
程梨无语:你是有猫病吧?胡思乱想什么的,不都是你误导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祁轼:我误导什么了?你以为我要教什么?来,做个ppt把你的想法给我讲一遍。
第5章
不过他出钱,他是老大。
老板是神经病,比老板是色狼强得多了。
看在四百万的份上,就算他再神经病十倍,程梨也能忍。
程梨小心地绕过乱拉的红线,钻进房间里。
这些红线很细,很红,颤巍巍轻飘飘像蛛丝一样。
“为什么有这么多线?这是干什么用的?”程梨问。
祁轼向后一靠,把两条逆天的长腿架在桌子上,才漫不经心地说:“人间的姻缘线。”
程梨没听清:“人间的什么?”
“姻缘线。”
祁轼顺手从肩膀上拽下一根线头,语气中带着不屑。
“你没听说过?也叫情线、红线。把一男一女连在一起,他们就爱得死去活来,生儿育女那种。”
程梨默然无语地看着他。
当首富压力太大,大概比别人更容易精神不正常一点。
祁轼把手里的那截红线揉了揉,随便丢在桌子上。
“因为这种东西,就你爱我我爱你,毫无意义,浪费时间,蠢得要死。”
程梨心想:首富大人,劝你一句,药真的不能停。
祁轼知道她不信,随手拿起一本桌上的册子:“你过来看。”
程梨来到桌旁低头看册子。
册子是老式的布面线装竖排,里面书页古旧泛黄。
刚打开时,书页上一个字都没有,过了片刻,蝇头小楷的名字和细密如蚁的小字注释缓缓显现出来。
祁轼伸出手指,从一个名字上拈出一根蛛丝一样的红线,在另一个名字上点点。
他低声念了句什么,那根红线竟然盘旋了一下,好像在另一个名字上打了个结。
两个名字同时金光一闪,细细的线如同融化了一样,融进册子的纸页里,变成一道红痕。
“从此以后这个叫……”祁轼满不在乎地低头看了一眼,“吴近的,就会和这个叫肖雅雅的爱来爱去。不过这根红线很细,维持不了多久。”
程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书页会冒出字,名字会发光,红线会自动打结消失,简直震撼三观。
所有这一切非自然的现象好像都说明祁轼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那他也装得有点太像了。
程梨抬起头,伸出手指,摸了摸头上横亘的细细红丝。
红丝像有生命一样,轻轻一颤。
祁轼优哉游哉,慢吞吞地说:“你这么碰一下,那根线连着的两个人,今天就要吵一架。”
程梨被他的话吓得一抖,缩回手不敢再乱动。
程梨开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我做什么?”
祁轼指指屋里拉过来拉过去扭搅在一起的红线。
“上一任管姻缘的月老总代犯懒,连红线时没把线两头的人并进同一本姻缘簿里,所以线都在册子外拉得乱七八糟。”
“我要你做的就是,把这些红线全部理顺,连在一起的名字并进同一本姻缘簿,把外面乱拉的红线都收进册子里。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我已经忍了很多年了。”
程梨明白他的意思。
红线又细又乱还打结,他自己不耐烦做这种工作。
又有点纳闷:“你们Bravo那么多人,随便叫几个人过来弄不就行了?”
祁轼抱胸靠在椅背上,像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上下打量着程梨。
“本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这些红线,你是第二个。”
这些红线,难道别人全都看不见?
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程梨想了想,指着桌子上那一小团被祁轼乱丢的红线问:“那根线能借我用用吗?”
祁轼没说话,把线团递给她。
程梨说,“你等我几分钟。”
她拿着线跑了。
祁轼用膝盖想,都知道她要拿着红线去问别人能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