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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睡我的床?”
祁轼半睁开眼睛,懒洋洋躺着没动:“有床为什么不睡?你想让我在椅子上坐一晚上?”
随即意识到一件事:“你昨晚没睡我的床?”
程梨委屈:“我当然不会去睡你的床,我是在客卧睡的。”
客卧只有床,没有被褥,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凑合的。
祁轼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傻不傻?真那么嫌弃我?你去睡一晚上又能怎样?”
程梨心想:说得好听,你那么生人勿近的一个人,谁敢去睡祁总你的床?
“我不敢,怕被你炒。”
祁轼怔了一下:“炒了又不用你还钱,你怕什么?”
当初和程梨签约的时候,祁轼不知怎么,心思一动,就没给她加上被炒后要退回预支工资的条款。
祁轼一直对效果很满意。
没有钳制,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比束手束脚的好玩多了。
程梨半天才答:“我现在开始喜欢这个工作了,不想被炒。”
祁轼看了她半天,忽然坐起来,向她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程梨不懂。
“击掌为誓。我保证,十年约满之前,绝对不会炒掉你,怎么样?”
真的吗?
程梨完全不信:“要是我做你对头公司的商业间谍呢?要是我把你卖了呢?要是我下套给你钻,打算害死你呢?你也不炒了我吗?”
祁轼向前靠近她一点,低声威胁:“你真敢那么干,我也不会炒了你,我就会把你关进小黑屋,绑起来,永远不放你出去。”
程梨的脸刷地红了。
他一定是因为绑着那根红线,说话才那么变态。
祁轼弯唇一笑,拉起她的手,轻轻击了一下。
她还是一脸不信。
祁轼有点无奈:“居然不信我?跟你击掌的不是祁总,是上神祁轼,九重天掌管镇戍司的弑元仙君。”
上神?他说他是上神?
上次问他是不是神仙,他还不肯说。
程梨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发现前些天做的那个他在九重天上的梦,竟然蒙对了。
为了让她安心,告诉她了身份,没几分钟,祁轼就后悔了。
程梨一直跟着他。
从乾坤珠里跟到他房间,没完没了问个不停。
“所以你们神仙是住在九重天上吗?九重天在哪?还在太阳系里吗?还是另外一个时空?”
祁轼不理她,自顾自打开橱门拿衣服。
“你管的镇戍司是什么地方?镇戍什么的?是和人打架的吗?”
祁轼恍若无闻,带着这个小噪音源穿过卧室。
“那你们是不是都活了很长时间?祁轼你有几千几万岁了吧?”
祁轼走进浴室,开始解睡衣扣子。
“你们神仙也一定要吃饭睡觉……”
程梨还没“吗”出来,突然意识到他打算干什么,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祁轼淡淡看她一眼,手上没有停,已经把上衣扣子利落地一路解到底。
“我们神仙可以吃饭睡觉,也可以不吃饭睡觉,全凭高兴。我们神仙还会洗澡。你想看神仙洗澡么?”
小噪音源一秒钟就消失了。
浴室门嘭地一声被她带上。
祁轼微微笑了一下,刚想脱衣服,就看到门又开了条缝,露出程梨的一只澄澈的眼睛,目光上下扫了一遍祁轼。
“你们神仙和我们人类长得是一样的吗?”
祁轼淡定地答:“该有的都有,你想看?”
“不用,不用。”程梨又把门关上了,“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自己留着吧。”
程梨忙了一天,晚饭时祁轼那边有客人,程梨就约郁星一起出来吃晚饭。
郁星找了家不错的馆子,说要请程梨。
一见面,程梨就发现,她容光焕发,和昨天大不一样。
“江池呢?”程梨问。
郁星腼腆地笑了一下:“他家公司最近和我家公司有项目合作,他开会去了,说要给我爸留个好印象。”
郁星感激地望着程梨:“自从你昨天帮我改运后,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真有什么东西很不一样了,所以我下了个决心……”
程梨一点都不意外,接道:“你和傅海修分手了?”
“是。”郁星坦诚地说,“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害怕比喜欢多,每天提心吊胆看他的脸色,从来没有开心过。”
“和江池在一起呢?”程梨问。
郁星脸上一红。
她的感情线总算是顺了。
“可是,”郁星神情有点忧虑,“傅海修那个人我很了解,我怕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程梨心想:红线已经没了,不善罢甘休,他又能怎样?
两人边聊边吃,快吃完时,一个人突然过来,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吓了程梨和郁星一跳。
傅海修仍旧是那张阴沉的脸,只是两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又来?
程梨本能地摸起手机,想给祁轼打电话。
傅海修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目不转睛地望着郁星。
“小星,跟我回家。”
郁星明显地向后躲了躲,眼中都是警惕:“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分开比较好。”
傅海修沉默了一下:“小星,我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不喜欢什么,说出来,我一样一样改。”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在认错。
“不用。”郁星眼神清明,语重心长,“傅海修,你有你的性格,你不用改,我就是单纯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
“小星,我昨晚想了很久,以前喜欢的那个人,她是什么样的,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我整个晚上满脑子都是你,看不到你,我连觉都没办法睡。”
咦?程梨心想,他倒是真没说谎,这点昨晚在祁轼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郁星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站起来:“这话要是前几天你对我说,说不定我还会很高兴,现在已经晚了。”
傅海修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站起来攥住郁星的胳膊。
“我以前打过你,你记仇?我现在让你加倍打回来,想用刀还是用枪,你随便。”
傅海修语气中透着股狠戾的劲头,郁星使劲去甩他的手,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他这样其实又是在动手。
程梨刚想说话,旁边有个人过来,把手搭在傅海修胳膊上:“大庭广众,拉着人家女孩的胳膊不放,我可要报警了。”
第25章
他抓住傅海修的胳膊一用力,傅海修的手就松开了。
“聂医生?”程梨讶异。
是上次那个只给程梨看过一次的心理医生,聂允初。
他居然轻轻松松就掰开了傅海修的手。
傅海修阴沉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正要说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傅海修看了眼手机,好像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只得把手机放在耳边。
听对方说了几句,傅海修答道:“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又看了郁星一眼,傅海修撂下一句“我现在有急事,我下次再找你”,匆匆走了。
看他的表情,确实有急事,不得不走。
程梨心想:他们两个之间的红线断了,再也没有缘分,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让他们分开。
傅海修走了,聂允初对程梨挤挤眼睛:“本来以为能打一架,他居然跑了?”
程梨笑出声。
聂允初看一眼程梨她俩桌上的东西,知道她们吃完了,问:“天黑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程梨本想拒绝,又实在不太放心傅海修那个人,还是送送郁星的好。
聂允初开了辆越野车,是新款的宾利添越,看见程梨多看了他的车一眼,就笑了。
“鄙视我吧,我啃老。我自己赚的钱只够吃饭,我爸说如果过几年还混不出人样,就得滚回家。”
聂允初先送了郁星,等郁星下车后,聂允初才对程梨说:“其实你不用叫我聂医生,我只不过简单地帮你做过评估,并不真算是你的医生。”
程梨立刻尴尬了。
看出她尴尬,聂允初笑了:“聂医生聂医生的,太严肃了,不过如果你喜欢,就继续叫好了,也没关系。”
在诊所时,聂允初多少都有点医生的架子,现在却是轻松跳脱的他本人。
虽然澄清了不是医生,聂允初还是稍微问了问程梨最近的治疗情况,又说:“其实做心理咨询是一方面,自己调节也很重要,我那有几本书,挺适合你的,回头借给你看看。”
车到Bravo,聂允初送程梨进到大堂,要了程梨的手机号码:“下次路过的时候,我把书带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