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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多少啊?我们好像有三千五。”
“不知道还没问,真的好像小时候爸妈过年给钱买新衣服啊。”
这么好?
程梨心想,不知道这笔置装费有没有自己的份。
程梨一天到晚猫在月老办公室里,见不到什么人,没人可以问,端着餐盘回到座位后,忍不住干脆咨询祁轼。
“祁总,我听说公司新年要发置装费,我的是不是已经在那四百多万里了啊?”
祁轼头都没抬:“你也有份。总助的额度是三万,已经预发到工资卡里,去买衣服吧,买完凭发。票去财务报销销账。”
真的吗?真的吗?
程梨手里的勺子都跳起舞来。
祁轼笑了笑,依旧没有抬头。
真是个小孩。能买件新衣服就高兴成那样。
周末过去,程梨周一来上班时,从头到脚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祁轼的目光从上扫到下。
藏青小西装,小脚西裤,细跟鞋,肩包也换成了一个大众牌子。
还不错。
虽然衣服一般,但是至少是合体的,不像开始的那身套装那么可怕了。
祁轼心想,仗着人长得漂亮,硬是把一身及格线的衣服撑到优秀以上。
第二天,程梨换成一套细格纹长裤套装,也还不错,赏心悦目。
第三天,祁轼就发现问题了,她又换回那套藏青小西装。
第四天,细格纹。
程梨这么ABABAABB地穿了好几天,祁轼忍不住了,把程梨拎到办公室来过堂。
“程梨,你用三万置装费就买了这么两套衣服?”
第12章
这两套的质量绝对不值三万,她不是被人坑了,就是自己动了手脚。
“不只两套,我还买了几件衬衣。还有鞋和包。”程梨小声狡辩。
祁轼不吃她那套:“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财务部把你报销的单据送上来,查查你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程梨的眼睛眨啊眨,咬着嘴唇不说话。
“程梨,我不想闹到财务去,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还是单独跟我招了比较好。”
程梨从喉咙深处含糊了一句什么,祁轼没听清。
“你过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程梨往前磨蹭了两步。
“什么?”祁轼坐在椅子上探身过去,用一只手捏住她的袖子,把她拉到面前近处。
“我说,我看我妈也好久没买过新衣服了,她那么喜欢打扮的人,所以我就……嗯……”
原来如此。
祁轼想起那天在她家门口,她搂住她妈妈,像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背。
程梨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老板抓包了,不敢说话。
祁轼望着她,也没说话。
过了好久,祁轼站起来。
“跟我走。”
程梨胆战心惊地跟着他,祁轼并没有带她去财务部算账,而是叫了司机,直接上车。
车开了没多久,就停在另一个地下车库。
这里程梨认识。
楼上就是顶级奢侈品牌扎堆的地方,以前程梨常跟妈妈来,熟得不能再熟。
“到这儿来干嘛?”程梨问。
“给我的女助理买衣服。”祁轼根本不等她,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
“给我?”程梨不可置信。
祁轼的口气随意:“我还有第二个女助理吗?”
带助理来买这种牌子?
程梨的脚步慢了。
祁轼回过头,犀利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明白她在想什么。
“第一天入职的时候我就说过,做这个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少胡思乱想。你回去问展卷,他的衣服是不是都是我买的?”
程梨早就注意到了,展卷的行头精致考究,毫不含糊,秒杀公司一众经理。
程梨懂了:助理要天天跟着他,穿得太寒酸,他确实没面子。
祁轼带她上了扶梯,扫了一眼楼上的店。
呃。对女装完全没概念。
“这家?”祁轼随手指指一家好像女包挺有名的店。
程梨看都不看立刻摇头。
“他家小西装,不是口袋上有个大logo,就是扣子上有个大logo,要不就是印在衬里上,一脱下来就能看到,超级丑,我不要。”
祁轼默默吐槽:再丑能有你第一天穿的那件丑?
“那个呢?”祁轼又指指对面。
程梨小声:“他家衣服一直都是五花六花的,好像马戏团,上班穿不合适。”
祁轼转头看程梨,突然意识到,她其实什么都懂。
“那你自己去买,我跟着你。”
于是就变成程梨走在前面,祁轼的大长腿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程梨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家店。
他家又有新款包包了。程梨看了两眼,就拐进店里兜了一圈,找到两件规规矩矩的小西装。
第一件事就是给祁轼看价钱,每件都上万。
“真要买这个?”程梨问。
祁轼在她身后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真有意思,觉得我很穷?”
好吧,确实没人比他更不穷。
程梨把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小声嘀咕:“这么穿,照镜子的时候,我估计都不知道里面那个女孩子是谁。”
祁轼无语:这是普拉达邦威么?你够了你。
店员一直跟着他们,听见程梨的话想笑不敢笑,憋到抽搐,这时忽然认出程梨:“程小姐?”
好几年没来了,店里居然还有老店员。
当初程妈喜欢他家的包,买了一个又一个,买到常年都有满几十万正价品九折的会员优惠。
“好久没看到您母亲了?是出国了吧?”店员搭讪。
程梨含糊地应着,去换衣服。
店员仗着熟,又八卦:“那是男朋友吧?真帅。”
话刚说完,再看看祁轼的脸,突然认出来,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首富,不敢再继续八卦。
程梨试好衣服出来,发现祁轼已经被忽悠着买了三个包了。
“我觉得有些上班用还不错。”祁轼说。
程梨暗暗佩服,他买包下手比程妈当初还快。
结账时,程梨才发现他买的三个全是女包,都是刚刚程梨看过的款。
一个外黑里红方方正正的确实适合上班背,另两个却是复刻的保龄球包和一个小巧趣致的复古红色小背包。
“难道是……给我买的?”程梨问得犹犹豫豫,唯恐自作多情。
“否则呢?我用?”
司机没上来,祁轼自己拎着一堆袋子:“公司的形象很重要。”
为了公司的形象,两个人转了一上午,祁轼帮程梨配全好几身,才起驾回宫。
一上午花了几十万,程梨有点不安。
总助的置装费未免有点太高了。
看出她的不安,祁轼幽幽道:“你跟我签了十年,四舍五入就算是我的私人财产,打扮打扮也没什么。”
程梨很想反驳:就算签了十年卖身契,说是你的私人财产,也有点过分了吧?
然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着后备箱里满满的购物袋,程梨硬生生把这句话憋回去了。
回到公司,程梨找机会逮住忙到飞起的展卷。
展卷哭唧唧:“我一堆事等着呢,你就当做好事,把我放生了吧。”
“就问你一句话,”程梨不松手,“祁总说,你的衣服都是他买的,是真的吗?”
展卷并不当回事:“没错,每次他找裁缝定做西装时,都顺手帮我也做几身,买什么衣服也帮我带一份。”
程梨戳戳他手腕上的江诗丹顿马耳他:“这个呢?”
“也是祁总给的,他戴烦了的就给我,我那边好多呢。”
程梨放下心来。
看来他对他身边的人是真的好。
回去后,为了补上乱逛一上午花的时间,程梨理红线理到很晚。
等吃完晚饭,天早就彻底黑透了,比每天晚了不少。
两人一起从餐厅出来,程梨发现祁轼也跟着乘电梯下到大堂。
他下来干什么?程梨好奇地看着他。
祁轼淡淡解释:“我出来透透气。”
外面还在飘雪,空气凉得沁人,确实挺清新,适合透气。可是他连外套都没穿,不冷吗?
他是月老总代,大概不是人,不冷。
“那我先去坐车了,拜拜。”
程梨在沁凉的空气中对祁轼挥挥手。
“拜。”祁轼的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目送着她去旁边的车站。
她把套装都留在了月老办公室,换上一身运动衣裤,大概是怕下班路上挤公车弄脏。
外面套着臃肿的羽绒服,好像一只小胖熊。
她要坐的车刚好进站,车里亮着灯。
还好,虽然这么晚了,人还不算少,大概都是加班的社畜。
祁轼正打算转身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