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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她给屈军打了个电话,侧面打听他是否见过老爷子的事情,最后顺便请他在北京多多照顾玉芸。
挂掉电话,玉黛陷入沉默,因为屈军连这个最简单的问题都不愿回答。
如果没见,有何不能说?
那就说明见了,却不能说,才会顾左右而言他,不给痛快的答案。
挂掉电话的屈军,也陷入了沉默,他是被玉芸的名字给刺激到的。
这些天,他故意不去想,甚至都不回老宅,就是担心看到那些画,会睹物思人。
从来,他都自诩不是君子,却也绝对不是小人。
可那晚,他偏偏就干了小人的事情,甚至还逃了。
匆忙离开G城,没有玉芸的因素,是假的。
即便回到北京,他也下意识让自己遗忘,甚至都没给她发过一条信息,更别说电话。
看着玻璃门外勤奋工作的秘书,他转身看着背后的高楼大厦,捏着手机的指头越来越紧,最后心一定。
不就是打个电话么?
又不会死人。
玉芸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大叔”两个字,迟迟没有反应。
屈军刚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传来一声“喂”
“你,还好吗?”
“好不好,你见了不就知道了?我马上登机,航班号会发给你,来接机。”
吧嗒挂了。
屈军挑眉。
女人,他又不是没睡过,可敢对他甩脸子,命令他,挂电话的却是第一个。
气极反笑,看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抿抿唇,摇摇头,“算了,就当时哄小孩了。”
不懂算不算自我安慰,刚坐下,手机又传来“叮”的一声。
果然,是她的航班信息。
关机后,玉芸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黏糊糊的,全是汗。
身体比语言诚实,电话里假装镇定,但内心还是害怕的。
屈军的婚假有十五天,可最近海港那边不是很安定,层出不穷的港独事件让他不得不提前销假。
甚至结婚不到一个星期,玉黛见他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玉黛因为照顾姣姣的睡眠,都是早睡早起,但依旧看不到他的身影。
老爷子最近也被接了过来,每天和姣姣说说笑笑,身体比之前看着好了几分。
但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跟姣姣玩儿着玩儿着,眼神就开始游离,甚至开始忘事儿。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如果要把老人送进空间,最多只能保证他目前的状态,毕竟人的自然衰老不可逆,不像受伤后的修复。
可最近林逸凡又忙得不见人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玉芸一下飞机,就看着眼前屈军的车停在机场内部,这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你一天不显摆,你就浑身不舒服?”
玉芸一想起一起下飞机时,那些人猜疑的眼神,浑身就不舒服。
她虽然胆怯成为众人瞩目,但至少那是善意的,是对自己的肯定,而不是心怀不同心思的揣摩和打量。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屈军甩出一句鲁迅的话,让她忍不住想笑。
“难不成,这是你讨好女孩子的方式之一?”
“我从来不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讨好女孩子,再说了,有谁需要我讨好?”
玉芸直接无视他臭屁的自我吹捧,突然扭过脸,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不过,你成功愉悦我了。”
虾米?
车,陡刹。
还好系了安全带,不然她极有可能被甩到前窗上。
“我说大叔,你激动的表达方式有些奇特,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我一花样少女,如果就此陨落,会天怒人怨的。”
“少女?”屈军眼神怪异地将她从上打量到下。
玉芸身子一僵,恨不得一锤子砸过去。
“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眼珠子,送我回家。”
屈军气结,怎么会有这么坏脾气的女孩子,“你让我来接你,就是送你回家?”
说完这句话,才发现好像有隐含信息。
不等他解释,玉芸乐了,“难道,咱们大叔还有别的打算?说来听听。”
屈军张嘴闭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跟这小妮子打嘴仗只有气死自己的份儿。
玉黛多么温柔贤淑的人(那是你没见她发飙的样子,或者你忘了一开始的针锋相对。),怎么妹妹完全就是一呛口小辣椒。
他不说话,玉芸望着窗外行走的树木,也不说话。
车内小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压抑。
屈军干脆打开音乐,缓缓流动的轻音乐让彼此烦躁的内心,也稍微平息下来。
“送我去家楼下的日料店吧?”
“好,你没吃晚餐。”
“我没吃午饭。”
其实,两个人也是可以好好说话的,不懂为何就那么难呢?
虽然,这段对话,正常人听起来也会觉得怪怪的,但好在心平气和。
车到了楼下,屈军开窗准备拿停车卡,玉芸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气死人的那种。
“啊?你也要去吗?我邀请你了吗?”
屈军拿卡的手一抖,差点儿掉地上。
咬牙切齿,“那你觉得这个点儿去接你,我就吃饭了?”
玉芸吐吐舌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的邀请了。”
“我”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算了,小女子难养,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阴沉着脸,将车开进地下车库,然后又吭哧吭哧帮她把行李扛上家,俩人才饿得前胸贴后背地下楼吃饭。
“我说你就不能回去再整理吗?”
“我有强迫症。”
忍。
屈军觉得自己在她面前,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好不容易到了店铺,一个说要吃面,快,一个说要吃料理,他才不愿吃哪种简餐。
为此,俩人又吵了一场。
点菜的小姑娘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以屈军吃料理结束,玉芸争取到喝酒的权利。
转身去下单,小姑娘忍不住紧捂怦怦乱跳的小心脏。
那男人帅是帅,可气场太强大而且脾气又臭,那小姑娘的心脏果然强大,她只是单纯旁观,都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死掉。
这也是屈军无奈的地方,别人在他面前,只要自己脸色一沉,几乎话都说不完整。
可偏这丫头片子,半点儿胆怯没有不说,还越战越勇,恨得牙痒痒。
结果,就在他愣神个功夫,一斤温过的清酒,被玉芸喝去了一半,也就是半斤。
再想想她的酒品,吓得连忙抢过酒瓶子,打死都不愿给她。
为此,俩人又是一阵唇枪舌战。
好在,饭点已经过了,此时店内的人并不多,他们又是在角落。
这顿饭,吃的糟心,非常糟心。
屈军扛着玉芸回去的路上,只有这一种心境。
扔在床上,见她呼呼大睡,其实也并没有平时牙尖嘴利时的可恶。
想到这里,屈军狠狠揉搓两下自己的脸。
假象,肯定是假象。
扯着被子将她捂住,转身就闪,那动作快得好像背后有鬼在撵似的。
回到车上,长吐一口气。
突然想起,她今晚为什么要自己去接啊?
自己为何又会乖乖的去呢?
想了一会儿,点火,开车。
肯定是因为玉黛打过招呼的原因,给自己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回家睡觉。
既然她都已经不在意,自己又何须心虚?
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等他回到宅子,看到那五福画,心中最隐秘的角落突然一下子被掀开,猝不及防。
捂着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
假的,肯定是假的。
可怜的他,前几十年过得太逍遥,上天派这小丫头专门来惩罚他的。
肯定是这样。
玉芸睡得也不安稳,在梦里,甚至都有这家伙的影子,两人吵得天翻地覆。
她是被窗户外面刺眼的亮光扎醒的。
屈军走得急,忘了给她拉上窗帘。
在床上伸个大大的懒腰,新的一天,干什么呢?
G城
林逸凡忙得脚不沾地,玉黛一筹莫展的时候,屈军的电话来了。
“你要的那两个人,现在可以给你了。”
玉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神片刻,立马想起玉芸办画展时,他们俩在阳台上的谈话。
心情格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