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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玉黛问道。
李进已经进去了解情况,他虽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可偷猎者如果想要逃离这里,也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他们这里的人好少,地方好大,根本就没用。”二晓的破锣嗓子把玉黛吓一跳。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到这儿就一直没休息过,焦急上火又不停的跟着东奔西跑,四处喊叫,哪里能不破?”
苏红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泪也没断过。
“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嘛?”
二晓摇摇头,玉黛心不免跟着沉入深渊。
她叉着腰,原地四处转悠,“这里有狼吗?”
“啊?”二晓和苏红表示都没听懂。
“肯定有,这里如果没有狼,生物链就失衡了。”李进刚走出门来,听到玉黛的问题就随口一答。
“要是狼能听咱们就好了,它不是最善于追踪么?”
大家都认为玉黛是在异想天开,狼能听人的话么?
玉黛继续在墙角转悠,“有潘潘的衣服吗?用过的东西就行。”
为了找到好友,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她小心些,肯定没问题的。
因为好友的到来,二晓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安全感,在苏红的陪伴下终于闭了会儿眼睛。
玉黛说要出去看星星,还没见过这里的夜空。
借机,她放了三条狼出来。
闻过她手上的外套,像三点黑色流星,消失在苍茫的大地上。
此时,除了等,别无他法。
潘潘的队友此时分成了两拨,一部分护送已经逝去的队友回家,另外一拨人依旧留在这里。
玉黛了解了一下情况,死去的那个男生就是潘潘之前在北京谈论过,看到就会让她心跳加速的人。
仰望星空,问着不知在何方的好友:如果你之前知道遇见他会发生这些事情,你还会跟之前的男友分手,继续探索未知的世界吗?
除了风声,没有人能回答她。
晚上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姣姣哭闹了一阵,此时已经睡着了。
听兰姨的语气,心疼中有些抱怨,可此时的玉黛已经顾不上这些。
人生当中,她在意的无非就这几个人。
无论是谁遇到困难,她都舍不得放手,更不会作为旁观者静静的看着。
失去过,所以更知道这些人的可贵。
二晓和潘潘她们总觉得是沾了玉黛的光,才能过上现在的生活。
其实玉黛又何尝不是因为有她们的陪伴,才能熬过那些日日夜夜,才能鼓足勇气再次寻觅自己的幸福。
过程虽然走的步步维艰,可正是因为后面有她们的支持,她才有资本放手一搏。
即便什么都没了,可有她们在,玉黛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当初的她们,不就是从零到有的么?
情感,并不能因为一方的付出,索取而长时间的维持,甚至愈加亲密和深厚。
一定是双方的彼此需要,才能日久弥坚。
“潘潘,咱们这四朵金花,二货组合如果没有了你,还有何意义呢?”
苏红见二晓的情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便走出来陪着玉黛坐在屋檐下,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唯有守夜的人还清醒。
“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咱们就认识快六年了,我都快三十了,潘潘今年是二十五岁,我没记错吧?”苏红扭头问道。
玉黛点点头,“是啊,她比我大一岁,一晃毕业都两年了。”
“呵呵,想起咱们决定合伙儿干的那晚,潘潘喝多了站在宿舍楼顶上嗷着嗓子唱《铿锵不玫瑰》,把舍管阿姨都吵来了,吓得虾没吃完,酒也没喝完就跑了。”苏红说起这一幕,嘴角的笑意和当年一模一样。
“是啊,是你还是二晓?差点儿把潘潘捂窒息了。”
玉黛也记得这事儿,记忆里太清晰了。
“呵呵呵,谁让她醉酒不嫌事儿大,竟敢挑衅舍管阿姨,胆儿太肥了,我都跟着吓出一生冷汗。”
“谁不是呢?”
可是,这一次,她依旧胆儿肥,却不再是吓出一身冷汗,而是心肺肝胆都快被她吓破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玉黛还是开口了。
“她家人知道了吗?”
苏红摇摇头,“不敢说,也不懂该怎么说,而且现在情况又不明朗。”
“可最终还是要说啊。”玉黛声音越说越轻,因为心头越来越沉,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我知道。”
然后,又是沉默。
天际刚刚泛白,二晓就惊醒了,环顾四周没发现人影。
窗户看去,台阶上坐着两道人影。
她拿起一条毛毯,走过去,三个人拥成一团,就像N城湿冷的冬天四个人裹在一起看电影一样。
“我想她了。”二晓声音一出,苏红和玉黛的眼圈儿就红了。
用力的抱抱二晓,“我也想她,她肯定也很想我们。”
此时的潘潘犹如一条咸鱼,被扔在一个岩洞里,衣服早已碎成烂布条挂在满是伤痕的身上。
一条腿,被血迹浸染血迹,甚至下面的岩石都已经被浸透。
潘潘眯着眼睛,看着洞外的鸭蛋黄一点一点的跳出天际,干裂起皮惨白的嘴边气若游丝,“黛儿,二晓,红红,今天的日出好美啊!”
三个女人抱在一起,看着前面的红日一点点从白雪山颠爬上来,顿时金光万丈腾地起。
“潘潘,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它们找到你。”
“我好累,你们看到日出了吗?”潘潘觉得眼前金黄一片,身子越来越轻,神志已经分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或是天堂?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快到了
她是被晃醒的。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骨骼仿佛都是从别人身上拆卸下来,再重新组装到自己身上,没有一处受自己大脑控制。
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将千斤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罢了。
即便如此,也骇她一跳。
两头威风凌凌的狼,一只咬着自己的左肩,一只咬着自己的右肩拼命朝前拖曳。
潘潘真恨不得别睁眼的好,这好不容易在那帮畜生的手里消停会儿,马上又要葬生狼腹。
死的恐惧早已在这几日被生生磨灭,甚至巴不得早日到来。
可她前一刻好不容易脱离生理与灵魂的双重痛楚,见到如来佛金光,心头的生机也随风飘散。
下一刻,却又回到这残酷的人世间。
潘潘嘴角竟然扯出一丝弧度,这是笑怜自己,好好的人生硬是被自己作成了这般模样。
三个盗猎者出去干活儿之前,合力搬来一块大石,将洞口堵住。
两头狼好不容易将潘潘拖到洞口,却发现怎么都出不去。
如果她身体能够活动,侧着身子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偏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总不能拖着她,翻过去吧?
恐怕,人还没出去,气儿早就断了。
想到这里,更觉得搞笑,自己已经沦为狼中餐还在担心自己是生着吃,还是死了吃,有区别吗?
两头狼面面相觑之余,外面传来动静,又一头更高更大的银狼站在洞口,没进来。
嗷嗷叫唤几声,迅速消失在视线内。
那两头便蹲在潘潘身边,不时用舌头舔舐她的伤口,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又喜又忧。
感觉到疼,说明腿没彻底废掉,可即便没有废掉又如何?
难道死之前,还在乎身体是否完整?
不懂是刚才的昏迷让她精神恢复一些,还是因为执念彻底放下了,她竟然觉得这两头狼挺亲切的。
甚至有张嘴跟它们聊一聊的欲望。
可惜,嗓子早已干枯的黏连在一起,尝试一番,发现除了发出比乌鸦还难听的碎片声响,什么都出不来。
本来机警蹲守在她身边,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呼喊,头顶有撮白毛的狼竟然起身出去,用树叶子给她弄来一点点水。
真的只有一点点,应该是树叶子放在水里沾一下,迅速跑回来的。
虽然只能打湿嘴唇,可潘潘内心却一下子被胀满了。
反反复复往来十几次,总算水能将嘴巴润湿。
另外一头始终蹲在旁边,不时舔舐她的伤口,之前的火辣辣已经蔓延至全身,神经敏感到舌头只要一触及皮肤,就有无数把刀子在皮肤上刮嗤一般。
她痛得想哭,可眼泪早已干涸。
她想叫出声来,可嗓子依旧无法出声,那头狼还在继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