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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可琢磨不透。这个问题我得问下我家宝宝。”
“算了吧。”童时誉想起林清致那个沙雕女朋友,估计从她嘴里也听不到什么准确的答案。
林清致:“……”
两人打车去了一早就网上预订的酒店。童时誉和林清致的一人一间,两两隔壁。
一到酒店,刚办理好了入住。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童时誉就接到了张树权的电话。
张树权在电话那头和蔼可亲地问:“时誉呐,你俩到了没?”
“刚到。”童时誉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沙发上,一边接电话,一边收拾行李。
张树权淡声说:“这次有大人物过来,所以你上点心,别出差错。争取年内就升上去。”
“都有谁?”
“贺书记和沈厅。”
“知道了张老师。”童时誉不甚在意,语气不咸不淡。
张树权不放心,忙叮嘱道:“你别不在意,上点心啊!我跟初尘都打过招呼了,他会替你安排的。”
男人突然觉得无力,“张老师,非得这样吗?”
张树权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时誉,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习惯就好。”
“那您习惯了吗?”
“我就是年轻的时候太过桀骜不驯,所以才一直在原地踏步。时誉你可千万别学我,你应该走得更远。人只有爬得高了,才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他烦躁地挂断电话,继续收拾行李。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会有一条男主的事业线,所以会涉及到一小丢丢的官场。不过都是我胡编乱造的,你们千万不要代入现实。
年纪大了,一些细节总是容易忘记。所以会经常回去修文,不影响整体阅读,不用太在意。
PS:前面几章提到的君瑜小姐姐的父亲是市公安厅厅长,不是部长,做了一点改动。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在写《我眷恋这世界》,写到二爷对素素说:“想避世,但更要在世上。众生皆苦,不是你一人。”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自己对这句话都没有太深刻的理解。一年过后,现在我越发理解这句话了。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没有“容易”二字。毕业两年,嫁了人,成了家。工作和家庭的压力时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最近我总是在问喻先生:“如果不写文了,我还能再做些什么?”
不瞒你们说,我已经生出很多次封笔的念头了。工作家庭和写文总是不能很好的兼顾。好像必须要放弃一样。我时常觉得疲倦,也痛苦。
可我内心是不甘心的。总是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因为还热爱,还想写,也还能写。
我不善于煽情。写文快三年了,好像从来没有好好感谢过你们。对于那些一直追我文的姑娘,其实我内心深处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没有你们,我坚持不到现在。
等哪天真的不热爱了,也就不写了。不知道还能写多久,能写一天是一天吧。
第17章 第17场雨
第17场雨
有张局安排; 当晚便有贵人到访。
童时誉站在门外,看着许久未见的好友; 会心一笑,当即开起玩笑:“我这等小喽啰还劳烦余大厅长亲自登门; 小的罪过很大呀!”
“许久不见; 时誉你这嘴倒是越发会说话了。”
“哪里哪里,都是张老师教得好。”
“别嘴贫; 张老师要是能教你这个,也不至于我大半夜登门了。”
两个大男人拥抱彼此; 互相调侃,全然不见任何陌生感。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青陵市如今的公安厅厅长余初尘。同时也是童时誉的大学师兄,两人都是张树权的爱徒。
两人一起从警校毕业; 都进入了公安系统。不过余初尘明显爬得更快。年纪轻轻便已经是青陵市的公安厅厅长了。而童时誉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交警大队队长。
童时誉问:“余大厅长喝点什么?”
余初尘:“白水就行。”
他给好友倒了杯温开水。
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很有默契地各自点了根烟,一同吞云吐雾。
“张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怕你这次不来。想着打电话再劝劝你。如今见你来了,我又有些不敢相信。”
“能不来么?”童时誉微微一笑; “为了让我来,咱师母都被迫生病了。”
余初尘不解,“怎么说?”
童时誉:“张老师跟我说师母阑尾炎动了手术; 要搁家里照顾她,非得让我替他跑一趟。结果我打电话过去,师母啥事儿都没有。”
余初尘:“……”
“哈哈哈……”余初尘简直笑弯了腰; “张老师为了你也是拼了。师母要是知道了,铁定要跟他拼命。”
“可不是么!”童时誉异常无奈的语气,“你说张老师都这么拼了,我好意思不过来嘛!”
余初尘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好不悠闲。他的左手五指在裤子上轻轻地敲,一下又一下,官相十足。
他就着滤嘴轻轻吸一口,缓缓吐出清淡的烟圈儿,“张老师也是为了你好。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会议结束,我们要跟沈厅他们一起吃个饭,你也一起去。要是我人在宛丘,兴许还能多帮衬你一些。可你也知道,我眼下在青陵,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后面的还是得看你自己。”
“谢谢。”童时誉猛吸了一口香烟,险些呛到,“这样就可以了。”
“咱俩之间提谢就生分了不是。当年要不是你替我挨了一刀,我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师兄你还提它做什么。”
“不论过去多少年,时誉,这份恩情我始终铭记于心。你要是有事儿就知会一声,咱俩不分你我。我知道你这人性子执拗,不愿靠他人。但眼下大环境就是这样。你单枪匹马,无人帮衬,你永远都走不了太远。”
童时誉抬眼笑,“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余初尘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张老师,你能来找我?”
“沈厅是不是快退了?”眼瞅着师兄又要发表长篇大论给他上政治课,童时誉赶紧及时转移话题。
“嗯,应该就是这两年。”余初尘果然被转移了关注点,轻声说:“沈家的关系硬实着呢,沈厅就算退下来了,也根本撼动不了他在市里的影响力。再说不是还有贺书记么?贺家的背景也牢靠着呢。你若是有心爬得更高,能搭上这两条线,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沈家和贺家是世交么?”
“对,是世交。”余初尘慢条斯理给童时誉科普:“不过我听说这两家好像有联姻的打算。贺家独子配沈家小姐,倒也不失为一桩锦绣良缘。”
“沈家小姐不是早就去世了么?堰山大桥坍塌那会儿,我就听说沈厅的女儿没了。这事儿当时还闹得挺轰动的。”这件事童时誉隐约有点印象。
“那是大女儿,沈厅还有个小女儿。”
“小女儿?怎么都没听说过。”
余初尘探过脑袋,刻意压低嗓音说:“据说是养在外面的,也没几个人见过。”
官场的水深得很。那些官员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再正常不过了。
余初尘开起了童时誉的玩笑,“时誉,沈家小姐咱也没见过,也不知道长啥样儿。不过依到当年沈家大小姐的美貌,这位二小姐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若是能把她收入囊中,那可就前程无忧了。”
童时誉:“……”
兄弟之间,这种无伤大雅的话题两人没少开。
童时誉笑了笑,忙摆手,“师兄,还是别了吧,那种千金小姐,咱可高攀不起。”
“师兄,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那根烟抽得只剩下烟蒂,男人掐灭在烟灰缸里,表情忽的变得幽暗深邈起来,音色深沉。
“时誉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人活一世,不可能无欲无求,总是有所求的。官场它有它的门道。你要是不遵循它的门道,那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也是这两年才悟出来一个道理,人呐还是得往高处爬,人只有手里捏着一些东西,你才有选择权。有了选择权,你才能做你想做的,放弃你不想做的。而弱者是没有选择权的。他只能被动接受他人的安排。时誉,你绝非池中物。你不该被命运安排。”
***
第二天上午便是调研报告会。放在青陵市政府召开。
这次会议由青陵市市委书记荀或和青陵市公安厅厅长余初尘主持,邀请了宛丘市市委书记贺水生和宛丘市公安厅厅长沈万钧前来参加会议,双方相互交流学习,共同探讨发展方针。
会议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