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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尽欢忍笑,猜测着陈静玲要是知道她多花了一百万买下这作品,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她觉得又爽又痛快,笑意满满,“也不知要是陈总知道你今晚上的大获丰收,会不会很开心呢?”
陈静玲是陈氏企业的千金大小姐,可陈家又不止她一个孩子,习尽欢不相信陈总会放任她这么挥霍。
这一下子戳到了陈静玲的软肋,她从胜利的狂喜中稍微清醒了些,盯着习尽欢咬牙道:“你别以为攀上了利氏,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有本事,咱们等着瞧。”
这句话让习尽欢有些心虚,今天的她确实是依仗了利慎平。
陈静玲见她不语,舒了口气,趾高气扬道:“习尽欢,我倒要看看利慎泽什么时候娶你进门。”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多少都在看他们。陈静玲没有过多停留,跟在她身后的周远航回头,深深地看了习尽欢一眼。
*** ***
他们走后,习尽欢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看见了利慎平。
他旁边还跟了个年纪相仿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就是艺术家,身上穿着棉麻对襟上衣,脚上踩着一双黑布鞋,头发过肩,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利慎平说了句久等,为两人做介绍,“这是南兴画派的大师,徐梦。徐梦,这是我朋友,习尽欢小姐。”
“您好。”习尽欢主动伸手。
徐梦看上去颇有几分仙气,一开口倒是很随和,“习小姐,我今天可得好好谢谢你!”
习尽欢不解,看向利慎平。
利慎平淡笑着解释,“今天那件枕屏是他委托的。”
“啊?”
徐梦解释:“陈云水是我外公。”
习尽欢看着利慎平,恍然道:“难怪你知道价格,原来你认识人家呀。”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语气里有一种不自知的亲昵。
徐梦笑了笑,“慎平是我的半个师弟,”他看向利慎平,意有所指,“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你带人来看画。”
利慎平看了习尽欢一眼,并没有解释,只是说:“最近太忙了。”
习尽欢没懂他们打什么哑谜,对那个“师弟”有些好奇,但也没好意思问。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今天利慎平带她来的,就是看这个徐梦的画展。
真有意思,一身精英气质的利慎平原来还认识这样仙风道骨的人。
徐梦难得见一次利慎平,力邀他共进晚餐,三个人一起吃过了饭才散场。
晚饭后,天色初黑,他们没有急着回去,反而是沿着江边慢慢地散步。
习尽欢这才问:“你是什么‘师弟’呀?你们真有意思,说话文绉绉的。”
“我小时候跟着徐梦的母亲学过书法,算是她老人家的入室弟子。”利慎平解释。
她没想到他还会书法,心里又多了几分好感。
江边的夜色迷离,不远处的江中心,有一轮大船缓缓驶过。习尽欢不免想起当初跟着他们上船的事。
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一样。
她想到他会算牌,会书法,还是牛津毕业,还会看展,更重要的是,今天要不是他,她又要被那对狗男女给气死了。
习尽欢低着头,回味着拍卖场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利慎平见她许久未开口,侧首看着她,见她低头抿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唇畔荡漾起一丝柔和的弧度。
“今天开心吗?”
习尽欢抬头瞟了他一眼,没有刻意压抑自己。
“嗯!”她重重点头,大方地笑出声来,“很开心!”
江风吹过她的眉眼,将耳后的头发吹得轻轻飘动。
利慎平看着她笑意盎然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些。
“你开心就好。”
听她这样说,习尽欢脚步一停。
“利慎平。”她把手背在腰后,叫他的名字。
他学她的样子,也歪了歪头,“嗯?”
她笑了笑,咬着下唇。
江风轻柔地吹过,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
习尽欢看着男人清俊的脸庞,终于鼓起勇气,一字一句地说:
“你真好。”
第42章 又掉马甲
利慎平淡淡地笑起来,眼前的镜片上倒映着大江两岸的流光溢彩。
“又要给我发好人卡了吗?”
习尽欢怔了下,偏头凝望着他。
她没有急着否认,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是她再年轻些,涉世未深,对金钱的概念淡一点,那么她不会这样迟疑。
或者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变得再强大一点,她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但是不管如何假设,她已经遇上了他。
不早不晚,在这个一无所有的当下。
看着男人不解的样子,习尽欢抿嘴笑起来,摇了摇头。
*** ***
利慎平送了她,回到自己家里,刚刚进门,就听到了利慎泽的声音。
“哥?”
他解开袖扣,松了松领带,还没走出玄关处,利慎泽已经跳了出来。
“你怎么才回来?”他把正在撩妹的手机收了起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利慎平常住的这套房子,就在南越江边。利慎泽也有一套,但是很少住。成年之后的兄弟俩,对于夜生活有着截然相反的定义,利慎泽可不想因为这些事被大哥管教。
他看着利慎平,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笑得格外荡漾。
“春风满面的,约会去了?”
利慎平笑了笑,不动神色,“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走进客厅,把外套顺手扔在沙发背上。{小气吧啦的涛叔叔}
“还能为什么。”利慎泽跟在身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明天公司例会,我看二叔又要搞事情了。”
“这种事值得你大晚上专门跑一趟?”利慎平笑着看了他一眼,“要喝点什么?上次你开的人头马我没动。”
利慎泽耸了耸肩,“算了,你又不喝酒,我一个人喝没意思啊。”
“那香槟吧。”利慎平转身去吧台取了一支酒和两只玻璃杯,“陪你喝一杯。”
“好啊。”
利慎平开了酒,兄弟两个站在阳台上吹风。
过了晚上十点,江岸两边的装饰性灯光都淡了不少,只有一颗颗明珠似的路灯,呼应着对岸写字楼里加班的光。
利慎泽已经迫不及待地告起二叔利翔的状来。
利慎平开始还耐心听,但心里渐渐烦躁起来。他想要摸烟,一伸手才发现烟盒在刚刚脱下的外套口袋里。
手边出现一支烟。
他抬眸,看着利慎泽抬了抬手,“找烟?”
“谢谢。”
长指接过香烟,他偏头对上利慎泽举过来的打火机。
烟草的滋味顺着呼吸进入肺叶,又是痒又是镇静。
利慎平深深吸了口烟,呼出灰色的烟圈,清润的嗓音低了下去。
“阿泽,你觉得现在能扳得动他?”
利慎泽一愣,反驳道:“那也不能看着他天天背后给咱们捅刀子吧?”
利慎平的目光从南越江上收回,淡淡一笑。
“忍字头上一把刀。”他转过脸,看着弟弟,“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忍得了,我忍不了了!”
利慎平静静地吸了一口烟,“忍不了也得忍。”
“为什么?”利慎泽就是受不了大哥这点,“下个月爷爷要去北京开政。协,你四月又要去海南,你觉得这两个月二叔会老实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有三分颜料就敢开染坊,这回你和爷爷都不在,难保他不会出乱子,新城那边都开工了,要是这个时候……”
利慎平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方才与她在江边的惬意,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恩赐。
“你别不说话啊。”利慎泽急了。
“阿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太早了。”利慎平拍了拍他的肩,“只要爷爷还在,利氏就只能维持现在的平衡,他动不了我,我也不会动他。”
“可是……”
“没有可是。”利慎平制止住他,“二叔是什么样的人,董事会的人有目共睹。他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威胁,真正危险的是他后面的人。”
他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杀伐,“我们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干净。现在不是时候,你明白吗?”
利慎泽看着大哥的神情,怔楞片刻,心思转了几个弯儿,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见他不语,利慎平笑了笑,仰头把最后一点酒饮尽,“还不明白?”
利慎泽收敛心神,也跟着笑了笑,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他摸着下巴,端详着利慎平的脸,“你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