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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会把笼子也抢过来。”
他走到吴幽面前,粗糙带着血的手掌轻轻抚摸吴幽的脸,轻声说:“你就是我的了。”
外面炮火连天,火光几乎把天空都映红了。
玄武眼中是情深似海,生死不渝。
吴幽眼中,则只有被背叛的冰冷愤怒:“玄武,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对吗?”
玄武点头,他知道的。他这样做代表的是什么。吴幽绝对不会原谅任何一个背叛她的人。
可玄武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抑制了。他不想再看见吴幽对着敖轩的样子。不想吴幽回中国,不想她露出脆弱的表情。
太多次了。
在中国的时候,有太多次他想就这样一枪爆了敖轩的头,如同当时杀死那个唱京剧的人一样。
他知道吴幽会生气。但是他更有把握吴幽会原谅他。
他只想杀光任何一个觊觎吴幽的人。
玄武觉得自己已经毫无耐心了。国内对他发起通缉,他知道,依照吴幽的性格,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只会一往无前。
他在吴幽心里,只是配角。不会影响她任何的行动。
玄武受够了。
爱不到就抢吧。
把人抢在手里。
也是好的。
他想着,举起冲锋枪,对着朱雀,他低声说:“跟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朱雀在咒骂,吴幽看着玄武,眼中有悲哀,低声说:“连你也要背叛我。”
她像是喃喃自语,寂寞的神情却刺痛了玄武。
“我爱你。”玄武毫不犹豫的说:“你来我身边吧。钱。权。我也有。我已经准备了一个小岛,你会喜欢的……那里有你最爱的花,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吴幽,放下这里的一切。我陪你到生命的终结。”
“你还准备把吴幽给困到老?你个神经病!”朱雀毫不犹豫就骂了。
玄武不管朱雀,看着吴幽,深情的说:“我不走到这一步,早晚会失去你对不对?”
吴幽失笑摇头,轻声说:“你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玄武,我不喜欢这种场面。不喜欢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笑容消失,脸上一片冰冷:“你做尽了我讨厌的事情。”
她惋惜,失望,手中的腕表转动着,想是在沉思,随后,她指尖在表盘上一拨。
精致的表盘径直射出白色的针,那上面是有足以致一头大象晕倒的麻醉针。吴幽的最后一手。保命用的。没想到最后会用在玄武身上。
玄武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吴幽,像个死不瞑目的厉鬼,在极度强烈的麻醉药之下,他手还往吴幽的方向伸去——
嘭!
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那天晚上,唐门元气大伤。把他们的头,玄武,也就是孤狼,拿出来作为威胁,才把那群疯狂嗜血的雇佣兵给叫停了。
吴幽亲自跟他们谈判。最后决定把孤狼还给他们,再付了一千万美金。总算是把这群煞神给打发走了。若不给钱。就算是当着他们面把孤狼杀了,他们也会抢光城堡里所有值钱的古董再哀悼孤狼。
不能指望雇佣兵能有什么仁义道德。
第二天,吴幽先去国内,朱雀留在总部善后。中国现在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玄武进不了中国,中情九局正死死的盯着他,就算偷渡进来了,只要走进任何一个天眼,都会被发现。
吴幽很清楚,玄武他潜伏着,但是实力没有减退。那晚出现的军团,有破竹之势,又有杀人如麻的疯狂。他手下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魔军。
吴幽暂时不想再跟他硬碰硬。
玄武的目标是她,只要她离开英国,唐门就是安全的。
虽然后来朱雀有问她,为什么不杀了玄武。他绝对不会罢休的。
吴幽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回答。但她心里也是清楚的。
她下不了手。
吴幽这次一下飞机,敖轩就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敖轩这次精神要比上次更好些,看见吴幽嘴角是带笑的,她身边没有了一直都在的玄武也不意外,只淡淡的说:“先回家。”
吴幽长久的劳累已经不想再跟敖轩纠缠。
清华开着一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过来。
敖轩给吴幽开门,她坐了进去,坐到最边边,跟敖轩尽可能的拉开距离。敖轩察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没有说话。
吴幽今非昔比,即使沉默坐着,气场也不比敖轩差,清华频频回头看她。
倒后镜里跟吴幽的目光对上。
吴幽倒是笑了,说:“看够了吗?”
清华瞬间皮绷紧了,不敢再看,干笑着说:“兰,额,幽姐我……”
“幽姐是什么?”吴幽失笑,说:“你还是叫我吴幽吧。别这么别扭了。”
清华开着车,不知道自己为啥有些紧张,说:“吴幽,额,欢迎你回来。”
吴幽浅笑,没有说话,低头看朱雀要她抉择的邮件。
敖轩始终看着吴幽,目光没有移开过,他突然开口说:“今晚爸想跟你吃个饭。大家都会到。”
吴幽从手机里抬头,挑眉说:“你那几个哥哥,包括敖帆敖杰?”
他点头。吴幽笑了,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就不怕我把敖帆给一枪毙掉了?”
敖轩也笑,看着吴幽的眼睛有纵容,英俊的脸上一片温柔:“你不会弄脏自己的手的。”
他语气笃定。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儿子不要妈
偏生还真的没有动手杀过人的吴幽悻悻然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车子一路开着,很快就到了敖轩的别墅。吴幽看到的时候,脸色忍不住变差。她不想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房子的存在的。
敖轩下车,吴幽从另一边吃下车。几个佣人出来打开车尾箱,把吴幽那一小箱行李给拿了出来。
吴幽一下车,脚步就顿住了。
门口处,站在敖澜。
他穿着小西服,头发梳了起来,露出已经初现俊秀的小脸。
他瞪着吴幽,拳头紧紧拽着,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吴幽五年来无数次牵挂着,梦里都会梦见,她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敖轩扶住她。她没有推开,眼睛死死看着敖澜。
敖轩带着吴幽,一步步走到敖澜面前。
敖澜眼泪掉的厉害,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一个坏掉的机器娃娃。
吴幽看着不心疼是假的,但五年的空白。她可以怨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唯独辜负的是她无辜的孩子。
她自认不是一个好的妈妈。
她没有资格。
儿子就在眼前,吴幽拼命咬着下唇,颤抖着,看见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心疼。但是,无法伸手。
她不是苏兰。
她是吴幽。
这个不停在她心里提醒着她的魔咒,让她无法再往前一步。
“叫妈妈。敖澜。”敖轩微微皱眉,开口说。
敖澜看着吴幽,他过于早熟,太早懂得什么叫生离死别。原本以为早就死了的妈妈出现。他等了一个多月。妈妈来了。一个拥抱也没有。
敖澜握着拳头,眼眶红红的,嘴巴张开,只说:“滚。”
他很有敖轩的影子,就连骂人,也是如同嚼着冰渣子吐出的话。
很难想象那会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有的表情。
“敖澜!放肆!”敖轩沉下脸,怒了,朝敖澜吼了一句。
敖澜倔强的怒瞪着吴幽。
吴幽看着他,轻轻笑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对不起。”
她只说了这么三个字,敖澜不顾敖轩的怒火,反而更怒气重重朝吴幽大吼:“你滚!我不许你进我家!你走!”
一声声,都是往外赶的。
吴幽一动不动,五年了。她以为最痛是当初割脉的时候,刀锋尖锐刺入皮肤,割着肉,温热的血液迸发,好像连心都一起切割的感觉。
原来那个不是最痛的。
原来最痛的是敖澜站在她面前,宛如仇人,一声声让她滚的心情。
五年.
该来的就是来了。
“小澜!这是你妈妈。你别伤她的心了。”荷花突然出现,抱着敖澜,用一种吴幽想做但一直没做的动作,轻轻的拭擦着敖澜的眼泪,心疼的说:“你妈妈有苦衷的。”
敖轩眼神冷了下去,他飞快看吴幽一眼,而后冷冷的瞪着荷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荷花抱着敖澜,轻声说:“夫人让我过来陪小澜的。”
敖澜虽然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