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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杂志社的阿星?”纪如茵轻声道了一句。
“纪如茵小姐——《虹霓》的副主编?”冷星桓撩起额前的两缕头发,然后转过身去,风一般的离开了这个不可能属于她的地方。
“冯太太,您怎么了?”
望着冯太太苍白的脸色,纪如茵连忙上前去扶住她。
“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那个人就是《阿星日记》的作者,对不对?难道是她来这儿,对您说了什么您不爱听的话?”
冯太太摇摇头,携着纪如茵的手到沙发上坐下。“没有,本来我欣赏她的才华,想把她拉到我们这边。但她的确不是一般的编辑,她根本不为任何名利而活,从她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坚定。她不是那种仅仅为了战斗而活的人,只是,她几乎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地平线杂志社,还有她心目中重要的人,我无法想象她这样的年纪,说的话会那样深刻。”
纪如茵紧咬着下唇,心底一种奇异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一个恍然的交错,冷星桓的面容已经深刻在了她脑海里,那双明丽的眼睛,那个特别的微笑,像是给她一种无言的暗示。冷星桓,她竟然是为了和朋友的某种约定,才答应接受自己的挑战吗?对于挑战,她根本就没有把它当作商业之争,仅为了一份单纯的感情?战争并未开始,纪如茵却像是首先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挫败。
遥远的地平线上,只有初升的朝阳,看不见雨后绚丽的虹。
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的邢震洲,被推门的声音微微一惊。
当他来上班时,就听说纪如茵去了冯太太那里,但他并没有问麦羚和朱雁询问原因。
“你都替我把文件整理好了吗?”望着办公桌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夹,本来心事重重的纪如茵,此刻顿觉遍身温馨。
任何时候,他的热情都不可能失去吗?邢震洲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除了快乐与活力,就完全没有一丝烦恼?她想微笑,却又觉得奇怪,表现在脸上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神秘笑容。
“你的表情代表的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邢震洲歪着头笑望了她一眼。
“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那种容易喜怒于色的人,可是现在,我好像越来越看不出你心里的事了啊。”
“你的意思是……我变了?”
纪如茵疑惑地凝视那双同样充满疑惑的眼睛。
“看见你又帮我提前完成了一个任务,我怎么会不高兴?”
“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
邢震洲走到饮水机前面,为她冲上一杯咖啡。
“呐,现在我就去做我自己的事,主要的东西还得要你来完成,毕竟我这个从记者转型的编辑还有待提高自己的水平,目前只能帮你干干杂活儿。”
“其实……我今天在冯太太的办公室那里,见到地平线杂志社那个叫阿星的女编辑了,并且知道了她的名字——冷星桓。”
纪如茵坐到电脑前面,右手托着下颔,无意识地注视那显示器的屏幕。或许因为没有阳光,天因此也还没有亮透,屏幕的光线稍微显得亮了一点,却仍旧反射得出一个并不清晰的人脸轮廓。
她说完那句话就沉默了,邢震洲不自觉地跟着沉默。目光穿透了屏幕中的影像,整个办公室内静悄悄的,楼顶边缘滴下残留的雨水,轻敲在玻璃窗上,落下的声音单调而寂寞。
冷星桓?怎么会是她?邢震洲几乎不敢相信纪如茵刚才所说的话,然而,他听得非常清楚,的确就是那个名字,或许全中国就没有和冷星桓同名同姓的人。
虽然他并不能说和冷星桓是多好的朋友,比起纪如茵,冷星桓当然是出现在后,但这个消息仍旧扰乱了他的思绪。只是,冷星桓就是《阿星日记》的作者,却在他意料之外,世界为何如此狭小?
“茵茵,那个冷星桓……你真那么不喜欢她吗?”怯生生开了口,邢震洲又急着想将话收回,希望刚才出口的话只是错觉。
“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问题,是感到有种莫名其妙的威胁,那是我从来没有感到过的。”
纪如茵轻声回答着。
“这件事迟早会发生,我早就觉得自己和她有一天会碰面,只是我以为是要等到新一期杂志出版之后。可是,她却在那之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不是作为对手的缘份?听冯太太说,本来虹霓想把她挖过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据说是为了和朋友的情谊。在这个世界市场上,贫穷的人谁不想住进华丽的豪宅?但冷星桓偏偏拒绝这种难得的机会,宁愿呆在并不富裕的故园。”
“或许她就是那种人吧……”邢震洲喃喃地说着。
“震洲,你在说什么?”纪如茵忽然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禁生疑。
“哦,没有,我是觉得从《阿星日记》上看,她应该是那样的人。”
邢震洲连忙摆手。
“不用担心,以你的自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我们还是开始工作吧,如果你想上任后的第一期杂志就超过对手,就应该对我们这些下属做出表率呀。”
纪如茵没有再问,只默然点点头,将电脑屏幕切换到办公界面。心底,那股好胜的气息无法平静,冷星桓的出现,到底是一种压力还是动力?她思索着,脑海里更添上了一层淡淡的感觉,包含着兴奋与忧愁。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听得如此真切,那时间似乎走得非常之慢。一本《地平线》杂志,静躺在离电脑不远的地方……
在纪如茵陷入思绪中时,地平线杂志社办公室里坐着的冷星桓,心情同样起伏不定。
不是因为那个向她下挑战书的人,而是当她离开虹霓杂志社时,那位直呼她“星桓”的冯太太。那个声音,分明带着难以割舍的奇异感觉,自己和冯太太不过才见第一次面,为什么会……
“星桓,封底弄好了没有?”对面的办公桌前,传来沈香帆的声音。
“封底?”冷星桓这才回过神来,将还盖在影印机里的纸片取出,交到沈香帆手里。
“你今天是怎么了?”
沈香帆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喂,我这就把封底拿去给骏彪了,报告你一声,免得你又失忆。”
“香帆,你别忙着走,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冷星桓忽然拉住同伴的衣袖。
“你清楚虹霓杂志社社长冯太太的事情吗?”
沈香帆脸上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不瞒你说,纪如茵的事我知道得还多一些,至于冯太太,我还真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说女王蜂同志,你们集团都是怎么侦察情报的?”
冷星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冯太太好歹也是《虹霓》的社长兼主编,我们死对头的第一号老板,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她的事情?”
“拜托,狂蜂集团又不是超人们组成的。”
沈香帆叉起腰,一脸无辜。
“我只知道她老公叫冯鑫奎,在壮年时期是和纪煌鼎足的大富商,但七年前就已经翘了辫子。之后她创立虹霓杂志社,因为有丈夫留下的大笔资金,在传媒界发展得超快。不过,我听说她以前结过婚,徐鑫奎是她第二任丈夫,还听说她好像是从重庆搬到深圳来的,原本姓温,至于名字,就真不知道了。”
“姓温?她是重庆人?而且是改嫁过的?”
冷星桓一怔。
“香帆,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她更多的事情好吗?”
“嘿,你这个人一向最讨厌八卦,怎么就对冯太太那么好奇了?”
沈香帆更是不解冷星桓的想法。
“人家不过和你是同乡,你也不至于那么激动吧。”
“如果你当我是好姐妹的话,这件事就一定得帮我做,算我请求你了!”冷星桓紧紧握住沈香帆的双手,急切地望着她犹豫不决的眼神。
沈香帆终于答应了她。“算了,我怕了你,就帮你查查吧。瞧你,说得好像非常严重似的,犯不着用姐妹情来威胁我吧。但话说回来,这件事情查起来可能要花上久一点的时间,因为冯太太有个怪癖,不肯公开她的名字,即使签署文件也是写的英文名,看来我要联系上次去重庆采风的几哥们儿了。”
“谢谢你,香帆,”冷星桓对同伴激动的道了声谢,重新坐到了办公桌前,开始了新的工作。
“那我这就去送文件给骏彪了,我说你呀,没事还是多关心一下骏彪吧,那次的事情不至于就让你不再理他了啊,他现在还真是个可怜人。”沈香帆咧嘴一笑,将一叠文件和同印好的封底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