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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下巴,这字体太眼熟了。没想到他还会做这种招风的事情。“这是你的笔迹?”
“嗯,五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留下了这三个字。”擎苍在她耳边轻轻说起五年前的事情。
一进天一城,繁华似锦,行人如织,两边的街道都是各种铺子,酒楼饭庄杂货铺点心铺什么都有,但最多的却是绸缎庄,每走几步就会有一家。
来之前已经听说天一城是盛产绸缎之地,绸缎之精美手艺之精湛是天下皆知。
全天下的商人都会来这里进货,即便是这样,很多珍贵的面料不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
而水墨纱和云烟锦是两款最著名的面料,产量极少,引的无数人趋之若鹜,竞相抢购。
所以看到三步就有一家绸缎庄的盛况,傲容并不稀奇,只是淡淡的扫过几眼。
马车刚驶了几步,迎面飞奔过来十几骑,为首之人浓眉大眼,甚为英气。
见到他们的马车,从马上滚落下来,跪在面前,“天一城主严无为前来迎接王驾。”
擎苍撩开帘子,露出面容,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无为,五年未见,还是这么结实,过的可好?”
严无为态度恭恭敬敬,“谢王爷关心,无为一切都好,听说王妃也一路随行,无为想给王妃请安。”
天一城(2)
严无为态度恭恭敬敬,“谢王爷关心,无为一切都好,听说王妃也一路随行,无为想给王妃请安。”
看着昔日的一员虎将,如今规矩做的一丝不漏,历练的越发沉稳,擎苍心里颇为安慰。
他挥了挥手,“先起吧,进了城主府再说。”
严无为退开一边,“是。”
一行人簇拥着马车,前面开路,后面护卫,一路威风八面。
来到城主府,正门大开,无数佣仆跪满一地,到处只见黑鸦鸦的人头,“磕请王爷金安,磕请王妃金安。”
几十道声音同时响起,震耳欲聋,场面够壮观的。
擎苍携了傲容的手一起下了马车,大手一挥,“都起吧。”
众人不敢正视这对尊贵人儿,只敢偷偷看上一眼。
一见之下,顿时转不开眼珠。
男人高贵威严容貌俊美无双,女子如玉清丽出尘,两人十指相扣,恩爱异常,端的是一对神仙眷侣。
沈念青悄悄翻开窗帘一角,看着这场景,满意的点点头。
沈云灿凑过去,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诡光。
两人在严无为的指引下,并肩进了城主府。
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路欣赏着府中美景。
城主府占地甚广,虽然比不上王府的富丽堂皇,但精致唯美,处处入画,足见巧思。
严无为将正房让了出来,让擎苍夫妻住,将其他人安排在其他院落,又命家中妻妾过来拜见。
他执礼之间颇为恭谨,是从心散发出来的尊重,更有一丝敬畏。
而严家的妻妾大声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侍立一边。
他见妻妾实在上不了台面,只留下正妻姜氏陪客,其他人都让他挥退了。
茶上了,点心也吃了。
柳寄源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他的要求,语毕拱了拱手,“严城主,柳某这次的事情可全拜托给你了。”
严无为微微皱眉,“柳世子,水墨纱本来就极稀少,一年也就十匹,你一开口就要八匹,这不是为难我吗?”
柳寄源才不信他的这番推辞,就算再困难,但对于一个地头蛇来说,一切都不难。
“我想你肯定有办法的,钱不是问题。”
天一城(3)
“我想你肯定有办法的,钱不是问题。”
他一副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败家子模样。
严无为的眉头皱的更紧,暗自不悦,什么人呀,居然敢命令他?一个别地方的世子,还敢充他的主子?真是过份。他正经主子还在跟前呢。
他板着脸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柳寄源很不高兴,一点小事就推三阻四,有没有将他话在眼里?声音冷冷的,“南平王,这是你的下属,你发句话吧。”
擎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早有了腹案。
见他将矛头对准自己,立马一笑,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他的话说的很清楚,我就算下命令,也拿不出来啊。”
做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这样大大咧咧的命令别人替他办事,也不看看对方是谁?是不是他能指挥的人?
听了半天,傲容很好奇的问道,“水墨纱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几匹纱,这几个大男人推来推去,打足了官腔,想必是极珍贵之物。
一直不说话的沈云灿突然用手掩着嘴偷笑,“茜姐姐没见过水墨纱?这怎么可能?你可是南平王妃。”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都微微蹙眉,沈念青更是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眼,眉宇间隐隐有一丝不悦。
傲容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但并不生气,“这很稀奇吗?没见过很正常的,人家一年也就出十匹啊。”
真是好笑,这种话轮得到她来说吗?这些日子的不言不语,如今却憋不住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方家未来的儿媳妇,不想办法讨好大姑,却还在暗自嘲讽。
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本来嘛,傲容看在沈念青的面子上,已经给她留了下台的余地。只要她顺着台阶下,就当没这件事。
可惜沈云灿并不领情,继续故作天真的追问,存心要让她难堪,“茜姐姐说笑了,天一城是南平的属地,王爷要多少还不简单。”
天一城(4)
可惜沈云灿并不领情,继续故作天真的追问,存心要让她难堪,“茜姐姐说笑了,天一城是南平的属地,王爷要多少还不简单。”
傲容有点气怒,这是在嘲讽她不受宠吗?是与不是,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这个外人出面吗?
方明扬了扬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正想开口解围。
擎苍早就看不下去了,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忌讳的牵着她的手,“容儿,你衣柜里有几套水墨纱制的衣裳。”
心中却怒火飞扬,不识抬举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破天,也不过是个沾亲带故的亲戚,还敢嘲讽起主人?
要不是看在岳母面上,早就一掌拍过去。
傲容被分散了心思,努力回想自己的衣柜,可惜那些琐事都由专人打理,她对那些从不上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她脸微红,尴尬的问道,“呃,我怎么没看到过?”
擎苍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她能记得起来才怪。大婚时大部分琐事都是他打理的,她只在旁边偶尔参与一下。
他笑着解释道,“水墨纱太素淡,平时家常穿还行,但我们大婚,那么热闹喜庆的日子穿可不大合适,所以一直放在柜子里没翻出来。”
柳寄源缓缓松开紧皱的眉心,笑着打趣道,“南平王,恐怕这世间只有你将千金难求的水墨纱做成家常衣裳,真是暴敛天物啊。”
还装模作样的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要是他能收敛眼中的笑意,或许还能骗骗人。
擎苍丝毫不在意,“再珍贵的面料,也不过是穿在人身上,做家常衣裳正好物尽其用。”
对他来说,只要是妻子要用的东西,越珍贵越好,再贵的东西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说不过你。”柳寄源此行是志在必得,他要派大用场的。“这样吧,八匹不行,那就六匹,不能再少了。”
这次擎苍倒很痛快,点点头,“可以,但有个条件。”
两人一来一往,将沈云灿当成透明人,直接无视了,任由她羞窘不堪的涨红了脸。
天一城(5)
两人一来一往,将沈云灿当成透明人,直接无视了,任由她羞窘不堪的涨红了脸。
而其他人都没有出面帮她解围。
柳寄源大方的很,“你尽管开口,要多少银子?”
擎苍摆摆手,“我不要银子,我只要六株仙鹤草。”
“什么?六株?”柳寄源惊跳起来,“不可能,这仙鹤草是天下奇珍,世间稀少。”
此草来历不凡,听说是当年仙人不小心留在人间的奇草,能起死回生洗涤经脉,培经固元。可惜此物只在河西王府的奇石崖上生长,十年才长成一株。
别说其他人视若拱璧,就连河西王府中人也视若珍宝,不轻易示人。
而擎苍居然狮子大开口索要此物,而且一要就要六株,他是不是疯了?
擎苍一脸的无所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人。”柳寄源本想一口拒绝,大不了自己想办法,就是费些功夫罢了。
只是心思一转,“你要来何用?”
擎苍看了眼妻子,淡淡的道,“这东西只能用来调理身体。”
名种异草居然被他说成普通至极的东西,不由让柳寄源气结。
但那一眼他也瞧见了,心里一动。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