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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的是一接触到她。她的容貌、她的风采、她的举手投足、她的谈吐,总之她的一切都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吸引。就在这块大石上,他们月下畅饮,把盏言欢,好不快活,直至梦里共醉。那晚开始,他的心已经沦陷,再也无法自拔。
圣山日月坛,她“足踏战鼓飞天舞”武功盖世,绝代风华足以颠倒众生。他不禁产生了一种王者不该有的自卑。正是这种自卑令他在七天后的今天,该说的话没有说出来。现在他心中那种愁苦,岂是常人能够感觉到的呢?
“再拿一坛酒来。”东方节在石上向站在远远一直守护住他的侍卫总管糜英大声喝道。
这次糜英却是没有听他的命令,不但没去拿酒,反而向他走了过来。
“糜英,你不听本王的话了?”东方节怒道。
“王爷,别喝了,已经是第三坛了,再喝你要醉倒了。”糜英恭敬地说道。
是的,现在的东方节披头散发,神情委顿,眼神中已经丧失了他平时的风采。
“好你个糜英,信不信本王杀了你。”东方节一手将空酒坛摔碎,勃然大怒。
“王爷,你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不会再去拿的了。”糜英竟然胆敢违抗于他。
“你——!”东方节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你往日行事勇猛果敢,怎么今天却是畏手畏脚呢?你的雄风去哪里了?”糜英似乎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如此说话。
但奇怪的是,东方节没有生气,反而长叹一声,低下了头来。
“哎!勇猛果敢?那要看对的是何事、对的是何人。”东方节颓丧地说道。
“王爷不是早有计划了吗?怎么反而打退堂鼓了?”糜英惊奇地问道。
“有这个计划之时,本王并不知道她原来不止是我所想象。”
“王爷动情了?成大事者不该动情!”
“本王不是无情人,只缘未遇动情人。”
“王爷是一国之君,什么都可以得到,何况是一个女子?”
“糜英,你不懂了!在感情面前,本王和普通人无异,和你无异。得到她的人有何用?本王只想得到她对我的真情。”
“王爷,你难道忘记了复仇,忘记了统一的大业吗?”糜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只有用这个刺激他或许能让他清醒。
“这个——!”东方节一时语塞,糜英的这句话,无疑使他心中的愁闷更加激烈震荡。双手一合,手上的空酒坛子立时变得粉碎。破碎的瓷片深深扎进了他的双手,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染红了他的衣袖。
第一百零五章 无悔今生
现在已经是晚上二更时分,叶凌霜仍然无法入睡,望着帐顶一动没动。突然,她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迅速换了套外出的衣裙,背起琵琶,挂上玉箫,穿上鞋子,施展轻功就出了自己的家。
她一天都呆在家里,不知自己想干什么,觉得非常烦躁。眼睛老是透过小香闺的门望着外面的院门。耳朵一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眼睛就会放光。她就这么神经兮兮的足足呆了一个白天。
晚上,她啥都没吃,在收拾行装。她是打算只带几件衣服就算了,其他都放着,或许自己以后还会回来的。
她把衣服放进包袱里包好后,就坐在旁边看着这个包袱。过了一会她又把包袱打开把衣服又一件件拿了出来,放回衣柜里后,又坐在旁边发呆。突然,她又走到衣柜前把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放回到包袱里包好。还没过多久,她再次把包袱里的衣服又放回了衣柜。天啊!由天入黑到快三更的时候,她反反复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都不知多少次。不知情况的人准认为她是个神经病。
按常理,叶凌霜虽然单纯点,但绝不是傻的,怎么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呢?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就这么做了。
好了,她终于磨磨蹭蹭到了快三更,上了床,也应该安静下来了吧?可是,她一点都没安分下来,一会坐起来,一会又躺下去,比做仰卧起坐还勤快。最终索性不睡,出去了。
她一口气避过所有人跑到了神武王府后花园的湖边的那块光如镜面的大石上,坐在哪儿发呆,一直坐到快五更,觉得有人向这边接近的时候才离去回家。真不知道她究竟想怎么样,整个就是个神经病。
东方节那天离开叶凌霜家,回去喝了一夜的酒,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足足睡了一天,直到黄昏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人还是混混沌沌的,只喝了点粥就没心情再吃下去了。尽忠职守的糜英几乎是一直在他身边。该劝的都劝了,见他现在似乎清醒了不少,也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东方节突然跳了起来,旋风般冲进了书房。糜英赶紧跟了进去。只见东方节,在书案上铺了张纸,用笔在画着什么。糜英可不敢跟过去看,只是在门口远远看着。
东方奕画了一会,把纸一揉,就扔在了地上,取了另外一张纸又在画。他那晚喝醉捏碎了酒坛,把自己两只手都弄伤了,糜英还叫大夫为他处理后上了药,用布带包住。现在他拿笔都有困难,但他却没有顾忌这些。
三更了,地上已经扔满了揉过的纸,而东方节还是没有停下手来,手上包住伤口的布带已经在沁血。
糜英偷偷拾起一张他揉过的纸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画着一个女子的肖像,形神之中和那琴仙姑娘有几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东方节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糜英摇了摇头,把纸又重新揉好,放回到地上,自己就站在了门外。
直到天都快亮了糜英才听见里面没有了动静,探头一看,只见东方节竟然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糜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拿起一件披风打算帮他盖上。蹑手蹑脚走到书案前,只见东方节的手边有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在翩然起舞,容貌绝美,白衣长发,反弹琵琶,正是那晚叶凌霜在圣山日月坛上“足踏战鼓飞天舞”的写照。
糜英不敢多看,正要为他盖上披风。突然东方节大叫了起来:“霜儿,霜儿,你别走,别走啊!”惊叫之后,人也醒了过来。这反而是吓了糜英一大跳。
东方节醒来后,先是发了一会呆,然后突然一把抓住糜英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王爷,现在五更刚过,快天亮了。”糜英回答道。
东方节一下子跳了起来,都不用叫人伺候更衣了,自己就迅速穿戴妥当,两步就冲出了书房的门。
可是他刚到门边又突然站住了,缓缓转身后,又走了回来,坐到了书案前,望着书案上叶凌霜的画像,口中喃喃自语:“算了!她的心中没有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走吧——!走吧——!”。
糜英从小跟在东方奕身边,可以说他们既是王爷和侍卫的关系也是朋友的关系。何曾见过他会这样呢?这些天,他自己作践自己,弄得形容憔悴,完全丧失了一个一国之君的风采。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痛起来。
“王爷,你还记得你的坐骑“黑炎龙”是怎么得回来的吗?那时候你还是十岁的年纪,你和比你大五岁的东方克同时看上了“黑炎龙”,那时的皇帝也就是东方奕的父亲说,谁能降服它就归谁,没人降服就把它送到乌兰国去作礼物。当时,十五岁的东方克比你高出了两个头,他首先去尝试,结果失败了。你见比自己还强壮得多的东方克都不能降服它,你就打算放弃了。那时你的父亲老王爷,向你说了一句话,因为这句话,你得到了“黑炎龙”。王爷,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东方节听到这里,突然精神为之一振,眼神暴射出精光,整个人犹如一头睡醒的雄狮。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捉住糜英的手,激动地说:“好兄弟,多谢你!本王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哈哈大笑,袍袖一甩,转身如飞而去。
风中传来了他如龙吟般的声音:“尝试过,即便失败,也无悔今生。”
第一百零六章 一种心痛
天蒙蒙亮,叶凌霜梳洗一番后,背起了琵琶,挂上了玉箫,手里提了个小包袱就走出了院门。
今天她的衣裙是鹅黄色的,没有选择她的标准色白色。头发还是披散,只是在把头顶部分的发单独扎了一束于脑后用黄丝带绑着。眼睛一下的脸蒙了一条鹅黄的纱巾,脚上穿了一双黄绒绣鞋。
她昨晚是折腾了一夜,根本没睡觉,不过倒没有影响她的精神,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就不大好了,虽然只是露出了眼睛以上的部位但仍然能一下子感受出来。
她锁好了小香闺的门,走出了院子,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家,这间她来到这个时空两年多以来第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她轻轻把门带上后上了锁,一转身正要起步走向胡同口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望着胡同口的方向。
只见胡同口处,一个一身明黄色衣装的人正挡在了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