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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之前在逍遥窟待过好长时间,如果不是你把我买了出来,直到现在我恐怕还在里面煎熬着。”
白莲垂着眼眸,不敢看这个已经快要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少年。
明明比她还要小三岁,可是他已经比她还要高很多了。
“你知道的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岑景浩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丝毫的起伏。
白莲的心里却陡然冒出一丝冷意,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液。
她最怕他这样跟自己说话,哪怕是打骂她,也绝对比他的平静要好得多。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在我们的日子还那么长,不要在意他了好么?”白莲攥住了岑景浩的手,说话时声音在不停地颤抖。
而岑景浩却是挣开了白莲的手,然后,狠狠地将拳头砸向了一边的墙壁。
是他太晚了,他没出现的时光里,陪伴她的是别的男人。
“是谁?”
“阿浩,你的手受伤了,咱们去包扎好不好?”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白莲被岑景浩突然的吼声惊住了,她颤抖嘴唇,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该怎么跟他开口,说那个被流掉孩子就是你的弟弟。
她曾经,为他的父亲痴迷过……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岑纬善赶紧站直了身子,向着走在最前面的医生迎了过去。
而听到动静的岑瑾也是立即睁开了眼睛,不过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低头摸着怀里的猫儿,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对话。
“医生,我父亲的情况怎么样?”岑纬善攥着拳头,他看着医生凝重的神色,心突然开始慢慢下沉。
“病人的情况十分糟糕,癌细胞已经蔓延了整个肺部,还有想别的地方转移的倾向。鉴于病人的身体原因,我不建议进行手术。”
仿若晴天霹雳,岑纬善不可置信的看着病房里躺在床上干瘦的老人,眼圈蓦的就红了。
不可能的吧,父亲的身子骨一向健康,前两天还中气十足的吼他。怎么会说病就病倒了呢?
“有没有可能是误诊?”
另一边坐着的岑瑾,她手上的动作早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
她的手僵在猫儿的背部,手中的触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热,只有一片冰凉。
“癌?”
经过医生确诊,岑启茂已经确认得了胃癌晚期。
岑纬善忙于公司,虽然有心但能陪在老人身边的时间真心不多,而姚曼曼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也总是很长时间才露一次面,置于岑景浩就更不用说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不见人影。
而岑瑾,却成了岑启茂病床前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人。
公司她已经不去了,每天就是在病床前坐着,也不说话,就抱着猫儿,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岑启茂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不出意外,看见的依旧是坐在床边正出着神的岑瑾。
艰难的转过头,岑启茂轻轻咳了一下,唤回了岑瑾的注意力。
“你醒了。”岑瑾抬起头,看见他身边的被子有些褶皱,伸出手抚平了它,“饿了吗?”
岑启茂勉强的扯出了一丝笑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还不饿。
岑瑾看着无力的躺在床上,身材消瘦的老人,心里面闷闷的。
她曾经也见过重病的人。
那是她的妈妈,虽然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无比,可她还是会抱着自己,轻轻的说她不会离开。
她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像妈妈那般温柔的女子了,即使是钱贞娜,那份感觉也是种是淡了几分。
现在看到又一个人即将离去,那种被她深深掩埋在心底的恐惧感又冒出来了。
人如果死了,那就一切都没了……
“我想,我的时间大概是不多了。”岑启茂平静看着岑瑾,就好像即将离开尘世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说什么呢,您的日子可还长着呢。”岑瑾勉强在脸上挂上了笑容,可是不久嘴角的弧度就又落了下来。
维持那个笑容,真的好累。
“唉,傻孩子。”岑启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初没好好的护着你们母女俩,任由玮儿胡闹,我想说一声抱歉。”
这一句话太长,像是耗尽岑启茂所有的力气般。
他闭上了眼睛,直到很久之后才又重新张开。
只是没想到却看到了岑瑾通红的眼睛。
“从前你是最爱哭了,现在倒是不肯轻易掉金豆豆了。”岑启茂玩笑似的开口,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带着力气。
只是连他自己都听到了自己话里的无力,于是他就只能苦笑一声。
“我先出去了,您好好歇着。”说完,岑瑾便直接跑了出去,连头也没回。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泣的模样。
咱在雪白的墙壁前,岑瑾仰头看着上面的墙角,直到把眼睛里的水都憋了回去,她这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无意识的,岑瑾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最近的一则通话记录,手指按了上去。
就算明明知道打不通,可她还是想要听到他的声音,无比想念。
薄祈凉跟了出来,他看到岑瑾站在角落里憋泪,沉默着。
直到看见岑瑾打了一个电话,他这才赶紧向卫生间那边跑过去。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不能立刻变成人形。
只是到了那里之后,薄祈凉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了!
“喵——”
薄祈凉烦躁的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尾巴低垂。
以后能不能变成人形倒是无所谓,现在,他只想快点把岑瑾用抱进怀里。
可是他却被困在一直猫的身体里了。
实在没有办法,薄祈凉终于放弃了恢复成人的念头。
只是刚走出去,他便听见了岑瑾的声音遥远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薄祈凉,我现在好累……”
薄祈凉飞也似的奔了过去,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他在这里,岑瑾的电话怎么可能打通?!
☆、第一百零二章 那人是薄祈城,他的孪生哥哥
薄祈凉焦急的围着岑瑾转来转去,甚至扑上了她的腿一直喵喵叫个不停。
可是,岑瑾也只是蹲下来摸摸它的头,手里的电话却一直保持着接通的电话。
猫儿听觉灵敏,自然能通过电话听到对面男人的声音。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焦躁不安。
只因为,岑瑾电话的对面男人的声音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知道,那人是薄祈城,他的孪生哥哥偿。
听着对方冰冷的声音,岑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动摇的。”
那边又说了什么,岑瑾却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第一次,岑瑾找了个理由主动结束了通话。
正要再进去,岑瑾就看见姚曼曼带着个男人急匆匆的走进了岑启茂的病房。
他们两个好像真的很焦急,因为他们看都没看一眼离病房不远的岑瑾,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岑瑾想了一下,默默地向那边走了几步,不过并没有进去,她站在虚掩的门外,小心的屏住了呼吸。
“爸,您这是怎么了?”岑玮宇进了病房,立即超越了姚曼曼,大步向病床走去。
听到阔别已久的声音,岑启茂首先在脸上表露出来的并不是激动,而是皱了眉头。
“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在Y国待着么。”
“爸,知道你出了事,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啊,您的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都不愿意给我说,您还当我是您的儿子吗?”
岑玮宇沉痛的看着身体极度虚弱的老人,脸上的受伤根本不加以掩饰,只是那表情太过浮夸,让人看了难免会觉得有几分做戏的成分。
“是啊爸,小叔也是一片孝心,你也该体谅他才对呀。”姚曼曼连声搭腔,她站在岑纬善的后面,看上去颇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
“赶紧、滚回去!咳、咳、”一激动,岑启茂根本止不住咳嗽。
而岑玮宇却只是状似关心探出了身子,手却根本没有碰上咳得撕心裂肺的老人。
姚曼曼也仅仅是干巴巴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够了,你没看到他难受吗!”
不知怎的,岑瑾心中无名火直往上冒,她推开门跑进去,一把推开岑玮宇,挡在岑启茂的病床前。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岑瑾,姚曼曼的脸色一变,她下意识的就想扯开岑瑾,却不想被一只手阻拦了。
岑玮宇看着这个眼熟的小姑娘,眼睛里透着探究的色彩。
那天晚上,就是这个小姑娘坏了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