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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过去就过去吧。”
“可是善哥,我真的不甘心。”姚曼曼挣开了岑纬善的手臂,她拽着他的衣角,眼睛里的泪水直往下流。
“我说都过去了。”
看到姚曼曼又是这样梨花带雨的哭容,岑纬善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不耐,一次两次看着很新鲜,可次数多了,任谁都会觉得烦躁。
见岑纬善这副模样,姚曼曼赶紧收回了即将落下来泪珠,扑到他的怀里,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颤抖的身子,却让人明显的感受到她是有多伤心。
“岑先生姚太太还真是鹣鲽情深,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看了可真是好生羡慕呢。”岑瑾看着沙发上腻歪的两个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恨意。
刚才看上去还没那么厌恶的脸,可是一和姚曼曼的放在一起,真的变成无比的可憎。
“岑瑾!”听到岑瑾的声音,姚曼曼猛地从岑纬善的怀里钻出来,她伸出手指着岑瑾,脸上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下一刻,几乎是不假思索,姚曼曼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你这个小野-种怎么会来我家!”
只是姚曼曼这话刚一说出口,岑瑾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岑纬善就给了姚曼曼一个响亮的巴掌。
“善哥,你……”姚曼曼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岑纬善,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跟了岑纬善这么多年了,他这还是第一次打她,而且是当着那个小野-种的面!
姚曼曼疯了似的跑上楼,很快上面就传来轰的一声门被关上的巨大响声。
岑纬善讪讪的收回手,舔舔嘴唇,看上去很是尴尬。
躲避了岑瑾的视线,岑纬善顺着姚曼曼离开的方向大步上了楼。
而留在客厅里的岑瑾则是垂着头,不发一言。
野-种。
当初岑纬善可也是亲口这样叫过她的,妈妈去世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她在岑家的称呼就只是小野-种小贱-人这样的。
再也待不下去这样压抑的地方,岑瑾直接离开了。
而姚家的下人们也都随了姚志猛夫妇势利的性子,看到姚曼曼和岑瑾不对付,岑瑾走了也不阻拦。
走出大门,岑瑾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放松,相反,她更压抑了。
拿出手机,看到那一串她已经能背下来的数字,迟疑着,始终按不下去。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陪在那个小白身边吧。
想了很久,岑瑾还是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她顺着马路一直走,走到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最后,岑瑾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了。
因为是白天,所以生意并没有十分的火爆,但进进出出的人却已经不少了。
有蹲在酒吧外面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们,看到孤身一人的岑瑾,互相使了个眼色。
站在最角落的猴子看到突然出现的岑瑾,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他哆嗦着,根本就不敢移动半分。
“喂猴子,咱们兄弟几个可发现一个好货色。”看到猴子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三饼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而猴子回过神看到别的兄弟们脸上猥琐的神情,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赶紧上前拦住了头儿,脸上全是哀求。
“大哥,那妞咱们惹不起,还是算了吧。”
“呸!你小子怂蛋,等咱们哥几个得手了,可别求着俺们也要乐呵。”李斧子一把推开了拦在他身前瘦小的猴子,往地上啐了几口,一跺脚就要招呼小弟们上前。
而猴子看李斧子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咬咬牙,眼睛一闭直接高喊出声。
“黄老大的惨状你忘了吗!当初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女人背后的人,所以他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啊!”
听到猴子说的话,混混们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月余前突然消失的黄毛黄老大。
前几天的时候黄老大的尸体终于被人找了出来,其状惨不忍睹,不仅断手断脚被人做成了人彘,尸体上还遍布着大大小小动物的齿痕。
有个胆大的剖开了他的肚子,却见里面一窝蜂的涌出来好几条蛇,置于他的心肺什么的器官,早就不见了。
想到那样的场景,混混们的胃里一阵翻滚,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扶着墙张口便吐。
而别的人见状也是抑制不住,一时间,呕声四起。
“你说的是真的?”李斧子忍住了呕吐,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抖动着。
其实看到猴子那面如土色的脸,他早就信了八分,现在就只要他一个确信的答案,来为自己的怯懦找个借口。
“大哥,骗了你我能有什么好处。”猴子苦涩的开口,他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消失在酒吧门口的女人,扭头离开了。
而看到猴子真的头也不回后,李斧子也赶紧招呼小弟们撤了。
用条命来玩个女人,傻子才干!
犹豫了很久的岑瑾还是决定进去,酒吧这样的地方她之前来过一次。
只是那次进去还没多久就被闻声而来的元烈带回去了,现在的话,大概没人会再来的吧。
“来杯酒,越烈越好。”岑瑾径直走到吧台前,脸上面无表情。
酒保小哥看了看岑瑾的脸色,稍稍犹豫了下,还是依言端上了酒杯。
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呆这么长时间了,像眼前这个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他还真是活久见。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刺的岑瑾止不住的咳嗽,可她还是固执的将酒杯向前一推。
“再来!”
酒保看着一副失恋少女模样的岑瑾,心里虽然有点不忍,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又换了一杯烈酒。
在踏进这里之前,她就应该知道酒吧里面的混乱。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应该自己承担责任。
只不过两杯而已,岑瑾就有点神志不清了。
她坐在那里,歪着头看已经空了的酒杯,眼神迷离。
“小姐、小姐?”酒保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似乎是醉了的岑瑾,见她真的软趴趴的向后栽倒,赶紧伸出手拽住了她。
三分钟前还是清醒无比,三分钟后就醉成一滩烂泥,这样的顾客,他真心没见过。
即使喝醉了,岑瑾也不忘从钱包里掏出卡晃悠悠的付钱。
然后,她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见到这样的岑瑾,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
他们熄灭烟头整整领子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绅士,自从岑瑾一进来他们就注意到了。
在酒吧能见到这样像是乖乖女似的妞儿,那可比中了六-合彩还让人激动。
只是在那些臭男人们抵达岑瑾身边之前,有一个人却是捷足先登了。
他直接揽上了岑瑾的肩膀,警告似的向四周瞪了一眼,明显的在昭示着自己的所属权。
“这位先生,”酒保刚想再说什么,就接到了那人凌厉的眼神。
见到酒保识相的闭上了嘴,元烈这才收回了视线,抱起醉成一滩烂泥的岑瑾大步走了出去。
“元烈哥……”
听到怀里人儿酒醉后的呢喃,元烈的嘴角止不住的扬起,她果然,还是忘不了自己。
“瑾瑾乖,我这就带你回家。”元烈将岑瑾放在了车的后座,期身上前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前额印下一吻。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释怀了很多。
既然他自己都是有过别的女人了,又怎么能要求瑾瑾必须为他保全完璧之身呢。
只要她的心还在这里,怎样都无所谓。
元烈唇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他开着车,后面便是他心爱的女人。
即使遇到了红灯他也不觉得烦躁,甚至还期望它能留的更久一点。
车子停得越久,他能看岑瑾的时间就越长一些。
花了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元烈终于把岑瑾带回了他们的“家”。
一个秘密的,完全按照岑瑾喜好装修的房子。
这个是元烈偷偷买下来装修好的,就是为了到时候能给岑瑾一个惊喜。
岑瑾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正处于移动状态,她拽着那人的衣领,死死的不愿松开。
“薄祈凉,不要晃了,好晕。”岑瑾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尽管她已经尽力的想说清楚了,可那还是像蚊子嗡嗡叫一样,再加上口齿不清,元烈根本就没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瑾瑾,咱们很快就到家了。”
元烈看着怀里不安分乱动的岑瑾,脚下的步子走得越发急切,现在他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
单手抱着岑瑾,元烈打开门,带着她走了进去。
刚一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岑瑾压倒了墙壁上。
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怀里,没人能坐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