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瞎练过几天功夫,这次帮不上朋友的忙,倒是被气得半死。莫青古他儿子说,湛阳算个鸟,蜀东算个蛋。他家大开碑手一使出来,全部扫平,别的练家子都得夹着尾巴求饶。”陈默长叹了一声。
“那小猴子真这么说?”方长风大怒。
莫红旗曰中无人在湛阳是出了名的,能有如比狂妄的〖言〗论并不奇怪。老头在意的是就连陈默一个外人都听过这番话,那si底下莫红旗能把方家贬成什么样?
“我敢对天发誓。”陈默愤愤地举起一只手,屋子里当然只有屋顶,没有天。
“我看你不止是瞎练过几天吧?”方长风哼了一声,mo了mo山羊胡“大开碑手也未必就是掌法第一了,要破不难。你把刚才那招使给我看,再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是从哪儿学的。我老人家就指点指点你的朋友,包赢那小猴子。”
陈默再无二话,又使了一遍。
五响之后,方长风的脸sè变得像是见了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陈默“……这到底是谁教你的?”
“那老头不高,ting壮实的,左脸上有块红印”陈默把方动雷的模样大致形容了一下。
方长风如遭雷击,喉中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
他还在少年时,祖父方动雷就已经去世。方动雷是不世出的练武奇才,子孙当中无人能及“五响裂天”跟另外十多式崩山掌绝学就此失传。
方长风年近百岁,见多了生离死别世事变迁,如今唯一还剩下的念想,便是将崩山掌补全。然而“五响裂天”等杀招,就连父辈都没有掌握诀窍,重新练起来难如登天。他琢磨了一辈子,每次练到沮丧之极的时候,都会想要是祖父能活过来再指点自己一番,定能成事。
现在陈默举重若轻,在他眼前重现这式掌法,不单单出手跟记忆中的方动雷完全一致,就连收招之后的吐息,也同样是歪着嘴,神态颇为狰狞。
方动雷当养与人动手,颈部曾受过外伤,硬化的肌肉牵扯到面部,是以嘴角歪斜。陈默的全面动作复制,也不知不觉照搬了这个细节,这让方长风惊骇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方长风又试探着问起别的失传招数,陈默一一演示。
老头渐渐发起抖来,等他收手,颤声问道:“你在什么地方碰到了那个教你的人?”
“做梦碰上的。”陈默不假思索地回答。
方长风再无怀疑,当即跪倒,老泪纵横“祖爷爷!”
陈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鬼hun附体一说,民间向来有之。湛阳地区最出名的神婆很快被请到了方家,一进门看见陈默,刚想念开眼咒,跟对方有如实质的森寒目光一对,tui脚弹起了三弦。
“这个鬼太凶了,我没本事收。”神婆是被架着走的,浑身发软元气大伤。
“那是,祖爷爷在世的时候杀气就重,宰人跟宰鸡似的。”方长风笑得合不拢嘴,跟一帮傻了眼的小辈猛吹。
方长风在大家族里的地位至高无上,个个都当他太上皇一般,只盼着老爷子能更加长寿,无论大小事情向来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如今弄了个活祖宗出来,不少人都有点吃不大消。早已返乡的方铁衣要算是反应最ji烈的一个,他看到陈默时还以为自己huā了眼,惊怒不已。
等方铁衣将延城发生的种种说完,方长风咂了咂嘴,慢条斯理道:“你跟他动过手也就算了,不知者不罪。现在明明知道了,还一口一个小瘪三,这不是当着我的面骂自家祖宗吗?难道我是小小瘪三?你是瘪三窝里的蝌蚪?”
可怜方铁衣养到今天内伤还没好,等于半个废人,又被一顿家法打得死去活来。方长风盛怒之下亲自在旁边计数,打一棍扳一根手指,手指扳完扳脚趾,直到后来自己也糊涂了,这才罢休。
陈默当晚把莫红眉带来,女孩见到方长风大吃了一惊,照旧时礼节深深万福。她完全弄不懂,陈默怎么会跟这位越老越喜欢好闹的方家家主混到了一起。
“原来是你这个小女娃啊!”方长风也很意外,看了眼陈默,似有所悟。
将来这辈分可咋算?老头觉得脑瓜子都大了。
旁观者清的道理同样适用在国术上,方长风只随口点了莫红眉两句,女孩已听得俏脸变sè。她不禁庆幸对方生xing如此,这些年宁愿跟小孩子打弹珠,也从不插手两家人的恩怨,否则的话就算他一人出手,莫家也极难应付。
“及刚易折,你爷爷那辈人除了他以外,没一个能活过六十岁的,他不学武实在是聪明的很。刚劲能伤敌,自然也能伤自己。嘿嘿,现在的后生喜欢抄近路走,你们家的绵掌还有几个人练?都嫌费工夫,觉得练起来太慢,却不知道柔能克刚的道理”
方长风在稻场上边说边比划,使出的大开碑手竟是地道无比,只不过在力度上却全无那种厚重势头,反而轻若流风。
老头就像个真正的孩童,对一切都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听到陈默接电话时,冷冷说了声:“先弄翻再谈判”他立即丢下莫红眉跑了过去。
“祖爷爷,您要打架?”老头满脸八卦神情。
“老爷子我求你个事。”陈默没注意到他眼神中的亢奋,只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我真不是鬼上身,当年洋人用拍电影的机器,把方老先生练功夫的情形拍了下来,我后来看到了,才学了点皮毛。我这么说你明白吗?你叫我小陈或者小娃娃都行,千万别再瞎叫了,我会被雷劈的。”“明白了,祖爷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族比
方长风年轻时跟同辈莫家人成天对轰,早已把大开碑手mo得透熟。Www;
奔雷手、劈bo手、拂尘手,三门十八式。其中以奔雷手最为刚猛,辅以活血护元的药材,练起来进境也是最快。
如今的莫家几乎是清一sè奔雷手,就只有莫空牙练的是气宗劈bo。
莫红眉被他手把手教大,常被其他小辈笑话,说是劈bo练到老,不如背稻草。
农历小满,族比之日。
红字辈最后剩下的两名竞争者莫红旗、莫红眉。
两人都经过连番对战,莫红眉还要比堂兄多比一场,jiāo小的身躯却依旧站得渊淳岳峙。
女孩眼中的光芒让陈默觉得熟悉。那种不屈与骄傲,很像卓倚天。
不像她自己。
司马洛还没走,并且一直在注视着陈默,像条盯上了青蛙的蛇。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陈默却能感受到敌意。
奥li维亚说起过银河经理人之间的竞争,究竟凶猛到何种程度。
陈默不太明白司马洛的敌意从何而来,自己明明已从”国拿到了晋级名额,又不在祖国参赛,难道这家伙未雨绸缪到了考虑墓终决赛的地步?
莫红旗的奔雷手是红字辈中最强的,一出手便是全力,竟像是对上了生死仇家。他的手掌在阳光下显得极为黝黑,看上去像是礁岩或是某种金属,这是多年浸泡药汁的结果。
一掌未到,劲风就已令莫红眉长发飞扬。场外许多人都以冰冷的目光看着她,等待终结时刻的到来。尽管女孩到现在还没有出局,算得上是极大冷门,但站在她面前的是莫红旗。
比起意志,实力才是真正决定一切的关键。
从小到大无数次的拆招对练,让两个人对彼此了如指掌。莫红眉没怎么费力地躲过来袭,还了一掌,跟着便是ji烈对攻。
陈默注意到正在观战的莫凌珊满脸担忧,似乎是生怕女孩出事。在她的身边,站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那个“哑巴”老师莫空牙也离得不远。
他们周围还有六七人,形成了一个小群体。而稻场另一端,族长莫青古的簇拥者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无论如何,对立阵营算是有了,陈默觉得不能奢望更多。这些练家子估计是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习惯了刚猛路子,直来直去,现在胜负还未分出就已经在表明立场了。
陈默觉得有点好笑,却笑不出来。
莫红眉跟陈静实在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原以为自己能保持平静,现在发现错得很厉害。
女孩被第一次击中时,砰然闷声传出很远。她的chun边立即沁出鲜血,脚下跄踉几步,最终还是站稳,并躲过之后的来袭。
大开碑手开的并不仅仅只有死物,更能把人的命劈成两半。
莫红旗面无表情,仗着身高臂长,一派大开大合的强攻打法,很快便再次撕开对手防御,侧步转身又是一掌印在莫红眉的后心上。
莫红眉的脸蛋变得比纸更白,跟着却以潮水逆卷般的速度,现出大片病态酡红。莫红旗见她连吃两记重手,居然不倒,眼中有了惊讶之sè。
就在这时,莫红眉的小手无声无息反拍而来,擦过他的右臂。
毫无气势可言的一击,莫红旗却嘶声狂吼,场外人人都听见了他臂骨断裂的清脆声响。
“拂尘手?”莫青古难以置信地瞪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