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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野已经是第二次到清台山来,不过上次是跟着张扬一起来吃驴肉,并没有来得及欣赏清台山的风景,这次总算有机会好好游览一下清台山了。通往青云峰的公路已经铺设完毕,他们来到清台山脚下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半,已经有旅游车队陆陆续续的抵达。
进入景区,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印着清台山和旅游大使何歆颜的巨幅照片,杜天野笑道:“何小姐原来是清台山旅游大使!”
张扬道:“现在看来春阳跟歆颜签约可占了大便宜,当初代言费才多少啊,现在歆颜的代言费水涨船高,没十万起步,压根没可能!”
何歆颜啐道:“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我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真的没有考虑过钱的事情!”
杜天野笑道:“演艺圈中能有何小姐这般风骨的并不多见!”
张扬正想说话呢,胡茵茹的电话打了进来,胡茵茹是找他兴师问罪的:“张扬,你把何歆颜给我拐哪儿去了?”
张扬笑道:“我说胡总,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她在这儿呢,我们一起去清台山玩儿!”
胡茵茹道:“说好了今天还要签约的,你给我介绍的那个香港导演王准还要跟何小姐磋商广告拍摄的具体细节!”
张扬道:“晚上应该回去!”
“你们已经到清台山了?对了,王准就在影视基地,你们抽空跟他见见面,看看他的方案!”
汽车行驶到奔龙瀑停下,下面的路程需要他们步行前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青云竹海,张扬接到了王准的电话,他正在外景基地呢,让张扬和何歆颜先去他那里看看,杜天野对这种事情没多少兴趣,和张扬约定在紫霞观相见,他独自一人向山顶走去。
制药厂找到王准拍广告是张扬推荐的,王准也很给张扬面子,只象征性的收取了一万块酬金,他之前和何歆颜合作拍摄过江城酒厂的广告。
张扬和何歆颜来到外景基地的时候,王准正在指挥拍摄一组高手决战的镜头,两名替身演员动作很不到位,拍摄进行的并不满意,气得王准用粤语叽里呱啦的一通臭骂,然后把现场交给了副导演。
来到张扬面前,王准堆起满脸的笑意:“张主任,想不到你也到清台山来了!”
张扬笑了笑:“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陪何小姐过来谈谈广告的事情!”
王准道:“我有个主意,就拍这清台山,何小姐换上古装采药,然后再切换到一个古代药坊的画面,古色古香,韵味无穷!”他是个注重效率的人:“何小姐既然来了,今天咱们就把清台山的镜头给拍完,回江城再补拍点老街的镜头,整个广告就OK了!”
何歆颜也不想拍摄拖延太久的时间,她点了点头道:“成!拍完再签约也是一样。”胡茵茹她们都是自己人,当然不用担心违约的问题。
张扬道:“那你就留在这儿拍摄吧,我还得去山顶看看!”
王准却道:“你别急着走啊!这广告还得请张主任帮帮忙!”他见过张扬的身手,所以会有这样的请求。
张扬笑道:“我堂堂一个国家干部给你当演员,你够能想的啊!请得起我吗?”
王准笑道:“张主任身材有型,我打算在药厂广告中给你一个背影。”
“啥?”
“半裸那种!”
“你脑子短路了?居然让我一个共产党员拍脱戏?”
王准道:“我的构思是,一古代少女背着药篓采药,一失足从山崖滑落,关键的时刻,一位赤裸上半身的健壮樵夫一把将她抓住,然后两人一见钟情,镜头随后切换到古代药坊的制作过程,再切换到你们两人相偎相依的背影,张主任不愿意,我只能找别人了。”
张大官人一听,要找别人跟何歆颜相偎相依,这还了得,我的女人哪能让别人碰啊!他顿时点了点头道:“成!我拍!”
于是张扬也跟着化妆师进了化妆间,既然是樵夫,衣着上当然不可能华贵,穿上一条粗布裤子,蹬上草鞋,上身赤裸,张大官人平时没少锻炼,体型健美,肌肉匀称,皮肤因为长期经过阳光的照射也是健康的古铜色,那位嗲里嗲气的化妆师,伸出兰花指捏了捏张扬的臂膀道:“你身材真好!”
张大官人被这厮弄得不寒而栗,向后撤了撤身子道:“我说丫头,咱不带这样的!”
那化妆师捂着嘴唇道:“讨厌了,人家是男人!”说话的时候还伸出手指在张扬的胸肌上戳了戳,张大官人恶心的打了个冷颤:“再敢摸我抽你丫的!”
杜天野在紫霞观转了转,最近紫霞观的香火也是越来越旺,老道士李信义忙着给香客们解签,自然无暇顾及眼前这位陌生来客。
杜天野在紫霞观内转了一圈,就前往了张扬所说的石屋,石屋房门紧闭,陈崇山并不在家,杜天野正准备去紫霞观问问的时候,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背着猎枪,手里拎着一只大雁走了上来。
陈崇山并不知道眼前人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前些日子去静安给妻子扫墓的时候,楚镇南曾经要拿照片给他看,陈崇山拒绝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会出现在儿子的世界之中。
陈崇山的表情很冷,就像清台山坚硬的山岩,几十年的风霜磨砺形成了他现在很少和外人交流的性格。
杜天野微笑着迎了上去:“是陈叔叔吗?”
陈崇山微微一怔,花白的眉毛微微扬起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杜天野笑道:“我叫杜天野,我爸爸是杜山魁!”
陈崇山内心宛如被重锤击中,整个人顿时傻在那里,手中的那只大雁竟然失手落在地上。
杜天野对陈崇山如此的反应感觉到有些奇怪,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躬身为陈崇山捡起地上的大雁。
陈崇山望着杜天野的样子,内心之中一股难言的酸楚滋味弥散开来,他想起已经逝去的妻子邱敏,望着杜天野的轮廓,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陈叔叔!陈叔叔!”杜天野连续两声才把陈崇山从沉思中唤醒,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绪,露出一丝生硬的笑容道:“山魁的儿子,好!好!”他接过杜天野手中的大雁:“快!快里面坐!”
陈崇山走入房间的时候又差点被门槛绊倒,幸亏杜天野及时扶住了他。
杜天野在房内欣赏陈崇山书法的时候,陈崇山给他泡了一杯野山茶,直到现在陈崇山都没有从激动中平复下来,他声音有些颤抖道:“天野……中午在这儿吃饭吧!”
杜天野笑道:“不了,我爸爸让我给您捎来了一些东西!”他把装着礼物的布包递给陈崇山,陈崇山点了点头:“坐!”他没有当着杜天野的面打开布包,而是来到了里屋。
里面是一个印花包裹,用针线缝得很密实,陈崇山拆开包裹,却见里面是一套已经破旧褪色的小孩子的被褥,陈崇山看到那被褥上的花纹的时候,眼圈忽然红了,妻子离开之前穿得就是这件衣服,陈崇山深情抚摸着被褥,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他坚毅的面庞滑落。里面还有一封信,陈崇山撕开信封,展开信纸,里面写着杜天野的生辰八字,此外还有一颗红绳串起的桃木平安符。
陈崇山的记忆忽然回到了三十多年以前,他亲手把平安符给妻子戴在手腕上:“敏!这平安符是我亲手雕刻的,能够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杜天野在外面等了足足十分钟方才看到陈崇山走出来,陈崇山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杜天野的对面坐下,微笑道:“天野,这次你来江城出差吗?”
杜天野笑着摇了摇头道:“工作调动,会呆很长一段时间,等我这边安定下来,会把我爸妈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好……嗯,好!”
杜天野道:“我听说陈叔叔写得一手好字,可不可以帮我写一幅字?”
陈崇山点了点头:“我这就去给你写!”
杜天野并没有想到陈崇山答应的如此痛快,他又怎能知道,别说是写字,就是他的任何请求陈崇山也不会拒绝,在陈崇山的心中,自己亏欠妻儿的实在太多太多,如果可能,他会尽一切的能力来补偿他们,妻子已经逝去,他的所有爱都已经倾注在杜天野的身上。
张扬和何歆颜在十一点钟的时候来到了石屋,两人拍摄的十分顺利,来到石屋前,看到陈崇山和杜天野正在亲热的聊着。
杜天野看到张扬到来,起身道:“这么久啊!”
张扬笑道:“拍了几个镜头,所以耽搁了!”
杜天野下午还想去春阳开发区看看,所以提出现在下山,陈崇山心中极舍不得他走,可这种话又无法说出口,只是邀请他们留下来吃饭。
张扬明白陈崇山的心意,向杜天野道:“陈老伯一片盛情,咱们还是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杜天野点头答应。
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