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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这点儿味道是吓不住人的,可其中掺杂了杀气就不一样了。
这帮缺乏社会经历的大学生明显感到呼吸一滞,然后看到张大官人骄傲的仰起头,用俯视的眼光横扫了他们一眼:“你们都是大学生,不好好学习,偏要学人家聚众闹事,这样不好!”他停顿了一下,冷笑道:“叫来这么多人,是不是想打我?”
9号瞪大了双眼,用自以为凶狠的眼神盯住张扬:“是又怎么样?”
张扬叹了口气:“不知天高地厚啊!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国家散打队的!真不想伤着你们!”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那棵大树上,对这帮大学生他并不想出手,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张扬扬起手掌,轻轻在树干上一拍,合抱粗的大树发出空!地一声闷响,再度抬起手来的时候,树干上已经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这一手极大的震慑了在场大学生的信心,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武侠小说才可以看到的功夫,今天居然被他们亲眼证实了。面对这样的高手,别说他们十几个,就是再来几十个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张扬得意洋洋的舒展了一下双臂:“谁想打我,上来试试!”话音刚落,那帮体育系的大学生已经散了个一干二净,跑得最快的就是那个9号。
张扬哈哈大笑起来,自从在乱空山被人暗算之后,今天是最为畅快的一天。
可他的笑声未落,身后就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子!你居然破坏公共财物!”
张扬转身望去,却见两位身穿橘色马甲的清洁工老太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张扬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拍了一下……”
“十年树人百年树木,你居然敢在清华园里搞破坏,给我打!”两位老太太挥舞着笤帚冲了上来。
张大官人狼狈不堪的逃入汽车内,虽然如此,后背上还免不了挨了两笤帚疙瘩。
陈雪站在图书馆的大门处,望着狼狈逃窜的张扬,唇角不禁露出一丝浅笑,宛如绽放在幽谷中的一朵山茶花……虽然左拥军专门交代要瞒住女儿,可左晓晴仍然知道了父母的事情,在暑期没有到来之前,她提前返回了国内,飞机在东江降落。
前来迎接她的是她的姨妈蒋心悦、表哥田斌。
望着脸色苍白的左晓晴,蒋心悦打心底生出怜意,她快步上前,握住外甥女冰冷的小手,轻声道:“晓晴!”
左晓晴只叫了一声姨妈,就扑入她的怀中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田斌帮左晓晴拿了行李,咳嗽了一声道:“这儿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走,先去酒店再说!”
蒋心悦好不容易才哄着左晓晴停下哭泣,搂着她的肩膀上了田斌的汽车。
左晓晴哭了这么一会儿,情绪也稳定了一些,从姨妈的手中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抽了一下鼻子道:“我想马上回江城,去见我爸,我妈!”
蒋心悦道:“他们没事,现在一切都在调查中,事情还没有最终定论,今天已经晚了,咱们明天再回去!”她并没有告诉左晓晴,田庆龙也来到了东江,正在为左拥军的事情做着努力。
田庆龙此时正在许常德的家里做客,他们在江城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十几年相处还算愉快,田庆龙之所以来找许常德,而没有去找顾允知,是他再三考虑的结果,发生在江城卫生系统的事情是现任市委书记洪伟基一手搞出来的,洪伟基和许常德的关系很好,两人不单单是党校的同学,在洪伟基前来江城之前,许常德还悉心为他铺路。
许常德和左拥军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许常德的妻子卧病在床多年,在江城的时候,左拥军就是他的家庭医生,而蒋心慧一直有意将女儿左晓晴嫁给许常德的儿子许嘉勇,许常德对这件事也是很赞成的,两家可以说只差一步就成为亲家,有了这层关系,按理说许常德不会袖手旁观。
许常德对田庆龙的来访还是表现出相当的热情,两人在客厅先是叙了叙旧情,然后话题很快就来到了左拥军的问题上。
田庆龙道:“许省长,拥军的为人你是清楚的,他就是一个书呆子,对于金钱名利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许常德抽了口香烟道:“庆龙,我和拥军认识的时间很久了,他为人怎么样,我当然清楚得很,我虽然人在东江,可江城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关注,国正同志的问题为整个江城的干部队伍抹黑,这件事影响之恶劣,后果之严重,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田庆龙默然不语,他对许常德的空话并不感兴趣,他需要的是许常德真心出手,只要许常德愿意出手相助,左拥军的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
许常德道:“黎国正死了,可是他遗留下的许多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冯爱莲交代的药品黑幕,已经在省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而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拥军同志的身上,我不是不想干涉,可是我如果出手干涉,其他人会怎么想?”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左援朝身为江城代市长,这件事应该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嘛,他应该和伟基同志多交流交流。”
听到许常德的这句话,田庆龙已经明白了,许常德肯定不会为左拥军出头,不但是左拥军,现在江城的任何一件事情,他都不想插手,之前黎国正案已经把许常德搞得焦头烂额,现在黎国正好不容易死了,许常德正处于调整修养期,他不会多生事端,更不会主动招惹这不必要的麻烦。
田庆龙道:“许省长,蒋心慧已经承认所有的财物都是她收取的,拥军并不知情。”
许常德很官僚的说了一句:“要相信组织,要相信纪委的工作能力,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们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志。”
当晚田庆龙一家和左晓晴在东江望江楼吃饭,田庆龙在东江有很多朋友,可是他并没有惊动人家,在许常德那里碰了钉子之后,田庆龙意识到能够帮助左拥军的可能只有省委书记顾允知了,其实最合适去见顾允知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左援朝,可左援朝在哥哥嫂子的事情上表现出的退却态度实在令人失望,在田庆龙看来,左援朝太顾及自己的前程,在哥哥的问题上缺少必要的勇气,如果他敢于和洪伟基据理力争,甚至态度强硬一些,事态就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左晓晴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还好有姨妈在身边陪着她安慰她。
田斌道:“要不,跟嘉勇打个电话!”
左晓晴黑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自然明白表哥这句话的意思,最合适给许嘉勇打电话的人应该是自己,可她从心底深处对和许嘉勇联系抱有抵触的态度,可现在父母陷入这样的困境,她的确应该做些什么。
田庆龙冷冷瞥了儿子一眼:“你们小孩子不必过问这些事,我自然会处理!”
田斌被父亲呵斥的脸有些发红,蒋心悦害怕儿子尴尬,笑道:“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官场上的事情你们不懂!”
左晓晴默默垂下头去,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田庆龙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
田庆龙刚刚走出包间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这不是田大哥吗?”
田庆龙转过身去,认出是东江白沙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栾胜文,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
栾胜文笑着大步走了过来,握住田庆龙的大手道:“老哥,你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来得东江?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田庆龙笑道:“跟家里人来东江玩儿!”
“嫂子也来了?”
田庆龙点了点头道:“这么巧,你来吃饭啊?”
“给一小兄弟接风,啊!对了,你一定认识,就是你们江城旅游局的张扬!”
田庆龙真的有些愣了,真是巧啊,张扬居然也在同一间酒店吃饭,他倒是知道张扬来东江党校学习的事情,毕竟这厮一走,江城最近清净了许多,在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让他处理。
栾胜文道:“田大哥,你在哪个房间啊?待会儿我给你敬酒去!”
田庆龙把自己的房间号说了。
他前脚回到包间,这边栾胜文和张扬就跟了过来。
张扬是今天上午才从北京飞回东江的,田庆龙是江城官场上,有数他尊敬的人物之一,听说田庆龙来到东江,他当然要亲自过来敬酒,只是这厮没想到左晓晴也在房间内。
田庆龙返回包间内还没有顾得上告诉他们张扬也在,所以张扬的突然出现,让左晓晴整个人呆在那里,看着张扬那熟悉的温暖笑容,左晓晴一颗芳心忽然感到说不出的酸楚和委屈,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落了下来,她害怕张扬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慌忙起身走向后方的窗前。
虽然如此,在场的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田庆龙一家都清楚张扬和左晓晴之间的那段夙缘,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栾胜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