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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伟童冷冷望着她远去的车影,唾弃道:“狐狸精!”
张大官人只是傻笑,薛伟童道:“你笑什么?是不是也让这只骚狐狸给迷上了?”
张大官人苦笑道:“天地良心,她沾上我还不是你给我惹得麻烦,我对她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要不要我对天发誓。”
薛伟童道:“别在那儿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瞧瞧你们刚才的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大官人瞪大了双眼,一脸无辜道:“天地良心,妹子,你杀了我吧,我死都不要紧,但是你不能诬我清白啊!”
薛伟童一双眼睛斜斜看着他,脸上充满了不信任。
张大官人解释道:“就算有点什么,也是她的问题,是她对我一厢情愿,你想想啊,她是你爹的女人,我总不能把薛叔叔的女人给撬过来吧?你当我饥不择食,剜到篮子里都是菜啊!”
薛伟童道:“别解释,你越解释我越怀疑。”说到这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这件事上张扬的确挺无辜的,如果不是当初她想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主意,黑寡妇也不会缠上他。
张扬道:“你下车,我回头慢慢给你解释。”
薛伟童道:“不用下车,大哥回来了,咱们今晚聚聚,你上车。”
张扬正准备上车呢,那边来了一辆黑色丰田越野,张扬认得是国安耿志超的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最近发生在他身边一连串的麻烦让他成为了多家部门的焦点。
不过张扬还是迎了上去,因为他关心邢朝晖被杀一案的进展,想要得到内幕消息必须通过国安这一途径。
耿志超落下车窗,向张扬道:“上车!”
张扬朝身后薛伟童的兰博基尼看了一眼道:“有朋友在等我。”
耿志超坚持道:“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张扬这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耿志超开门见山道:“何雨濛在哪里?”
张扬顿时警惕了起来:“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秦振堂那孙子一把火将她的别墅烧了,我逃了出来,何雨濛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应当去找姓秦的调查。”
耿志超的目光始终盯住张扬的眼睛,他低声道:“现场的勘查取证工作已经结束,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并没有人在这场火灾中死亡。”
张扬道:“你这话我不认同,第一这场不是火灾,是人为纵火,第二,话别说得那么武断,你们的调查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儿。”
耿志超道:“是不是人为纵火还在取证之中,张扬,何雨濛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张大官人呵呵笑道:“我清楚?我当然清楚,她是何长安的女儿。”
耿志超步步紧逼道:“事到如今,何必再强行隐瞒呢?张扬,如果你真的为她好,还是尽快将她的藏身地告诉我,我可以向你保证,组织上一定会保护她的安全。”
张扬道:“你们跟我有个狗屁关系?凭什么认定我知道她的下落?老耿,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跟你谈话,不是咱们之间有什么交情,而是看在邢朝晖的面子上,你说你们这帮人是不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老邢尸骨未寒,你们不去查他的案子,早日找出幕后真凶,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却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找一个女人,我说你们对得起自己的俸禄吗?国家和老百姓养活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的?你们不知道脸红吗?”
耿志超被他说得老脸一热,这小子显然是个难啃的骨头,想从他嘴里得到何雨濛的下落看来并不容易,耿志超道:“秦家人正在找她,公安机关也在找她,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无论她落在任何一方的手里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你真的为她好,还是带她来我们这里,我应该可以帮助她。”
张扬冷冷道:“谢谢了,我也明白地告诉你,何雨濛让秦振堂给烧死了,你们别以为能帮他掩盖罪行,我要去起诉他!就算告到高院,我也不会放过这孙子。”
耿志超叹了一口气,他低声道:“张扬,邢主任那件案子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张扬眉峰一动,他本想拂袖离去,可耿志超却适时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耿志超停顿了一下方道:“根据我们对爆炸现场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是一个高手,他不但是个炸弹专家,而且对于我们组织的内部情况相当清楚。”
张扬道:“那就是你们的内贼了?”
耿志超抿了抿嘴唇道:“拥有这样水平的人我们的内部不会超过三个,我们进行了排查,最终疑点锁定在一个叫管诚的前特工人员的身上。”
张扬忽然想起了伍得志,伍得志在爆炸中毁容并失去右臂,那场爆炸就是管诚设下的圈套,至今这个管诚仍然逍遥法外,想不到他如今又将魔爪伸向了邢朝晖,想到这里张大官人怒火填膺,咬牙切齿道:“有没有查到他的下落?”
耿志超摇了摇头道:“有个人对他极其熟悉。”他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伍得志你应该非常的熟悉,想要找出管诚,你必须说动伍得志出山。”
张扬没有说话,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背身挥了挥手,走了两步停下脚步道:“老耿,以后别再来找我!”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反咬一口】(下)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反咬一口】(下)
周兴国有段时间没回来京城了,回来的途中他已经让薛伟童在金王府订好了位子,当天过来的只有他们兄弟四个,张扬见到徐建基禁不住打趣道:“二哥,我嫂子呢?”
徐建基道:“自己哥们见面带家眷多不方便。”
薛伟童抗议道:“怎么说话这是,我算看出来了,就数你大男子主义。”
周兴国笑道:“都坐下,有什么话,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聊。”
再次见到周兴国,张大官人心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原因他非常清楚,是因为上次傅海潮的事情,周兴国的侄子周志坚跟在傅海潮身后摇旗呐喊,为虎作伥,变着法子的跟自己作对,这事儿张扬一直没有跟周兴国说,不过他相信周兴国对这件事应该是知情的,就算他不说,徐建基也不会保持沉默。
兄弟几个坐下后,徐建基道:“大哥,听说你去外蒙走了一趟?”
周兴国笑道:“就数你消息灵通,这一趟算得上收获颇丰,有一个煤炭项目基本上谈成了,下次过去就正式签合同了,我这次回来是准备做好接待工作,马上那边会来一批政府官员参观考察。”
薛伟童道:“什么参观考察,还不是来白吃白喝。”
周兴国道:“当今的时代到哪儿都是这个样子,只有伺候人家吃好喝好了,以后的事情才好操作。”他的目光落在张扬身上:“老三,你怎么不说话?”
张扬还没开口,薛伟童已经抢先道:“他最近一脑门子心思,我看是没心情说话。”
张扬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最近的薛伟童显然从低潮期走了出来,又恢复了昔日那个风风火火的样子。
薛伟童道:“三哥,你怕我说啊,又没外人。”
徐建基笑着附和道:“是啊,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说!”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说哥几个,我已经够烦了,别拿我开涮了行吗?”
周兴国为人稳重,他对傅海潮最近和张扬发生的冲突有所耳闻,还以为张扬是因为这件事心烦,轻声道:“老三,咱们兄弟之间没什么不好说的。”
张扬道:“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京剧院的当红花旦柳丹晨失踪了,刚巧那天是我送她回去后发生的,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怀疑这件事是我干得,公安机关都给我下达限制令了,要不然我早就拍屁股回滨海了,哪还会留在这里受气。”
周兴国听他说得轻松,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皱了皱眉头道:“柳丹晨只不过是个唱戏的,什么人要对付她呢?”
薛伟童道:“三哥,你跟柳丹晨是不是有啥关系啊?”
张大官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对天发誓,我跟她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建基一旁笑了起来。
薛伟童也跟着笑道:“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觉到你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张扬道:“你这丫头别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薛伟童道:“谁不知道你跟傅海潮为了柳丹晨闹得刺刀见红,你居然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三哥,你怎么越来越不实在了呢?”
徐建基之所以一直都没提起这件事,就是因为其中涉及到周志坚,他打小在京城太子圈中混,当然明白有些敏感问题还是别搬上台面的好。他们之间虽然有结拜之情,但是涉及到家族利益,就不能不小心处理。周志坚毕竟是周兴国的侄子,以徐建基对此人的了解,他也不是一个热血莽夫,能够坚定站在傅海潮的一边,应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