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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孝商来到张扬的面前,望着安德渊远去的背影道:“张书记和他很熟?”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袁孝商的问题,来到房间内坐下方才道:“安德渊,台湾信义社的老大,香港著名爱国人士安志远老先生的儿子。”
袁孝商道:“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这个人是个传奇人物,信义社在台湾是很有实力的社团之一,不过他在年初的时候已经正式宣布金盆洗手,退出了社团。”
张扬接过袁孝商递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茶道:“他在支持议员洪恩正的竞选,因为他的黑社会背景,给洪恩正带来了许多的负面新闻,所以他在尽可能的撇清自己,金盆洗手,这玩意儿如果真有约束力,隋唐演义里尤俊达也不会联合程咬金劫皇杠了。”
袁孝商很难得的笑了一声,不等张扬询问他已经将安德渊此次前来的目的说出:“他这次过来要收购我的物业。”
张扬微微一怔。
袁孝商道:“我手头有两个码头,四个货场,还有冷库,酒店之类的物业,最近正在准备转让,他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特地过来跟我面谈。”
张扬望着袁孝商,凝视许久却没有说话。
袁孝商道:“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张扬道:“本来有些话想问,可现在忽然又不想了。”
袁孝商道:“跟你们这些官员打交道真是不容易,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让人费尽思量。”
张扬道:“结束北港的产业是打算离开呢,还是打算安排好一切,全力一搏?”
袁孝商双目一亮,张扬显然猜到了他的动机,袁孝商道:“我还有妻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保证他们的后半生衣食无忧,做人总得未雨绸缪,你说是不是?”
张扬道:“你果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袁孝商道:“我不清楚你怎么看我。”
张扬望着袁孝商道:“什么意思?”
袁孝商道:“在你眼中,我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张扬道:“人性是很复杂的,很难用好或坏来衡量,我所了解到的你,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是袁局他们的好兄弟。”
袁孝商道:“我做过坏事!”
张扬道:“真要是那样,你应该去警局自首。”
袁孝商道:“我不能出事,至少现在,我要安排家人的生活,我还要为我的兄弟复仇。”他目光真诚地望着张扬道:“在你心中,我们算不算得上朋友?”
张扬道:“朋友这两个字很重,意味着彼此拥有足够的信任,意味着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袁孝商道:“你不用回答我,我却要告诉你,在我心中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张扬道:“因为我救过你的儿子?”
袁孝商道:“我敢断定项诚的背后就是薛世纶!”
张扬缓缓放下茶杯道:“在我们的国度里,有些事必须要讲究证据。”
袁孝商点了点道:“我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适用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打压,当一个人拥有你无法企及的权力和地位的时候,你就算拥有证据,你一样无法将他治罪。”
张扬道:“不要侮辱我们的法律,如果你有证据,任何人我们都可以将他送入大牢。”
“又能怎样?”袁孝商愤然站起身来,他在房间内走了两步,低声道:“当初你利用桑贝贝的事情,将我和陈岗捆在一条船上,目的是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张大官人此时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点了点头道:“是!”
袁孝商道:“无论是陈岗还是我,我们所知道的内情全都有限。”
张扬道:“陈岗身为北港组织部长,知法犯法,严重违纪,你的这座皇冠大酒店也不干净,你敢说天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袁孝商表情复杂地望着张扬,他心中明白,两人之间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张扬道:“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天街的总经理虽然是陈青虹,可是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你,天街是什么地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藏污纳垢,利用天街的那些陪酒小姐,在北港网络了一大批的体制内干部,天街开这么久能够不出事,全都要仰仗你那位当公安局长的哥哥。”
袁孝商的反应非常平静:“你有证据吗?任何程序都能为我证明,皇冠和天街就是承租关系,我将地盘租给了陈青虹,除此以外我们没有任何的牵连。”
张扬道:“还记得兴隆号吗?你二哥袁孝农当年也是利用这样的手法,将兴隆号挂靠在他人的名下,如果一旦出了问题,大不了损失一些金钱,可以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那位法人,你们兄弟做事的手法很相近,都利用这样的办法来逍遥法外,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给自己买保险。”
袁孝商道:“你是国家干部,没证据的事情千万不能乱说。”
张扬道:“从兴隆号的事情开始,我就看出你们兄弟都有问题。”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我们全都抓起来?是没有证据呢?还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大鱼?你们兄弟之中能够称得上大鱼的就是你大哥了,不是我想揭起你的伤疤,你现在想想,你大哥,你二哥为什么会死?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做错事,又怎么会成为别人谋杀的对象?”
袁孝商显然被张扬的这番话刺激到了,他怒道:“够了!”
第一千二百章【没有对错】(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章【没有对错】(上)
张大官人微笑道:“我之所以来找你,并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而是看你还有些血性。袁孝商,既然你们兄弟一直都在做错事,为什么要坚持,要把错误继续下去,我刚才所说的话,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人能够将你治罪,为什么你不趁着自己的罪行没有暴露之前离开北港?”张扬说完,环视了一下袁孝商的这间办公室道:“结束北港所有的事业,你是打算从此收手,陪着妻儿安稳地渡过余生吗?”张扬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你的性格,袁孝商,你想复仇,想在复仇之前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
袁孝商呵呵笑了起来:“你想利用我?”
张扬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就算这一切事情都是薛世纶搞出来的,你也没有能力对付他。”
袁孝商道:“北港曾经是一个金矿,有人从这里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利益,项诚只不过是一个负责管理金矿的包工头,你以为包工头死了,老板就会彻底放弃这座金矿吗?”他摇了摇头道:“不!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从头再来,因为这里有太多他的利益。”
张扬低声道:“北港在你的眼中很大,可在有些人的眼中很小,连项诚都可以牺牲,牺牲一个北港又算得了什么?”
袁孝商道:“北港有问题的不止一个项诚。”
张扬内心一震,双目灼灼盯住袁孝商。
袁孝商道:“我要查出杀害我大哥和二哥的真凶,我必须要让这个人血债血偿。”他向张扬伸出手去,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张扬道:“有没有想过你最后的结局?”
袁孝商抿起嘴唇,这让他的表情显得越发坚毅:“死不足惜!”
他的这句话打动了张扬,张扬终于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手:“死亡未必是解脱一切的办法。”
袁孝商低声道:“我的手上,握有北港很多同志的录影和录音,只要我透露出来一些,北港就会乱成一团。”
张大官人对此并不意外,天街在北港存在了这么多年,直到文浩南来担任公安局长之后才被停业,这期间不知有多少干部光顾,就连他也来过多次,不过张大官人的出现是为了钓鱼,而不是为了寻花问柳。
张扬道:“现在的北港需要稳定。”
袁孝商道:“我只是向你呈现出我拥有的价值,至于要不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你,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张扬道:“你早就知道项诚有问题?”
袁孝商摇了摇头道:“这个人藏得很深,他要做事,未必要亲力亲为。对我而言,还接触不到他的层面。”
张扬道:“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要杀掉你大哥,你大哥究竟知道什么秘密?”
袁孝商依然摇了摇头。
张扬道:“在我看来,你大哥知道的事情未必都告诉你们,知道的越多,自身就越危险,他被调去东江,真正的原因是省里对他起了疑心,而不是单纯的为文浩南让路。”
袁孝商道:“我早就知道。”
张扬道:“当初丁家兄弟之死,丁琳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你们家,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件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袁孝商道:“丁琳只是一个笨女人罢了,她矛头指向我们根本毫无道理。”
张扬道:“也不尽然,外界有一个传言你有没有听说过,北港一带,从事走私行业的有两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