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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伟童道:“借给你?还回来就面目全非了。”
“信不过我的驾驶技术?”
薛伟童笑道:“信不过你的人品!”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薛伟童也发现停车场空空荡荡的,有些好奇道:“这里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差啊!”
说话的时候冯景量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笑着拱手相迎道:“各位贵客登门,让我这紫金阁蓬荜生辉,冯某真是不胜荣幸。”
徐建基笑了起来:“老冯,你还怎能拽词儿。”
薛伟童道:“冯哥,怎么紫金阁今儿好像没生意啊?咱们就是吃顿饭,你也不至于特地清场啊!”
冯景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这是清场吗?我巴不得门前的停车场全都停满了,可生意不行啊?还不是你们薛家给闹的?如果不是当初给薛老办寿辰,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紫金阁的生意也不至于一落千丈。这些话,他不会当着薛伟童的面说出来,冯景量笑道:“你们都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清场也是应该的。”
徐建基了解冯景量目前的窘境,有些同情地笑了笑。
冯景量邀请众人入内,和徐建基走在最后,徐建基低声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冯景量苦笑道:“你都看到了,我已经准备转让了,可是价钱始终谈不拢,倒是有几家表示出兴趣,可是都想趁机压我的价钱,没谈拢。”
徐建基道:“不如等等再说。”
冯景量道:“主要是做烦了,我做餐饮这么多年,始终在这行困着,自己打心底腻歪了,东江那边的酒店就快落成,明年上半年装修完成,我的经营中心就会转移到那边,这里也不打算常呆了。”
徐建基道:“还不是做餐饮?有什么分别?”
冯景量道:“换个环境,京城的生意做烦了,做得不是餐饮,做得全都是关系。”
徐建基笑道:“在哪儿做生意不是做关系?”
几个人来到房间,看到乔鹏举乔鹏飞兄弟已经坐在那里了,张扬压根没想到他们两人也会过来,大笑着走了过去,先和乔鹏举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又和乔鹏飞握了握手。然后转向徐建基道:“二哥,你居然不告诉我鹏举哥回来了。”
徐建基道:“我也不知道他回来,今晚是冯景量做东。”
冯景量笑道:“是我想省钱,所以把大伙儿全都叫到了一处,一顿饭,既给鹏举接风,又为张老弟洗尘,这叫一举两得。”
薛伟童道:“无商不奸这句话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徐建基道:“伟童,你这话把我们全都说进去了,除了张扬和鹏飞,咱们可全都是生意人。”
徐建国道:“我不是生意人,我是社会活动家。”
薛伟童笑道:“屁的社会活动家,你就是个混吃溜喝的青皮。”
徐建国苦着脸道:“薛爷,我没得罪过你呐,用不着对我这么刻薄吧!”
冯景量笑道:“大家快请坐!”
乔鹏举道:“景量兄还邀请了什么人?好像这桌还没坐满啊!”
冯景量笑道:“鹏举兄眼光真是犀利,还有一位……”他的话音没落,最后前来的那位客人也到了,却是查薇。查薇身穿白色真丝短袖洋装,一条极富民族风味的五彩长裙,端庄中不失俏皮,庄重不缺活泼,一走入房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
徐建国道:“薇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能追你吗?”
查薇瞪了他一眼道:“小孩子家家的,我对你可没兴趣。”她看了一眼,张扬左边坐着薛伟童,右边还有个空位,直接来到张扬的身边坐下。
徐建国心理上颇为不平衡道:“我怎么发现美女都喜欢靠着张哥坐。”
查薇笑道:“张扬是党员,又是党支部书记,我们当然要响应国家号召,团结在党的周围。”
薛伟童跟着点头道:“是啊!”
徐建国道:“我还叫建国呢,我也是党员,怎么不见你们团结在我周围?”
徐建基帮弟弟说话道:“鹏飞也是党员还是副书记呢。”
乔鹏飞道:“别小看这半级,官大一级压死人,半级已经压得我半死不活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为他人做嫁】(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为他人做嫁】(中)
冯景量笑着安排上菜。
查薇从手袋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张扬道:“你的东西!”
张扬愣了一下,马上想到自己上次离京之前曾经委托查晋北帮忙将那块翡翠加工成饰品,看来查晋北将这件事交给了查薇。
一群人虽然都很好奇,嚷嚷着让张扬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可是张大官人仍然保持着神秘,笑了笑将盒子收好。
冯景量端起酒杯道:“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转眼之间,又过多天,今日新朋老友,再聚京城,人生几何,对酒当歌,来!各位兄弟姐妹,咱们同干了这一杯。”
他的一番祝酒词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张扬率先响应,举起酒杯道:“干杯!”
三杯酒下肚,众人的话题都围绕张扬展开,最近北港的灾情成为全国上下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也非常的自然。
乔鹏举道:“张扬,我在国外也听说了北港发生海啸的事情,怎么样?有什么难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咱们也可以尽尽绵薄之力。”
冯景量跟着点头道:“大家都是兄弟,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张老弟不要跟我们客气。”
张扬笑道:“其实现在那场天灾已经过去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做好善后措施,捐款捐物是一方面,让我感到头疼的是保税区的招商问题。”
乔鹏飞道:“你们的招商不是一直都由梦媛在负责吗?”
张扬点了点头:“梦媛负责招商工作之后,做得有声有色,但是这次的天灾带给我们的招商工作很大的问题,许多达成的意向全都泡汤,一些已经签订的合同也面临毁约的危险。”
徐建基道:“这种事情很正常,北港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灾难,别人投资会考虑到你们的环境,如果钱投进去,明年再来一次这样的天灾怎么办?”
张扬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我们已经针对这次的灾难重新做设计方案。”
乔鹏举道:“想重新燃起投资商的信心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你们北港这次不仅仅遭遇了一场天灾,政治上的变动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薛伟童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我项伯伯到底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薛伟童对项诚还是有些感情的,得知项诚死后,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
张扬对于这种话题本不想提,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项诚自杀的可能性更大,在他心中认为项诚和薛世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北港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可能和薛世纶有脱不开的干系。张扬摇了摇头道:“目前事件还在调查中,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徐建基道:“我听说北港这次死了不少的干部,可能和北港一系列的走私案有关。”
张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笑道:“最近关于北港的传言很多,可我这个局内人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所看到的北港,局势还算稳定。”
乔鹏举微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是身处局中,反而越是看不清楚。”
张扬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中,乔鹏飞如今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官场中人,对于张扬目前的状况,他是比较了解的,他端起酒杯道:“我说你们这群人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政治了?怎么?都打算跟我和张扬抢饭碗吗?”
薛伟童道:“就算我们全都去当官也抢不走你们的饭碗,中国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乔鹏飞道:“我进入官场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这其中的门道也有些了解了,了解得越多,感觉越是深不可测,只怕我这一辈子都看不透这其中的学问,不怕各位笑话,过去,我有那么一个阶段,觉得长辈们做事总是顾虑太多,如果换成是我,准保会做得比他们更好更漂亮,可现如今,我方才发现,真要是把我放在他们的位置上,恐怕我连一件事都做不成,他们的境界绝不是我能够相提并论的。”
乔鹏举笑道:“鹏飞,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乔鹏飞道:“我的意思是说,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我是初级阶段,张扬比我要高那么几个层次,你们现在谈论的话题,人家并不想谈,大家既然都是朋友,还是莫谈政治为好,再谈下去,张扬指不定要坐不住了。”
张大官人望着侃侃而谈的乔鹏飞,颇有惊艳之感,政治果然是讲究血统传承的,乔鹏飞虽然进入官场的时间不长,可是这小子的悟性和境界已经远非普通人能够相比,至少自己在进入官场之初绝对比不上。以他的悟性和背景,说不定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能够成为一匹政坛黑马,张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