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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诚心中暗自冷笑,初步了解?你了解什么?无非是自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嘴上却道:“魏厅辛苦了。”
魏龙兴道:“没什么好辛苦的,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这段时间我们在北港叨扰,对你们的工作也造成了不少的影响,还望大家多多海涵。”
项诚道:“魏厅,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要把北港变得更好,您这么说就有点太客气了。刘厅长这次发生意外,我们也非常的意外,我们也非常的关注,希望能够找到幕后黑手,早日将他绳之于法,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可能,我们北港会提供给工作组最大限度的帮助,魏厅对我们的配合还满意吗?”
项诚的这句话问得不软不硬,魏龙兴点头道:“满意,满意!”
项诚道:“魏厅,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魏龙兴道:“你说。”
“为什么刘厅出事地点在江城春阳,但是工作组要将重点调查的目标锁定在北港?”
魏龙兴道:“这是因为刘厅当晚是从北港离开,所以才会将北港作为重点调查目标之一。”
项诚笑道:“魏厅长,我这样问并不是对工作组的调查有任何不满,我只是想说说个人的看法,据我所知,当晚刘厅是从北港前往荆山,按照普通的思维,好像是北港有人对刘厅的工作不满,所以选择中途下手,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不是有人不想让刘厅去荆山?哦,对了,刘厅现在应该苏醒了,她那天晚上,冒了这么大的雨,连夜赶去荆山,究竟有什么要紧事?她去荆山究竟做什么?”
魏龙兴双眉拧在一起,他听出来了,项诚分明在嘲讽自己这半月来徒劳无功的调查,项诚在指出,工作组的调查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
魏龙兴道:“调查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必须一步步来,有些事我们已经掌握,但是并不适合现在公布。”这是个极其笼统而又极其苍白的答词,魏龙兴自然没兴趣在项诚这里再呆下去,起身走了。
魏龙兴出门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北港纪委书记陈岗,陈岗看到魏龙兴,热情招呼道:“魏厅,您在啊!”
魏龙兴淡淡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快步走了。
陈岗进入项诚的房间内,看到笼罩在项诚脸上多日的阴云散去,陈岗笑道:“项书记,工作组走了!”
项诚不屑道:“早晚都得走,总不能留在北港一辈子。”
陈岗道:“查来查去,还不是做做表面文章,没见他们查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项诚没好气道:“人家查出来问题还会跟你说?”
陈岗尴尬道:“我就是说省里这次下派工作组的做法欠妥,摆明了是对我们的不信任。”
项诚道:“公安厅不是还有个专案组继续查着,不要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
陈岗道:“查就查嘛!刘厅长在春阳出了意外,他们不去当地查,却来我们这里查,搞什么啊?按照他们的逻辑,刘厅长还是从东江过来的呢,为什么不在东江查?”
项诚发现陈岗明显恢复了生气,双目冷冷盯着陈岗道:“老陈,不用我提醒你刘厅当初从东江过来是为了调查什么问题的吧?”
陈岗老脸一热道:“那都是别人再诽谤我。”
项诚道:“人活在世上就图一张脸皮,想要别人给脸,得自己先要这张脸。”
陈岗的脸皮红到了耳根子:“呃……”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妒火中烧】(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妒火中烧】(上)
项诚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呆不了多久时间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渡,安安稳稳的把最后的这一班岗站好,等我退下来后,我不想别人竖起拇指去表扬我,我也不想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
陈岗道:“项书记,您为北港所做出的贡献,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耐人寻味。
项诚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更冷:“有数就好,我希望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说完这句话,他闭上双目道:“我建议增补张扬为市委常委的事情让省里给否了。”
陈岗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是宋书记征求了某位同志意见后的决定。”
项诚睁开双目:“哪位同志?”
“龚副书记。”
项诚道:“他和张扬过去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陈岗道:“我也搞不明白,不过有些听说的事情未必是真的。”
项诚意味深长道:“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对谁都是一样。最近,你和张扬之间关系好像转暖了。”
陈岗被他问中要害,表情尴尬道:“我和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矛盾。”
项诚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陈岗心中暗骂项诚说话刻薄,可是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跟他翻脸。
项诚道:“有些事还是如实地转达一下。”
陈岗点了点头,他又想起一件事:“项书记,我把纪委工作组在北港期间衣食住行全都记录下来啦……那……”
项诚望着陈岗自作聪明的样子忍不住想骂,这厮根本是从张扬那里学来的,居然还自鸣得意,以为立了多大功劳似的,项诚送了陈岗一句话:“邯郸学步!”
离开项诚的办公室,陈岗的唇角却露出一丝冷笑,如果项诚真的以为他是在邯郸学步就错了,自己就要留给他这种邯郸学步的假象,当别人以为你是在自作聪明,那么你欺瞒他的目的就达到了,陈岗绝不是一个傻子,他比任何人对北港的形势都吃得要透,省纪委工作组虽然走了,绝不代表着这件事会就此结束,刘艳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省里绝不会稀里糊涂的算了。
陈岗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终有一天,他的那点腌臜事全都会暴露出来,张扬不捅,或许是不屑于捅出来,或许是还没到时候,但是这种被别人捏住咽喉的感觉很不舒服,无法自如呼吸,随时都可能闭过气去。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摆脱他的控制,那么早晚都会死在他的手中。
陈岗早已冷静地分析过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所需要的是时间,只有麻痹周围的这些人,他才能赢得更多的时间,对他来说,时间就意味着机会。
项诚刚才点破龚奇伟反对张扬市委常委的事情绝不是无意提起,他是想要通过自己将这一信息透露给张扬,其目的是挑唆张扬和龚奇伟的关系。陈岗虽然把事情看得很透,但是他仍然会去做,只有甘心被别人利用,才能获得别人的好感,才能有效地去麻痹别人。
出于这样的想法,陈岗约见了刚从东江回来不久的张扬,说是约见,时间地点都由张扬定,实质上是把主动权交给张扬,等待着张扬的召见。
张扬也很爽快,直接告诉陈岗晚上去皇冠大酒店。
最近一段时间袁家兄弟处于深深地悲伤之中,袁孝农虽然在兄弟之中并不讨喜,可毕竟是血浓于水,手足情深。袁孝工动用了一切可能的手段去破案,虽然抓到了袁孝农的情妇刘恬,但是从她口中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当天晚上,迪厅的情况过于混乱,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关注那场凶杀案的发生。公安内部也分成了两派,其中一些人认为,这场案子发生的非常偶然,因为在袁孝农被杀之后,他身上的钱包和手表被掳劫一空。
袁孝工却不那么认为,他认为一切都是假象,抢劫是为了掩盖谋杀的事实,二弟的死肯定是一场预谋。
袁孝商和大哥持有相同的观点,他和大哥同样悲伤,但是比起袁孝工,他更为理智,他建议大哥将这件案子交给别人去处理,不要在刘恬的问题上过多纠结。
陈岗在皇冠大酒店拥有免单权,只要他打一个电话,这里就会给他准备好最私密的房间。
袁孝商听说陈岗请张扬吃饭,特地去门前迎接。
张扬看到站在门前的袁孝商,微笑过去和他握了握手道:“我还以为是陈书记约我吃饭呢。”
袁孝商笑道:“是陈书记,我只是负责迎宾,北港纪委书记总不能站在皇冠的大门口当迎宾先生吧?”
两人都笑了起来,张扬道:“你二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袁孝商叹了口气道:“没什么进展。”
张扬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太伤心了。”
袁孝商道:“今晚如果没什么事,等你和陈书记吃晚饭,我们一起放松放松。”
张扬笑道:“回头再说吧。”
两人谈话的时候,看到桑贝贝身穿白色丝质衬衫,黑色短裙婷婷袅袅走了过来,一条纤长的美腿毫不吝惜地暴露人前,张大官人的目光不由得亮了一下,今晚这丫头穿得如此惹火不知想干什么?说起来他们两人已经有日子没联络过了。
桑贝贝看到张扬,美眸横了他一眼,手袋甩到肩头,仰起下颌,一扭一扭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