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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示意谷献阳帮忙扶起春猜,他忽然一掌就拍在春猜的天灵盖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春猜身躯一震,张扬反手又抽了春猜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完之后,抬脚就踹在春猜的胸口。
周围人看着,就连原本站在张扬这边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春猜虽然可恶,但是毕竟已经奄奄一息了,张扬接连对一个濒死之人出手,这也太过份了,难道张扬还嫌这厮死得不够快?
再看春猜,被张扬这一轮痛揍之后,胸膛居然起伏了起来,他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周围人发出惊呼,其中有失落的,如陈安邦之流,也有惊喜的,如谷献阳、薛伟童等,今天的问题所在就是春猜的死活,如果春猜没事,所有的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春猜慢慢坐起身来,双目茫然,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面颊,只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胸口感觉到翻江倒海般难过,忽然一张嘴,当众呕吐起来,现场围观的不少人赶紧转过头去,这场面实在太恶心了。
张扬缓缓站起身,转向安达文道:“安总真是考虑的周到,如果出了人命官司,当然要通知警方才好。”
安达文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春猜为什么会突然苏醒,不是说注射这种药物之后,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体质,但是过后就会油尽灯枯?怎么张扬打了他一顿,这厮就醒了过来?
谷献阳是最高兴的一个,如果春猜死了,麻烦最大的就是他,他恶狠狠瞪了陈安邦一眼,冷笑道:“陈安邦,今天的事情,咱们改天再议!”话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陈安邦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不会那么轻易算了。
安达文风向变得极快,他笑道:“春猜没事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薛伟童不屑道:“谁跟你是自己人?还真拿自己当盘菜!”
梁柏妮摇了摇安达文的手臂道:“阿文,咱们先走吧!”
安达文点了点头,形势急转直下,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让阿东去扶起春猜。
张扬却道:“且慢!”他向春猜道:“你还想要不要性命?”
春猜愣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张扬,这厮并非是对汉语一窍不通。
张扬道:“你听得懂汉语?”
春猜咬了咬嘴唇。
张扬以传音入密道:“你注射了某种烈性兴奋剂,促使身体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巅峰状态,但是这样的行为带来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如果你的身体不进行及时的调理,你绝对活不过三个月。”
春猜听张扬说完之后,表情变得极其惊恐,张扬道:“还想活命的话,三天内过来找我。”
安达文看到张扬的嘴巴在动,可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心中好不奇怪,其实和他一样奇怪的大有人在,谁也不会想到张扬的这手功夫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除了目标对象之外,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安达文那群人走后,张扬他们也准备离去,谷献阳追上来道:“张书记请留步!”
张扬转过身去,望着满面笑容的谷献阳道:“谷老板找我有事?”
谷献阳点了点头道:“一场虚惊,今晚的事情多亏了张书记,所以我想请你喝点酒,给你压惊,也给我自己好好压压惊
第九百六十七章【没工夫】(上)
开疆拓土 第九百六十七章【没工夫】(上)
其实张扬并不需要压惊,真正需要压惊的是谷献阳自己,早在张扬为春猜诊脉的时候,就已经对他的状况了然于胸,也确信自己可以救活他,张大官人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出手,就是要看看这帮小丑如何粉墨登场,安达文、陈安邦这帮小子果然是狼狈为奸,不但设计想将自己陷于囹圄,而且忙不迭的跳出来落井下石,安达文做出这种事张扬并不奇怪,如果不念在安老和安语晨的面子上,张大官人早就废了这厮,可是陈安邦居然还敢和自己作对,这小子当真是无赖了。
人在同仇敌忾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共鸣,谷献阳和张扬就属于这一种,今晚安达文所设的这场局险些把他们两人给折进去,两人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阵线的战友,谷献阳请张扬吃饭也就蒙上了一层庆功宴的意思。
既是为了张扬的胜利而庆功,也是为了自己的地下拳赛安然渡过一劫而庆功。张扬一直都饿着肚子,之前薛伟童虽说请他吃了顿日本料理,可那顿不合张大官人的口味,张大官人在口味方面还是偏传统的,喜欢中华美食而多过于其他,在他看来生鱼片远不如红烧鱼块过瘾,清酒比起国酒更是不值一提。
酒菜下肚,心底说不出的舒坦,张大官人的舒坦不仅仅来自于身体上,还有精神上,成功地化解了安达文的阴谋,对他来说也算得上躲过一劫。
谷献阳表现的更加的庆幸,他端起面前酒杯道:“张书记,今天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这事情麻烦就大了。”
张大官人端起酒杯陪他喝了一杯,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今天压根没想上台。”
薛伟童一旁内疚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怂恿你上去,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张扬笑道:“事情都过去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我不是平安无事吗?”
徐建基道:“我这位三弟从来都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什么沟沟坎坎的都拦不住你。”
谷献阳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张书记,我再敬你一杯。”
张扬道:“谷老板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不是遇到这种事,咱们也不会坐在一条船上。”
谷献阳笑道:“不错,咱们的友谊开了一个好头,这叫同舟共济。”
张扬道:“谷老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地下拳赛风险很大,就算今天不出事,早晚还会出事。”
谷献阳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玩了这么多年,我打心底有些腻歪了,最近就会把这个摊子转出去。”
薛伟童眨了眨眼睛道:“你不玩了?那以后我们上哪儿瞧热闹去?”
谷献阳道:“本来我对结束这门生意还有些犹豫,不过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我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徐建基对谷献阳的想法表示理解,谷献阳这些年已经依靠这门生意赚了不少钱,黑市拳,地下赌博,这些事情全都不合法,如果不是因为谷献阳有些背景,他这几年的作为足够他喝上一壶的了。没有人愿意永远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虽然利润很大,可是风险同样很大,谷献阳在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之后,开始考虑更换另一种活法了。徐建基道:“其实这门生意还可以做,不过不是在京城。”
谷献阳笑了笑道:“我没多少野心,小富即安。”谷献阳的这句话显然言不由衷,其实他最近已经在澳门接洽一间酒店,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将生意重心转向那一边。
谷献阳给张扬的感觉是个比较油滑的人物,这种人介乎于黑白之间,虽然是高干子弟,可是他和徐建基、薛伟童不同,他所从事的却是法律边缘的营生,所以张扬对谷献阳表现出一定的警惕,虽然他能够看出谷献阳是真心向自己示好,处处流露出攀交的意思,可张大官人的交友标准也是相当严格的,随着在官场上的历练加深,随着社会地位的变化,张大官人也变得谨慎了许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现在惦记他的是越来越多了。
张大官人晚上并没有喝太多,填饱了肚子马上起身告辞,在停车场和徐建基分手之前在,张扬提出要请班主任罗国盛出来坐坐,感情是需要交流的,他在党校的出勤率偏低,平时表现也很是一般,所以想通过搞关系,把结业评语尽量弄得漂亮一些。
徐建基笑道:“这事儿你不用担心,回头我帮你安排,请他吃饭就免了。”在徐建基的眼里,一个党校老师原算不上什么。
张扬当晚情绪不高,和薛伟童分手之后去了北港驻京办,霍云珠之前专门为他安排好了房间,再说这两天市委书记项诚都在京城,多去驻京办和他见见面也有助于搞好关系。
回到驻京办,听说项诚喝多了,张扬不用想就知道项诚肯定是在薛老家喝多了,薛老让他喝酒他不敢不喝。
张扬正准备回房的时候,看到洪诗娇笑盈盈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如云黑发披散在肩头,肌肤白里透红,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可人。她娇声道:“张书记回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这么晚了还没睡?”
洪诗娇道:“不知怎么了,今天心口总是憋得慌,睡不着。”
张大官人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的胸部,发现洪诗娇局部的尺寸还真是惊人,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确是充满着说不出的诱惑力。张扬咳了一声:“我去休息了。”
洪诗娇道:“张书记……”她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张扬停下脚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