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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川是个共产党员,他也不信这个,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史大柱道:“你也别不信,反正你们朱小桥村这次是劫数难逃!”
朱明川道:“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史大柱道:“就是做做宣传工作!”他附在朱明川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朱明川的表情显得颇为为难,可看到史大柱凶狠的眼神,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我可以帮忙制造制造气氛,不过,要是没啥事,没有你说的什么劫数……”
史大柱道:“你放一百个心,你们这次真的是触怒了老天爷!”他看了看桌上的钱道:“那啥……给我写个收条吧!”
朱明川早就猜到他会来这套,这次他没犹豫,写了个收条给史大柱,反正过去写过了,这叫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收一次也是受贿,收两次还是受贿,你他妈逼我收的,我也不打算花,以后你告我,老子把钱交出去就是。
史大柱等他写完,起身就走。
朱明川送他出了大门,慌忙把门给插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靠在大门之上,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只觉着一颗心宛如灌铅般难受,一直往下坠,仿佛随时都要坠出他的胸膛,揪心的难受。
张大官人此时正在四季香,黑山子乡乡党委书记祝庆民和他对面坐着,祝庆民浓眉紧锁,最近一段时间他是过的最郁闷的一个,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问诘让他承受着空前的压力,朱小桥村的事情越闹越大,他这个乡党委书记压不住场面,肯定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祝庆民喝了口酒道:“情况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张扬道:“祝书记,咱们是老同事,我跟你说话也不藏着掖着!”
祝庆民道:“张主任有什么只管说!”
张扬道:“朱小桥村的事情闹这么大,将来肯定要追究责任,你心里应该有个准备!”
祝庆民点了点头。
张扬又道:“这段时间,黑山子乡里里外外来了不少记者,这次的事情被搞得沸沸扬扬,和这帮人有关系!”
祝庆民道:“我知道,现在还有不少记者就住在乡里,他们等着看热闹的,可县里都不敢怎么着人家,我们也没办法!”
张扬道:“有他们求你的时候,假如这些记者落在你手上,你怎么办?”
祝庆民一脸迷惘的看着张扬,张扬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祝庆民瞪大了眼睛:“这……”
张扬道:“你听我的,就这么办!”
祝庆民点了点头。
张扬又道:“朱小桥村的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我要你重点查他们村的计生工作,据我说知朱红卫家就有三个孩子,超生两个,他大哥二哥家里全都是超生,这次必须把政策贯彻执行到底。”
祝庆民实在不明白这当口儿张扬怎么又把超生跟这件事联系在一起了,他叹了口气道:“张主任,可现在朱小桥村的村民都在火头上,去执行计生工作可不是时候!”
张扬道:“计划生育是我们的基本国策,他们敢超生就是违法,必要的时候可以让警方配合行动。”
祝庆民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张扬这次过来是要大闹一场了。
张扬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端起酒杯道:“希望黑山子乡能够尽快平静下去!”
祝庆民跟他碰了碰杯子,却不这么想,只希望这厮不要把事情闹得更大才好。
两人喝完这杯酒,酒杯还没有放下,就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然后一个声音道:“张主任在吗?”
张扬从声音已经听出是黑山子乡办公室主任耿秀菊,他笑道:“耿大姐,我在里面呢!”
耿秀菊走了进来,她新烫了头发,显得比过去还俏丽一些,耿秀菊先向祝庆民打了个招呼,张扬请她坐下,帮她倒了杯酒。
耿秀菊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她叹了口气道:“张主任、祝乡长,实不相瞒,我过来是想问问我公公的事情!”
张扬道:“耿大姐,你放心,陈老伯没什么事情!”
耿秀菊道:“我公公年龄大了,这次无端端招惹了这门官司,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依靠党和政府了。”
张扬笑道:“你不用担心,陈老伯是正当防卫,这一点毫无疑义!”
耿秀菊道:“朱小桥村的那些人不停的闹,死者家属还跑到乡里恐吓我,我这些天时刻都心惊肉跳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
张扬安慰她道:“放心吧,很快就结束了!”他想起在北京上学的陈雪,关切道:“陈雪知不知道这件事?”
耿秀菊道:“她和爷爷感情很深,我害怕这件事影响到她的学业,没告诉她,而且现在黑山子乡情况很差,我也不敢让她回来!”
张扬道:“这样最好,陈雪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耿秀菊点了点头道:“张主任,既然我公公是正当防卫,为什么现在还不放他出来?”
张扬道:“这是为了陈老伯的安全起见,耿大姐,你就别担心了,我向你保证,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祝庆民望着张扬,心中暗自奇怪,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把握?难道他真的有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这天晚上朱小桥村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村口的两尊石狮子眼眶中流出了鲜血,二是村子里到处飘满了传单,上面用鲜血写着触怒神灵必遭报应!三是朱家祠堂失火了。
这三件事都发生在半夜时分,村民们是在救火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两件事,一时间人心惶惶,山村里迷信的人很多。联想起昨天和尚说过的话,不由得都害怕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上午开始有人生病了,上吐下泻,到黄昏时分村里病倒的已经有近二十人,有流言传了出来,说这些全都是报应,村民们去找村支书反映情况,现在的村支书叫朱明强,他在发生械斗事件之后就已经被免职,知道村民们来找他,干脆把门关上闭门不出。
于是村民们去找前支书朱明川,朱明川在村里还是很有些威信的,他跟几个村委会干部见面后,叹了口气道:“我看这次村子里是真遭报应了!”
几名村委会干部面面相觑,村会计朱亮道:“三叔,咱们是共产党员,都是无神论者,哪有啥报应之说?”
朱明川冷笑道:“那你跟我说说为啥咱们朱家祠堂会莫名奇妙的起火?为啥石狮子眼眶里会流血?又为啥出现这么多的传单?”
几个村委都不说话了。
朱亮憋不住道:“起火可能是有人纵火,石狮子眼眶里流血也是人涂上去的,传单是有人趁着夜深人静散发的!”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一下子病倒了这么多人?”
朱亮不说话了,他老婆也病了。
朱明川道:“我刚刚去了乡医院,医生说这病发的奇怪,查不出原因,请了县医院的医生会诊也没查出原因!”
朱亮道:“三叔,这么下去可不好,咱们村里老百姓都慌神了!”
朱明川道:“慌神有啥用?我早就劝过你们,不要跟政府作对,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事情了,遭报应了!”
村卫生员朱明忠道:“老支书,现在人心惶惶的,朱明强又躲了起来,咱们村得有个主心骨,所以……”
朱明川瞪大了眼睛:“别找我!谁让你们去抢国家财物?谁让你们去打群架?闹事了,出事了,要承担责任了,你们找到我了,我他妈是冤大头吗?”
没人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朱亮道:“朱红卫不能白死了!”
朱明川道:“他是不是白死,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不算,法律说了算,你们跟着闹腾个啥?麻痹的,搞得朱小桥村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们当是什么好事啊?我们村被抓了这么多人,可放回来的只有朱红星一个,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朱明忠的儿子也被抓进去了,听到这话,不仅愤愤然道:“麻痹的,我早就怀疑这件事有问题,事情是他们兄弟俩带头闹得,凭啥把他放了,我儿子跟着也就是瞎起哄,为啥到现在还被关着?”
这时候听到门外传来惊呼声:“不好了不好了!”
朱明川的儿子朱红键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爹,咱们村的两口井全都变成了血水,太吓人了!”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恐怖离奇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这些村民的神经已经开始变得敏感而脆弱。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咱们赶紧去请那位高僧吧!”
朱亮道:“昨天把人家打成那副模样,咱们去请,人家肯定不会来!”
朱明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考虑这些,人家是得道高僧,肯定不会跟我们这些俗人一般计较,红键,你去打听打听,那位高僧去了哪里?咱们一起去请,哪怕多捐点香火,也得把他请回来!”
几名村委虽然觉着去请和尚有些不妥,可眼下的确也没有什么办法,村里发生的怪事太恐怖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