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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庭蹲下身,将糖糖嘴角的番茄汁擦干净,他尽可能耐心地回答:“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呀。”
“小叔叔和嘉一姐姐不搭配。”糖糖被韩少庭举起抱在怀里,小嘴仍然妙语连珠,“小叔叔不是大明星,嘉一姐姐是。大明星要和大明星在一起才行。”
韩少先扮起严父的角色来,他虎着脸:“不要胡说,糖糖。”
“嘉一姐姐没有小叔叔,也没办法成为大明星。”韩少庭将糖糖放到儿童座椅上,话语里充满着成年人的思维,“好的爱情应该相辅相成。明白吗,糖糖?”
糖糖摇摇脑袋,表示自己真的一点不明白。
韩少先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他执起糖糖的一双小手,合掌拍了拍:“你小叔叔说得对。”
糖糖又扭头去盯自己把拔。
余嘉一看着这对兄弟自导自演的完美戏码,真是又气又好笑。
“少庭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既然前有炮灰男友,后有傅君彦,韩少先空暇之余,为自家兄弟说了几句靠谱的话,“他虽然年过而立,谈恋爱的次数却不多,其实心里和大男孩没什么差别。”
“他要是欺负你,你只管和我说。”韩少先笑道,“他在事业上从不让人操心,生活上却不是。单身了这么久,有人能和他彼此照护,我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韩少庭抱着肩道,“我平常也很照护嘉一。”
“是,我们相互关照。”余嘉一笑说。
第57章
韩少先见他们相处默契,是真恩爱的样子,笑意逐渐舒展开来。他低头,望向怀里的糖糖,友好商量道:“糖糖以后给小叔叔做花童好不好?”
“花童是什么,卖花的小孩子吗?”糖糖眨着眼睛问。
韩少庭握起糖糖的一只小手,解释说:“花童是能给人带来福气的小孩,会有红包拿。糖糖喜欢红包吗?”
糖糖猛点头,高兴地鼓掌道:“喜欢!”
“糖糖愿意当花童。”糖糖说。
就这样,糖糖提前预约了两人婚礼上花童的一个名额。
余嘉一对他们这样拐带小朋友顺便还拐着弯地诱导自己的行为颇为不齿。回去的路上,她斜睨了韩少庭一眼:“如果婚礼上只有糖糖一个花童,怎么办呢。”
“还有小金鱼。”韩少庭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他早就想好了应对法子,“谁说狗不能当花童。”
“瞧把你能的。”等红灯的时候,余嘉一随手喂他吃了一颗洗好的樱桃。
韩少庭将核吐在备好的餐巾纸里,语气确实带着一股洋洋得意:“我教的狗,听话。”
然后回到家里,他口中这条“听话的狗”刚咬坏一双他新买好的情侣拖鞋……
韩少庭将做错事的大古牧关在了二楼阳台,去厨房洗了一大碗樱桃出来。这是路上余嘉一经过水果摊时非要买的。四月的季节,樱桃还不算成熟,他仔细挑了又大又红的一斤,但难免也会碰上几个酸溜溜的果子。
余嘉一的小脸皱成一团,她咬到了一颗最酸的。
“喝点水。”韩少庭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不忘数落道,“让你贪吃。”
余嘉一千挑细选半天,找了一个白中带红,看着就不是很结实的樱桃,塞进韩少庭嘴里。
她见他也被酸得露出脸边的褶子,这才满意。
“《消亡》的进度怎么样?”韩少庭拿起一杯水漱漱口,没有和她计较。
余嘉一消停下来,又将一个殷红的喂给他:“拍了一大半。这个月大概可以结束拍摄。”
“不久后《红妆》要下映了,”韩少庭修长的两腿交叠,他清清嗓子道,“最终票房应该能过四亿,算是马到成功。”
“刘铮今天和我说,有投资商找他拍新电影。你想过没有,等《消亡》拍完,下一部接什么类型的片子。”韩少庭一手点在她肩膀上,朗声问道。
余嘉一靠在沙发上,沉思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挺想拍古装戏,要不是徐导找我的时候太过唐突,我八成会答应。”
“《红妆》是文艺片,《消亡》是惊悚悬疑。你现在的路线不稳,下一部再来古装,会走得太花哨。”韩少庭温声道,“沉稳点好。”
“徐鹰是个好导演。《锦绣权》的事情他如果能平安度过,你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合作机会。”韩少庭撩起她的头发,用发丝轻轻骚动了一下她细白的脖子。
余嘉一制住他胡作非为的手,叹了口气。只要一说起《锦绣权》,总会不由想到还在病床上的周鹭。
回到北京以后,小邹给她打过电话,说“周鹭情况稳定了,人却仍未苏醒”。医学上还有很多未解的难题,这种时候,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等《消亡》正式杀青,无论周鹭是否醒过来,她肯定都要再去看她一次。世事无常,意外总是来得太突然。
他们看完电视。趁韩少庭去洗澡的功夫,余嘉一将阳台上的古牧放了出来。
“不要恨庭庭。”余嘉一揉揉它的脑袋,嘱咐道,“以后别咬拖鞋了哦。”
古牧抱着她的小腿肚,晃着一身小卷毛,汪汪汪地卖萌。
十天后,《红妆》如期下映。最终票房果然和韩少庭预料的相差不大,4。4亿。
虽然说“4。4”这个数字听着不太吉利,但是对于一个小成本制作的文艺片而言,已经算是绝对亮丽的成绩。
他们最开始希望的“争二保三”也成功做到了。即使差了第二名的《何时知我心》六千多万票房,但是8。8的网站评分完全吊打了《何时知我心》的口碑。从长远的利益来考虑,《红妆》的得益将远大于《何时知我心》。
张姬美现在也是出名的公众人物。本来@未来影帝张姬美的微博粉丝数量只有几万,电影播出以后,他一下跃入“百万大户”。
他又是个爱作妖的家伙,平常经常上网搞搞怪,余嘉一连着几天在微博头条上看到他。
放眼望去,大家似乎都有了不错的未来。
余嘉一自己在演戏过程中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消亡》最后几场戏有海边的镜头。李思是大导,向来力求光圈镜头下的真实性。五月的日子,剧组全体人飞到了河北秦皇岛,即将在北戴河完成《消亡》的收尾工作。
比起抠门的刘铮,李思出手可以说是相当阔绰了,或许真是背后有投资商好撑腰。
诸人对于这样的外景福利,明显非常开心。
刚好这段时间韩少庭也不忙,他便和余嘉一约好,坐三天后的飞机过来,权当度假。
然而海边的拍摄不像初识想得那么容易。五月中旬,天气尚凉,海边的风又大。余嘉一穿的短裙几次被吹起来,险些走光。
最后杨柳拿着一圈双面胶,严严实实地帮她将短裙花边粘在大腿上,这个难题才算解决。
每天天不亮起来,清晨温度低,风也猛,这样连续搞了三天,穿着短袖短裙的余嘉一不负众望地又感冒了。
韩少庭赶到宾馆时,她正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鼻子一轰一轰的。他在市区的药店里给她带了几版感冒药过来。
韩少庭将余嘉一从床上抱起,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说:“身子这么虚,还约我来度假。”
“那我哪知道会这样。”余嘉一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因为生病,她就像一个撒娇的宝宝样。
韩少庭替她冲好药剂,余嘉一捧着杯子慢慢喝进嘴里。
“吃了药,睡觉觉,出一身汗,明天就好。”韩少庭安抚地说。
“后天要拍跳海的戏,”余嘉一在韩少庭怀里蹭蹭,“你的药有用吗。”
“我在你身边,比药管用多了。”韩少庭一句句安慰她,手还在她额前反复按着。
余嘉一像只正享受的布偶猫,被按得舒服时,不住懒洋洋嘤咛一声。
第二天又是六点起来。昨晚韩少庭几乎一夜没睡,但凡嘉一有点发热流鼻涕他就及时采取措施。
在这样的急救下,余嘉一昏昏沉沉的脑子清明不少,感冒虽然没完全褪去,但是嗓子至少是好的,病情也没加重。
她今天要演一场抛/尸的戏。
纪冯眼看瞒不住警方,干脆破罐子破摔,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她拖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在天将亮未亮时,一个人沉甸甸地往海边走去。
金黄的沙滩上留下了她深深浅浅的脚印和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气喘吁吁地瘫倒在软和的沙子中央。
白色的长裙混着沙土、混着泥、混着血,她的发丝也沾染了片片尘埃。
天空黑云压城,闪电好似若隐若现的蜿蜒长龙,整块海湾都透着山雨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