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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并不是想借季南风和你的关系来拉近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家庭情况。”
想让你更多的了解我而已。
后面这句,白沫没说,想到在病房里被病魔折磨着的父亲,她暗暗吸了口气,“其实,我今天来。来找你的主要原因是……我爸他时间不多了,在他……离世前,他唯一的夙愿就是看着我结婚成家,哪怕有个男朋友也好,说实话,离开宁市后我也相亲过,可是每次,脑海里总会闪过你的影子。
我知道,于你而言,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没有矜贵的家世,更不可能是书香门弟,而且我也以来你和冷女士是在一起的。
直到我遇见四季集团公关部的经理,他告诉我说,冷女士和董事长已经复婚,我才有勇气过来!
谭先生,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可能比较冒昧,更知道我在痴心妄想,怎么生出这样胆大的心思,只是我可不可以请你,请你帮忙在我爸爸去世前,假扮几天的男朋友?”
终于。
终于当着他的面,一口气把心里的秘密全说出来,白沫舒了口气,“我保证,保证过后绝对不会给你增添任何麻烦,行吗?”
“你拿什么保证?”
“我……”白沫刚要开口,谭尉明笑道,“如果我是你爸爸,看到这样的男朋友,怎么瞑目?”
意指他的双腿,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他现在就是一个残疾人。
“不,不会的!”情急之下,白沫放下手里的包,扶着轮椅把手,蹲在谭尉明跟前,“谭先生,我是真的不在意,如果真让我对你现在的情况说一句的话,我想我可能会说:幸好你腿现在没感觉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靠近你的机会,才更有仰望你的机遇!”
“是吗?”
“当然!”
赶在谭尉明拒绝前,白沫又是说道,“谭先生,你先不要着急拒绝,听我说完好么!一直以来我都觉着以谭先生的为人,应该是哪怕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亏欠谁的类型,不然你的腿现在明明没感觉,却上报的健康状况是良好的,你的本意难道不是不想给政府和亲朋好友增添麻烦,才撒谎的?”
谭尉明眯起眼来,揶揄道,“我是不是该夸奖你一下?”
白沫笑笑。“谢谭先生谬赞,相信谭先生应该还记得上次在城西大爆炸时,你被众人围攻,意外从车顶摔落下来的时候,是我救了你!”
谭尉明吐着烟雾,“怎么,想我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不敢奢望,只希望谭先生能以男朋友的身份,陪我……”白沫话说到一半,之前被她调至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她没理会,再想继续说的时候,手机又亮了。
怕父亲那边有意外,白沫跟谭尉明说了声抱歉,来到窗台前接听,入耳听到主任说,“沫沫,你现在立即赶来医院,无论有多重要的事都得抛下。明白伯伯的意思吗?”
白沫脑海里‘轰’的一声,“伯伯……”
电话那边又传来,“是的,赶紧的吧!”
“伯伯,我……”白沫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鼻腔瞬酸,眼框都是红的,张了张嘴,抖着声说,“我马上回去!”跟着挂了电话。
再面向谭尉明时,她努力挤出一抹笑,“谭先生,打扰了!”深吸了口气,捡起包来,“刚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再见!”
音落,白沫视线模糊的转过身。
打算离开病房,远离他。
然,谭尉明有力的手臂,却在她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给我定机票了吗?”
“……”白沫楞了楞,“谭先生!”一顿,“你意思是愿意?”
“没定就算了!”人还是冷的。
“定了定了,我定了的!”白沫喜极而泣,几乎是抖着双手,把之前定好的机票从包里拿出来,“谭先生,你看看,这个位置行吗?”
“可以!”谭尉明扫了一眼,没错过她包里来的机票,其实是经济舱,而现在却是头等舱。
雾都,距离老班长的家乡鲁城,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公里,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两人出了机场,直奔医院。
走进病房的时候,刚好是上午十点。
季南风和唐馨还在,见白沫回来,季南风跟老班长说了一声。
老班长缓缓抬起眼,“沫沫……”
白妈在一旁,红着眼圈,“是沫沫!”顿了顿,“我叫她过来!”起身,走向病房门口。
从老班长住院以来,白妈就没来看过他,所以在白沫推着谭尉明进病房的刹那,先看到白妈,她沉重的心再度痛了几分: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谭尉明真实的在她眼前,季南风和唐馨也是,而她的父亲更是真实的要走了……
一想到这里,白沫眼晴就像吃了柠檬一样,酸涩的难受,却强颜欢笑道,“妈妈,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这是前来视察工作的?”
白妈身后的病床上,老班长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没等白妈开口,老班长已经扯了扯嘴角,“沫沫带朋友来了,他是……”
是谁,老班长不可能不认识,更多的想知道两人的关系。
白妈亦如此。
白沫上前一步,正欲介绍,谭尉明一下握住她的手,淡笑道,“伯父您好,我是谭尉明,是沫沫的男朋友,很抱歉。之前因为身体的原因,到现在才来看您!”
曾经宁市的一把,一位时常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的大人物,而且在去年过年期间,还问候过老兵的领导人,突然之间以晚辈的身份出现在面前。
纵使老班长早在谭尉明进门前,就已经认出他来,这会还是结结实实的震撼了一把,“谭,谭……”
“谭尉明,如果伯父和伯母不嫌弃的话,叫尉明或小谭都可以!”谭尉明又是笑道。
脸上,不再是之前的冷漠。
带着温暖礼貌的笑。
态度更是谦卑,有平易近人的温和感。
老班长看着站在谭尉明身旁的白沫,那脸上的幸福是发自内心的,眼晴都笑眯了,那么甜蜜,他原本蜡黄的脸,竟涌出了一些红晕。
“你们……咳咳……”之前怕白沫担心,老班长才早早的拿下氧气罩,这会因为激动,咳嗽不停,身后仪器更是警铃大响。
白妈楞在病床前,“老白!”
白沫眼里隐忍的泪,哗的落下,“医生,医生!”她冲出病房,“医生,伯伯,快帮我爸看看!”
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白大褂的主任匆忙跑来。
“怎么了!”主任一看在床上直打挺,整具身体都颤抖起来的老班长,立马让随后跟来的护士准备强心针,氧气也用上,“有什么话,你们赶紧说!”
就是已经没时间了!
“爸!”白沫噗通跪在地上,“爸,不要,您不要走,我不要您走,您走了我和妈妈怎么办,爸,您留下来,我和妈妈都需要您啊!”
她的哭声特别大,企图用眼泪和较弱来拉长时间。
白妈双眼通红的站在一旁,拉着老班长的手说,“老白,你不能丢下我呀!”
“我……”老班长张了张嘴,浑浊的眼眸直盯着白沫身后的谭尉明。
“伯父!”谭尉明推动轮椅靠过来,那坐在轮椅里的魁梧身躯,就护在白沫身旁,伸出一只手臂,握着老班长的手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老班长又张嘴试了试,还是说不出话来,急的直看白妈。
白妈明白了什么,拉着谭尉明的手盖在白沫手背上,说,“沫沫,你爸爸希望你和尉明好好的,结婚以后,不可能闹性子,要多理解,多体谅尉明,尽好一个做妻子的本分,懂吗?”
“爸!”白沫哽咽着摇头又点头。
白妈更是脸颊贴上去。
生离死别,于唐馨来说,已经无法再承受,转头靠着季南风低呜。
季南风宽厚的大手扣在妻子脑后,那沉稳的男声盖过白沫的痛哭,他说,“老班长,只要有我和谭尉明在,不管什么事您都不用挂心,替我向白扬问好!”
他声音落下,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线条划成了直线。
和白妈一直紧握的那只手,也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在老班长咽气的刹那,无力的垂在地上,他眼角那滴滑落下来的泪,有太多太多的不舍。
相比白妈的沉默,白沫就是嚎啕大哭。
后事是季南风和谭尉明一起操办的,唐馨一直陪在白妈和白沫身旁,看着她俩默默的跪在老班长墓碑前不言不语,一直滴米未进,心里很难受。
从墓碑回来的当晚,唐馨因为不放心,和季南风又多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