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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文溪反应了一秒钟,忙答:“我没有生他的气啊。”
朱莉瞬间眉开眼笑:“那就太好了。”
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标准。
尤文溪不解道:“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朱莉费劲地解释:“饮为,我蛾子说,他让你不开心了,所以你才去喝酒……”
尤文溪明白了,张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一直没开口的魏秦道:“魏筹我已经在电话里骂过他了,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不要拿孩子开玩笑。”
虽然具体情况不是这样,但被公公这么教训也不算错,尤文溪愧疚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朱莉在一旁摆手:“不不不,是握蛾子的错,他不应该惹你省气。”
尤文溪就知道会这样,虽然她只见过魏筹父母一次,但已经足够她了解他们的脾气,闻言只好笑而不语。
朱莉还想说什么,比划了两下,却被魏秦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亲爱的,车来了。”
板着脸喊亲爱的,竟有种莫名的萌感。
尤文溪不禁笑了一下。
朱莉招呼尤文溪:“商彻。”
这两个字不需要尤文溪反应,魏筹请琳达上车后已经过来牵尤文溪了。
尤文溪感觉自己像个小孩,被魏筹牵来牵去。放暑假以来,她头一次坐到了魏筹的车子的副座,还有点不习惯,回头问长辈:“爸妈,琳达女士你们还好吗,挤不挤?”
琳达说no,朱莉说卜挤,魏秦摆手。
真是三个有趣的人。
到医院后,专家组一行人听说了琳达的大名后倒并不震惊,但还是对这位世界妇产科界的大牛表达了热烈的欢迎,纷纷握手,甚至拥抱。
尤文溪所有的检查单子都交到了这位琳达女士手上。
尤文溪的唐筛结果不太好,但琳达只说了一句话:“don';tbeafraid。”
尤文溪瞬间心便安定下来了,猜测这应该就是大牛的自信,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信任感。
但是她紧接着又道:“不管这个孩子是否患有疾病,如果你们选择留下他,那就用爱去包围他,上帝知道了,一样会用爱回馈你们,你们以后一定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虽然琳达说的是英语,语速又快又带口音,但尤文溪都听懂了:“……”
在场的几个医生倒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主任还解释了一下:“尤小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只能在产前检查出孩子是否患有唐氏或者fasd,但不能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没办法,如果你不想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可以找最好的医生为你引产。”
尤文溪听到引产只觉得眼前发黑,靠着魏筹问道:“你说什么?”
主任怕她被吓出事来,忙又道:“尤小姐现在大可不必担心,后期我们还可以做羊水穿刺。”
可是羊水穿刺检验染色体是否异常也只是排除了孩子没有罹患唐氏的可能,那fasd呢,现在唐筛结果不好,是不是意味着她孩子可能已经患上了fasd?
尤文溪终于回过神来,眼圈瞬间红了。
魏筹早反应过来,心里也不好受,向众人点点头,半抱着尤文溪出了门。
他牵着尤文溪,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出门,往医院的人工湖边走,在长凳上坐下来。
尤文溪靠着魏筹,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流干了,竟然只是怔怔出神,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湖边有生病的小孩在喂鱼,有临产的孕妇在爱人的陪伴下遛圈,还有其他穿着病号服的病人。
尤文溪觉得心里一片凄凉,悔恨的情绪能把她烧成灰烬,抚摸着肚子,一想到这个孩子生出来也许不是个健康的孩子,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正常地生活,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十恶不赦。
就像魏筹父亲说的,对别人有再多不满,为什么要拿孩子开玩笑呢。最后悔恨的还不是自己。
“文溪,”魏筹抱着尤文溪,打断她的自怨自艾,“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尤文溪哪也不想去,但在魏筹期待的眼神下还是点了点头。
见尤文溪答应,魏筹先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医院见魏秦等人。
他要带尤文溪去一趟津城,先将琳达女士和父母安顿好,然后带尤文溪去尤宅取出行衣物、用品。
魏筹也有衣服在尤宅,倒不用再回公司附近的公寓一趟了。
收拾好出门,尤文溪嘱咐了佣人,让她通知尤宝钢一声,便把自己全心全意交给了魏筹,任他带自己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能让她暂时忘了一些烦恼。
高铁到达津城后,尤文溪见到了来接人的魏长青。
魏筹结婚虽然没有通知魏家,但后来魏长青从老爷子那知道,还是补了礼。只不过这礼收在了魏筹手里,尤家没一个人知道。
尤文溪自见过魏靖后就知道魏筹家世至少在家庭成员上就没有她母亲调查的那么简单。但她一直没问,现在魏筹带她来见他的亲人,她也不动声色,就看魏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长青不知道魏筹和尤文溪是协议夫妻,老爷子说起时,也只是发火魏筹结婚不通知他这个老头子,是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云云。
尤文溪和魏筹过来,他在电话里知道俩人和好了,信以为真,还很高兴,见到俩人自然热络地喊二哥二嫂。
魏筹正式地和尤文溪介绍了魏长青。
“这是我大伯的小儿子魏长青,比我小两岁,上次那个小孩叫魏靖,是我小叔的独子。”
魏长青听到魏靖的名字,笑道:“那小子在桐城玩得怎么样?我打电话给老爷子,他在电话里跟我说,回去后就天天告状,说你不但欺负怀孕的二嫂还欺负他,砍他手刀,最重要的是总欺负他,还迫不及待地把他送走。”
魏筹笑笑道:“他太闹了。”
尤文溪道:“我倒觉得挺好。”
魏长青在前面开车,回头看了一眼俩人,笑道:“二哥,我还给魏靖打了个电话。”
魏筹嗯了一声,问:“说了什么?”
魏长青笑道:“他说他不小心戳中了你的痛脚,所以你迫不及待要把他送走,他哪戳你痛脚了?”
魏筹想起魏靖在病房里那不经意的一句话,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能告诉你?”
魏长青完全不惧他,笑着问尤文溪道:“二嫂,你不好奇吗,二哥这种无坚不摧的人还能有什么痛脚,还被魏靖那小孩戳中了。”
魏长青语气不紧不慢,说话不显得咄咄逼人,让人十分舒服,尤文溪笑道:“好奇啊,但既然是痛脚他能说吗。”
魏长青开玩笑道:“那到地方后,他要是不答你就让他跪搓衣板好了。”
尤文溪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差点笑出泪来,扭头看魏筹:“你跪吗?”
魏筹摸摸她眼角,眼神温柔:“你高兴我就跪。”
仗着魏长青要专心开车看不见,尤文溪笑着倒在他怀里。
要去的地方有些远,魏长青开了一辆宽敞的路虎,尤文溪累了就缩在魏筹怀里睡觉,不累就趴在车窗上看风景。
他们走的路很偏,出了城后都是碧波**的田野,旷野的风都带着稻香。
出高铁站后,尤文溪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糟糕。
她靠着车门,被风吹得头发飞扬起来,她问魏长青:“你累吗,要不要换你二哥开?”
魏长青不累,笑道:“没关系,这点距离还用不上二哥。”
尤文溪轻轻嗯了一声:“累了你说,让他开就好。”
这语气俨然已经把魏筹划分到自己的阵营,使唤起来无须客气。
魏筹手心里轻放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像捧掌上明珠,轻抚一下都怕留下痕迹,闻言不禁笑了,又珍惜地握得更紧。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处村庄,在津城郊区,地处偏远,开了许久方见到漫山的竹林,越往里开,环境越是清幽安静。
夜渐渐深,再开车窗有些凉,尤文溪靠在魏筹怀里,用极低的声音问他:“还有多久?”
魏筹打开行李袋,找了一条薄毯裹住她:“可能还有半个小时,饿不饿?”
尤文溪摇摇头,扯着毯子将魏筹也裹住。
魏筹火力壮,一点也不热,和尤文溪握在一起的手甚至出了点薄汗。他低下头亲亲尤文溪的发顶:“那无不无聊?”
尤文溪笑:“无聊的话你给我讲故事,我记得你上次的睡前故事我只听了一半吧。”
魏筹失笑:“睡前故事当然只能睡前听。”
尤文溪也没勉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