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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的一点礼貌也不懂,见了鼎鼎大名的黑贝勒爷也不认识,赶快跪下磕头,什么在下在
下的,你该自称小人……”
听说这位是贝勒爷,黄小龙心中大为高兴,如若这位爷肯提携,三两天他就有可能认识
武贼,以贝勒爷的贵客,出了事,绝不会连累什么老百姓,于是,黄小龙连忙将马摔了,准
备行礼。
黄小龙一摔马僵,那些禁卫军齐都怪叫,黄小龙可不管,双手一抱,就要跪下,可是贝
勒爷没让他跪下,就把他搀了起来,叫道:“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越随便越好,瞧你能耐
不小,你是……”
黄小龙一听,这位贝勒爷说话挺和气,忙接嘴道:“小人是镇远镖局崔总头……”
黑贝勒又是一声如雷大笑,道:“哈!我说呢!原来你是京城第一高手,镇远镖局总镖头
崔刚的徒弟,怪道有这么好身手,啊……不对呀!我怎的就没见过你?”
黄小龙一听说,就想反驳,心想,一见面你就给我找了个师父,因为贝勒爷说得高兴,
他没敢插嘴,随后,贝勒爷自己也想到不对,黄小龙遂道:“王爷,小人不敢冒认高人门下,
小人只在镖局里帮闲。”
黑贝勒一声大吼,道:“帮闲,崔刚他简直糟踏你,走!找他理论去!”
黄小龙连忙抢着道:“不是的,那是小人想在那见识见识,玩会儿,我可没想在镖局里
求取什么名望利禄。”
黄小龙这一说,黑贝勒不禁瞪大着两只虎眼看着他,他摸不透这位黑小子是干什么的,
良久方始说道:“总镖头崔刚,他怕连你会武也不知道吧?”
黄小龙笑笑摇摇头道:“我刚去没几天,只每天见见面,连说话也没说上两句。”
黑贝勒一听,可光火了,吼声道;“好!黑小子,你瞧我的。”
黑贝勒说完就上了马,黄小龙跟在他马后面走,而那匹大黑马也真怪,不用人牵,它就
紧紧的顶在黄小龙屁股后面走,这一来,黄小龙真爱煞了他,禁不住回身抱它亲一下,黑贝
勒一见笑,叫道:“黑小子,骑上它吧!回头再说!”
黄小龙一听,心中大乐,赶忙谢过,脚尖一点,凌空一个倒翻身,施了一招“燕子巧翻
云”,身子稳稳落在马上。
黄小龙不知是心中欢喜,还是有意卖弄,这一招使得美妙至极,竟把黑贝勒看直了眼,
久久方才喘了一口气,接着哈哈一笑,鞭马回城。
来到镇远镖局,已然近午时分,镇远镖局崔总镖头正站在门口,伸长了颈子往这边打量?
一看到黑贝勒,连忙快步迎上,替黑贝勒爷牵马。
黑贝勒打发禁卫军走后,待进入大厅,方始向崔总镖头道:“崔总镖头,今天黑锅收了
个干儿子,你应该给俺黑锅道喜吧!”
崔总镖头一听,忙声答道:“那真得好好的为贝勒爷恭喜一番,只不知那家幸运的小公
子,做了贝勒爷的干儿子!”崔刚说完,立即吩咐摆酒。
可是,当他看到大所里还站着一个镖局里的伙计,小黑炭,镇远镖局里任何人都称黄小
龙为小黑炭,黄小龙也不在乎,今天他随着贝勒爷进来,崔总镖头一直就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今一见,不由总镖头双目怒瞪,因为这座大厅,是专门款待贵宾的,就是镖局里的镖师,
没听招唤,也没敢往里乱闯的。
如今,贝勒爷在,小黑炭居然大模大样的站在厅里。总镖头崔刚,他那能不火,可是他
刚待张嘴喝骂,黑贝勒已经出声叫道:“黑小子,过来见过崔总镖头!”
黄小龙自从进入镇远镖局后,他就替李志虎李大哥叫冤,因为这总镖头,虚情假义,狡
猾十分,用得上你,拚命的给你戴高帽子,用手段用钱财拢你,一旦用不着你,他会一脚将
你踢开。
黄小龙刚到局里没三天,就遇到这么一把事,一个做了多年的镖局伙计,生前生了一个
月病,一直没好,年初总镖头就赏了那些伙计一点银子,整个将别人回断了,也不管那伙计
病得如何!日后如何!
这事黄小龙当日就被气火了,还是李大哥劝住了他,为了自己亲仇暂时忍一忍,小不忍
则乱大谋。
今天,在这种场合里,黄小龙就准备让他难堪,黑贝勒叫他见过,他就微微的抱了抱拳,
称了声总镖头。
崔总镖头这会子可傻眼了,他不相信小黑炭突然鸿运当头,福星高照,一下子就做了贝
勒爷的干儿子。
说实在的,小黑炭凭什么?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崔总镖头他实在想不通,不禁颤声问
道:“贝勒爷,这位就是……”
崔总镖头没敢直说,黑贝勒可接着道;“他就是我今天刚认的干儿子,怎么着?”
“轰!”的一声,如巨雷击顶,这遭雷击的,不是崔总镖头,因为崔总镖头江湖经历老
道,拿得起,放得下,他不会在乎这一点,你今天得势,他就称你一声爹,叫你两声爷爷,
他也满不在乎。
然而,会是谁呢?是那小黑炭黄小龙,他万料不到,黑贝勒会得如此诙谐,自说自话的
就做了别人的干老子,方才听说贝勒爷收了个干儿子,只道另有其人,谁会想到说的就是他。
忽听,黑贝勒叫道:“黑小子,那匹乌龙宝驹就送你做见面礼了!”
方才那句话,把黄小龙轰得昏头转向,可是这句话,可把小龙喜得心里开了花,为了血
仇,为了宝马,就做个干儿子又何尝不可,遂连忙跪下磕头,朗声叫道:“谢义父!”
黑贝勒哈哈大笑,道:“崔总镖头,摆酒吧!把你们镖局里镖师都请来,快马将北京城
里所有的镖师都请来,今天我要大大的庆祝一番,顺带考考我这干儿子,崔总镖头,你别小
气,今天所开销的,全都算我黑锅的。”
崔总镖头连连传话,听一句传一句,那敢怠慢,听到说要考考小龙,心中暗想,你这干
儿子有什么好考的,还要把北京城的镖师都请来,那该是我儿子漏脸的机会到了,最后听说
黑贝勒作东,他当然不敢领,忙谢道:“贝勒爷肯赏脸,崔刚面子已然够大,这小小的场面,
崔刚还化得起,贝勒爷你就静等着人道喜吧!”
只瞬息工夫,大厅上已摆下了十数桌酒席,也就这一会工夫,除了镇远镖局所有的镖师
外,陆陆续续已来了数十人之多。
这些个都是京城里有名望的镖师,不过他们都公推,镇远镖师总镖头崔刚,为京城第一
把高手。
这些个镖师,没一个不认识黑贝勒,听说黑贝勒新收义子,齐都向黑贝勒道喜,而且都
很随和的,从这点可见得黑贝勒日常之为人,黄小龙见了,心中也十分欢喜,因为他假如发
现黑贝勒要象崔刚一佯,他真会掉头不顾而去。
慢慢的已来得差不多了,崔总镖头立即请大家人席,特别请了四往京城有名望的人物,
在首席作陪。
这四位人物是太极门程海,铁掌毛健,独臂金刚唐雄,神鹰夏忠,年纪都在五旬开外。
黄小龙今天是什么也不管,大模大样的坐着,有点象小人得志,忘其所以般的,崔总镖
头见了,真恨得牙痒痒的,他心想,我儿子那样不比你强,他妈的就你该走运,歇会我准叫
你好看。
酒过三巡,崔总镖头见黑贝勒依然还没动静,好象把刚才说要考考小黑炭的事给忘了似
的,不由得心生一计,对黑贝勒道:“贝勒爷,欣逢大喜之日,闷酒难喝,待我将小儿唤出,
玩两套拳脚,给贝勒爷下酒如何?”
崔总镖头担心黑贝勒不答应,谁知黑贝勒竟爽快的连道数声好,非至此也,并还连连催
促,快!快!快!
这又出乎崔总镖头意料之外,他早就关照好了,那能不快,一经呼唤,马上就走出一个
翩翩佳公子,只见他早已穿好了紧身衣靠,那鲜明的衣靠,衬托着那白白的脸蛋,显得十分
俊秀英挺。
崔总镖头的公子,名唤崔荣,崔荣一现身,立即赢得满堂彩声,黑贝勒与黄小龙也齐齐
鼓掌。
崔刚即是有心的,在大厅的中央,他也早就腾出了一块空地,崔荣在当中一站,团团的
行了个江湖礼,掌声更响。
正当此时,厅门口倏的出现一个颀长老人,身穿长袍马褂,手摇马鞭,一步步的往里迈,
身后紧随着—位公子哥儿,手里同样的摇着一条马鞭,俩人一个姿式,齐齐往里走。
这颀长老人一出现,掌声立止,一个个的都立了起来,眨眼工夫,鸦雀无声,黑贝勒人
虽老,眼却没花,哈哈一笑,跑了出来,颀长老人立即紧走两步,沉声道:“裕荣,你这就
不对了,有这么好的热闹,也不来通知我一声。”
随着颀长老人身后的少年,叫了黑贝勒一声爹,黑贝勒虎目一瞪,叫道:“准又是你
这……小子作怪?”
少年抿嘴一笑道:“是爷要来,怎么又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