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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佳的轻功,也难以出去。
哈红药见此情形,道:“这地方真险,小龙哥既未来此,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邝飞燕嘲笑道:“哈姑娘,莫非你恐怯了!”
声音变得冷硬而无情。
哈红药心中虽是吃惊,但并不疑及其他,说道:“飞燕妹,你我虽都有—身武功,但如
此深宵,来此绝谷,难道你就一点害怕么?”
邝飞燕冷笑一声道:“我当然害怕,害怕你不肯跟我来此!”
哈红药不禁后退数步,惑然张惶,期期说道:“飞燕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邝飞燕仰天狂笑,笑得山呜谷庆。然后双眸环瞪,目光有如两道寒电,投射在哈红药脸
上,厉声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应该明白!”
哈红药又怒、又气、又糊涂,冷冷一笑道:“也许我应该明白,但事实上恰恰相反。”
邝飞燕的跨一步,历声道:“你,你敢推说你不明白?”
“明白的只是你自己!”
哈红药急忙后退一步。 邝飞燕勃然大怒,反手杖向背后剑柄,猛一跺足,狂喝道:
“闭嘴。”
哈红药心中更是震骇,心说:“这姑娘莫非是疯了么?”当下强忍怒气仰脸肃容沉声道:
“飞燕妹,愚姐即使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只要你肯指出,愚姐定当向你陪不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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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四侠女 被诱说绝谷
妙峰山 神尼遭毒手
哈红药姑娘一面在说,一面打量邝飞燕的脸色。
只见她此时面上—片冷漠,两眼充满了恶毒与腾腾杀气,冷冷地道:“你一定要问么?”
“是的,飞燕妹。”
邝飞燕再度失态地狂笑起来,笑声在荒谷的夜空中激荡着,给人一种莫明恐怖之感。
哈红药暗忖道:“她怎会一反常态,变成这副样子呢?”
邝飞燕笑声持续着,娇躯战颤不已!
哈红药姑娘再也无法忍受了,她先干咳一声,容得对方笑声微微一断,立即沉声低喊道:
“飞燕妹!”
邝飞燕微微一狞笑,旋即睁眸厉声喝道:“谁是你飞燕妹,凭你父母狼藉的声誉,就够
令人齿冷哩!居然还想攀龙附凤嫁给小龙哥!”
这何异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哈红药顿时有如万箭攒心,至此,她终明白对方乃是因妒生
恨,由恨成仇。
哈红药气极,也是怒极,同样狂笑起来,就道:“是的,我攀了龙,附了凤,这问题如
由金燕,小敏,侯丽珠三位夫人提出,我将知难而退,万分感激,但也轮不到你‘姑娘’
呢!”
“姑娘”二字,说得特别响亮。
邝飞燕怒火愈炽的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哼道:“她们不过存在心底吧了!我可不同,看不
顺眼的事,就是要管。”
“哈哈,这不是欺人之谈么?”哈红药再度仰天大笑道:“你是想跟我争排名序吗?”
邝飞燕樱唇一撇:“谁希罕那四姨太的名儿!”
哈红药尖酸地道:“只可惜人家早有元配,就是皇上也无法推翻,你是知道的,即使把
我挤掉又济何事?”
邝飞燕道:“这一点不劳你费心!”
心字一落,玉臂陡伸,那纤纤玉指,按向哈红药“眉心穴”。
红药姑娘早就有备,立即滑步悦幌腾身疾走。
邝飞燕暴叱一声,道:“来到这里,还妄想图逃!”
象—缕轻烟,拦在前面。身形快捷有若电闪。 哈红药姑娘凛骇至极,霍然停身止步,
道:“邝飞燕,别欺人太甚!”
她知道今宵定难善罢干休,双手已提足“六欲阴煞”双眸闪射异光,蓄势以待。
邝飞燕拦住去路,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气道:“别企图反抗,那是无用的。”
边说,欺身进逼。
哈红药冷笑—声,双掌一错,立时拍出两股掌风。
这“六欲阴煞”,乃属旁门绝学,咆哮夫人曾藉以成名武林,虽表面上看不出它威力何
在,但如被袭上身来,便将受到六欲焚身之苦,游龙子黄小龙昔年就受过这一掌之危,邝飞
燕虽属艺高人胆大,对于这事,她曾听过,也不敢丝毫大意,身形一幌,避了开去。
哈红药早就知道小龙哥曾把“化影如烟游龙术”传给飞燕,想不到她竟用来杀害自己,
悲愤尤甚。
数十招一过,那凌厉的攻势便慢了下来。
邝飞燕嘿嘿笑声中,将长春州上活神仙司徒圣绝学施展开来,但见掌势飘渺,轻灵、如
鸾翔、如风舞、如仙女散花,神奇而美妙。
哈红药姑娘虽属家传武学,为时下一流高手,但比起邝飞燕来却逊色甚多,在她“仙女
织锦”,“八仙过海”两招下,已感因难,对方再又使出“仙人指路”,石火般—指点向自
己前胸便感一麻,手觉顿时动弹不得,知已受制,不由发出一声悲呼。
这声悲呼,充满了绝望,与哀惋。
邝飞燕虽是心毒手辣,但与哈红药究无夙恨,闻声一怔,那点向对方“玄机”死穴的一
指,减去了三成劲力,冷笑道:“本姑娘原想杀你,念你父母兄长俱广,孤零无依,暂时留
你一命一一”
哈红药虽是手脚受制,口尚能言,见邝飞燕返身欲走,急道:“邝姑娘你这样留下我—
走,与其活活被膏兽吃,或是饿死,岂非太残忍,何不一剑将我杀死,也免受这多活罪。”
邝飞燕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诡笑,道:“这就算残忍么,我是留你在这里,去回昧
过去‘自荐枕席’的风流韵事。”
言讫,不顾而去。
临走时,还说道:“别眈心寂寞,我会给你找来伴侣的—一”
语声摇曳,终于愈去愈远,渐渐杳不可闻。
哈红药坐在谷底,想起自己遭人凌辱,以及与小龙哥的好事难偕,不禁悲从中来,泪水
沿颊而下,过了一盏茶时光,她蓦然想起适才邝飞燕临去前,曾说要为我找来伴侣,那伴侣
是谁?“哦!”她惊叫—声。
心想:“莫非她要回转旅舍,对丽珠加以暗算?”
这时,她不由着急起来,以此类推,连金燕、小敏,也都是邝飞燕心目中陷害的对象,
真恨不得立刻有人给她解开穴道,逃出这云雾山绝谷。
可是,她能吗?不能,因为这座绝谷,乃是人迹罕至之处,即使有人前来,亦未必能解
开她的穴道,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正当她沉声叹息之际,月光下象幽灵般奔来一条人影,她已从衣着,身法认出此人正是
邝飞燕。
邝飞燕背上驼着—位少妇,眨眼奔临切近,将那少妇抛掷地上。
哈红药姑娘举目一瞥,果然认出被暗算的正是侯丽珠,虽无惊奇之容,口里却冷冷说道:
“哼,这就是你给我找来的伴侣么?”
邝飞燕道:“难道你嫌她是女人而不中意,那我明天另外给你找个男人入谷陪着你可
好?”
哈红药姑娘此时,虽死不惧,但却害怕来这—手缺德之事,连忙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说:‘姑娘,你这样作,莫非就不怕小龙哥生气吗?’”
邝飞燕道:“世界这么广泛,他如何寻得到这里,我相信他一辈子也找不到这里来。”
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
哈红药见偃卧草地上的侯丽珠,只是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望着自己,但却说不
出话来,知是被点了哑穴,忙道:“邝姑娘,不管你怎样折磨咱们,但请你在咱们临死之前,
解开丽珠哑穴让咱们空谷对语,也好解除一些寂寞。”
邝飞燕冷笑道:“你不提,我还忘记了,最好你也把嘴闭着。”
言讫,举起食指向哑穴一点,哈红药姑娘立即口不能言语,双目射出怒芒,心说:“恐
怕世间没有比你邝飞燕更毒的女子,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邝飞燕似已从哈红药眼眸中瞧出在骂她,非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地仰天狂笑道:“凡是
我所不能获得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获得。”
得字一落,身形一幌,便象幽灵般—去无踪。
且说金燕与小敏,在龙里县城的一家“迎宾客栈”住下,久等侯丽珠,哈红药,邝飞燕
等三人不至,颇为焦灼。
尤其小敏久感不耐,不时溜出跨院向街上张望。
倏然,她发现邝飞燕正从人群中涌出,现出一脸惊惶之色道:“小敏姐,大事不好,侯
丽珠和哈红药两位姐姐,均于昨夕在云雾山失陷,咱们救人去。”
小敏急道:“你们莫非遇上什么厉害人物了?”
邝飞燕向四周瞥了—眼,急急说道:“自然,这里非谈话之所,快带我去见金燕姐。”
小敏拉着飞燕玉腕,道:“走!前面跨院就是。”
两人象一阵旋风卷到。
金燕正在屋里梳洗,一见两人神情,不由一怔,立即拢起颈后的长发,道:“丽珠和红
药呢?”
邝飞燕故意—揉眼睛,显出很悲伤的样子,道:“报告大姐,她们俱失陷在云雾山‘落
雁谷’中。”
金燕初是一惊,继即说道:“遇上了什么?”
邝飞燕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