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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就将这转赠他吧!”
李志虎—听大喜,然而这参王究非常物,确属过于贵重,又不敢贸然接受,正待推辞!
忽听飞燕咦一声叫道:“你不姓钱!你姓……”
飞燕这叫,钱二爷猛然一震,脸色倏变喝道:“你说什么?”
飞燕忽的放声痛哭道:“我说什么?我说我爷爷他老人家如今不知到那去啦?”
铁二爷双眼倏的棱光暴闪,道:“姑娘!静一静,你爷爷是谁?”
这时,非但燕姑娘哭,莺姑娘也泪流满面!
燕姑娘哭叫道:“我爷爷宇内四奇之首,琴侠邝步濂!”
铁二爷一听,“哎呀”一声叫道:“你们是莺燕两丫头?十几年没见,都长大了,你们
爷爷怎么啦?你们怎的到北边来了,你爷爷又到那去了?”
莺燕俩姐妹这时哭得更伤心,莺燕指着站龙道:“都是他!都是他!害了我爷爷神经错
乱,失去常态,变得疯疯颠颠的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事也不清楚?”
紧随着将妙峰山的事,简略的说了。
原来,莺燕姐妹搀扶着琴侠下山后,走出没多远,琴伙就疯狂似的将她姐妹俩抛掉,疾
迅的往京城方面奔跑!
莺燕姐妹见他这般情景,怎肯容他自行上路?
可是,琴侠人虽痴呆,功夫却未失,—顿疾奔,竟将她姐妹俩丢出老远,最后,她姐妹
俩还是将爷爷给追丢了!
因为方向没变,所以—直追到京城。
在客店中,莺姑娘半夜里想到伤心处,禁不住嘤嘤而泣,这声音竟让小龙与金燕听去了!
金燕找到哭声处,发现她们只有俩人,那老头已然不见了,心知那老头子不是遭遇不测,
就是失踪。
想起莺燕对小龙的好处,立即出言探问!
金燕名燕,当真身轻如燕,随便到那,谁都无法发觉,金燕不开口,莺燕本事再大十倍
也不知房上来了人?
金燕这一说话,却把二人吓了跳,飞燕—听,就知是金燕的声音,不由得勃然大怒!
飞身穿窗而出,指着金燕骂道:“贱丫头,你也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已落
到这般地步,你寅夜追赶,还待怎的?别以为你武功了得,就可任意凌辱人,邝飞燕武功虽
差,了不起不过一死,我就和你拼了!”
飞燕—上屋,根本没容别人开口,说完话就和身猛扑,岂知连扑三招,只见金燕人影晃
动,一味闪避,却不回手,但也没走的意思,而飞燕连续三招,别说碰她衣角,竟连她影子
都抓不住!
这时,飞莺也上房来了,一见情形忙将飞燕唤住,追问情由,金燕—说,是因为听到哭
声才来的,飞莺不觉深受感动!
飞燕却做出不义的样儿,道:“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做给谁看!”
飞莺—听,忙将妹妹喝住!
金燕摇的摇头,叹道:“我是—片真心,信不信却在你们,我知道邝老前辈若非遇难,
定必走失,我有大白鹤,日飞数千里,快迅异常,相助寻找,容易得多,今夜尚有急约,未
能久谈,如信任得过,请到前面大街……”
金燕将驼子哥哥的地址说出后,没再耽搁,飞身就走!
飞燕本不信金燕的话,而待置之不理,可是经不起飞莺的要求,终于双双来到前门大街!
不想遇到这般事儿!
飞燕说完,恨恨的朝小龙瞪了眼,她这一眼,不知用意为何!大慨是说,追源祸首,总
还为了他吧!
铁指钱二爷听完,对着小龙,也是双目—瞪,可是,看来看去,小龙一脸忠厚相,就没
一丝丝奸猾狡诈之气!
飞莺见钱二爷这般模样,知道他将移恨小龙,忙解释道:“蔡爷爷,也不能单怪一面,
是我爷爷他……”
她爷爷怎么样飞莺她说不下去,她总不能当着这多外人的面,说他爷爷的不是,她只能
隐约的提一提!
这钱二爷,原本姓蔡,叫蔡百亭,也是江南人氏,是琴侠邝步濂的拜弟,因为他习武兼
习医,终年奔走深山大川,采集药物,所以没有固定的歇足处!
七八年前,蔡百亭曾返回江南一次,那时莺燕姐妹都还是头梳双髻的黄毛丫头,想不到
一别至今,俩姐妹居然长得如此婷婷玉立,蔡百亭又那还认得。
当年,蔡百亭也曾取出这参王来给琴侠看,并说他为了这参王,差点连命都丢了,琴侠
就劝他分食了,他不乐意,他说若配制好药丸,可救治数百人的危难!
这事当时姐妹俩都在场,对这小人儿似的参王,特别喜爱,所以多年来,仍然记忆忧新!
这时,蔡百亭听了莺姑娘的话,不禁频频摇首,道:“邝老哥时至今日,脾性仍然未解,
走吧!我带你们找他去!”
李志虎双跟一直没离开过蔡百亭,他直怕蔡百亭听了飞燕的话,对小龙骤下毒手,这一
刻,蔡百亭朝他瞧了一眼,似乎看破他的心思,道:“李镖头,你尽可放心,蔡百亭还不是
那种人,不日后见了面,我仍然是铁指钱二爷,因为蔡百亭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既然是谁都知道,我也不必再偷偷对你—人说了,这位小兄弟他非止饥渴疲累,元气大
伤,而且身上还有了一种阴寒之气,其毒无比,照说他早该回天乏术,谁想他本身的内功真
气中,阴寒之气亦甚威厉,竟将外袭的阴寒之气给抵住了。
如今,我已替他将周身血脉拍过,放出了那股寒气,可是,因为他元气太伤,没个三五
个月的调养,难望康复,如今,有了这参王,只需半月光景,立可复元,千万注意,绝不可
急燥,半个月少—天也不行,多休息数日则更佳,参王也需要分而食之,多食无益反害!”
蔡百亭说完,朝莺燕二人一招手,再与驼哥道别后,迳自领着莺燕俩姐妹出门而去,最
后,蔡百亭还是找到了琴侠邝步濂,凭他那精奇绝妙的医术,将琴侠邝步濂的痴呆治愈将他
们送回江南,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且说小龙,当真的在床上,躺了一十五天,这十五天,可真把他烦急死了,然而,有什
么用,非但李志虎坚持阻止,不让他起来,就是他自己也不能起来,因为他体内的真气,一
直都不纯不净,强提也提不起来!四肢软弱无力,一点劲也用不上,他又怎能起来。
病榻上,终于他将所遭遇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李志虎他们!
原来,金燕中了国师瑞巴丹的“九阴功”后,本还运功护住内脏,没让阻塞内侵,岂知,
为了阻止瑞巴丹,挥剑斩下了瑞巴丹一只左臂后,功力也随着散了,体内真气也停滞了,才
有请小龙通气之说!
小龙本懂得“九阴功”的厉害的,因为救人心切,一时糊涂,竟忘了自身的功力与金燕
相差太多,怎能为之疗伤?
第一日,小龙还勉为其难,次日可就支持困难,终于还是撑过去了,可是在第三天的夜
里,小龙己然无法应付,非但没法再运气给金燕通气逼寒,反被金燕体内阴寒之气,逼到了
小龙身上!
也正巧这时,外袭突至,将他二人拆了开来,如若再延误一些时间,小龙与金燕,就得
双双同时归阴!
小龙在寒烈寺,练功五年整,这五年,他每天端坐寒床之上练功,这寒洞虽非天下第一
阴寒之洞,可是其寒冰程度,也相当可观!
小龙每日喝鹿血,练奇功,也经过了相当一段时日,方能渐适合,而不至再感到寒冷。
然而,五、年的时间,说它长?不长!说它短?也不短!总之,五年的时间,在他终日坐睡
之下,这阴寒之气,多少总在他体内建立了一个坚固的基础!
所以,他虽然在金燕阴气反逼之下,受了伤,可是、一迳离开了金燕,他反觉无甚大碍
了!
小龙既遭外袭,那能不惊,猛然睁眼,身前金燕的影子,早巳不见,却见一白影,突窗
疾出,快如流星飞矢。
小龙这一骇,当真不小,那还管什么身体受伤,更不管什么三日未饮未食,未言未动,
腰腿钻动,也追着上了房。
可是,小龙在房上,竟没稳住身子,一个踉跄,险险摔下房来,脚下一动,克嚓连响,
踏碎了两片屋瓦。
这真是小龙自出道以来,从没有过的事。
总算好,没让那白衣人影,逃出眼去,可是,待小龙稳身发现时,白衣人影早在十数丈
外!
至此,小龙那里还敢怠慢,—提气,发足狂追!
淡月下,小龙远远的看到白衣人肩上还扛着有人,不用说,这定是金燕无疑,这一见,
小龙心中更急,足下也跑得更快!
一阵急追,早已离城数十里,可也越追越近,由十数丈一转而近得只差两三丈远!对方
人影看不清,可是肩上的金燕,早已看得一清二楚,这一来,小龙心中更急,一声大喝,足
尖猛点,又拖近了一丈余!
正当这时,路旁忽的闪出四个白衣人,将小龙去路阻住,并用包围势,将小龙围困在当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