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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她还不称心,身形一晃,已绕过前面两人,后面连那公子带上,也只有三人,照样
划葫芦,每人又是两记耳光。
魁梧的大汉,被两个耳光打得大叫出声,那瘦骨如柴的公子又怎得了,两耳光非但把满
嘴牙齿打掉,就是下颚也被打脱下来,倒在地上乱翻乱滚,但却因下颚脱落,叫不出声。
四个大汉,被一个娇小的女子,眨眼工夫,看也没看清就一人赏了两个耳光,怎能不怒,
一声大喝,四人齐都抽出兵刃,搂头盖脸的朝金燕劈去。
这里刚抽出兵刃,四周的人立即逃开,但却没人出声嚷叫,金燕如银铃般的声音,格格
一笑,在四人当中一晃两晃,紧接着每人屁股上重重的捱了一脚,将四人踢得扑倒地上,跌
了个狗屎肥。
金燕笑笑道:“就凭你们这种浓包,哼!真污了我的手足,小龙哥?我们走。”
小龙一笑,道:“这还走什么?不能走了还是出城去吧!”
金燕甜甜—…笑,随在小龙身后,打回头往城外走。
小龙二人已走出老远了,耳中忽听路人道:“哈!今天真痛快?这叫做报应!”
“今天花花太岁算碰到硬钉子!”
“花花太岁”四字一入耳,小龙心中猛的一震,敢情刚才打的就是花花太岁,连忙拖着
金燕又往回奔。
人家早走远了,有伤没伤连人带马全都没了影儿,小龙心中好生后悔,早知他是花花太
岁,岂肯饶他?
忽的,小龙心念一动,也不远走,就近找了间店房住下,可是,店里掌柜的大概也知道
这会事,说什么也不让住,他说得好:
“这位老哥,你赶快带着这位姑娘走吧!稍迟就有捕快前来拿人啦!还不定安的什么罪名
哪?虽然你们厉害,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无其我这间客店更担当不起,非
得大大破财不可,我还是劝你赶快走吧!能有快马加鞭,越快越好,被他们逮捕不死也得脱
层皮。”
小龙本准备故露行迹,要他们自己找来,听掌柜的这一说,再一想,他倒不怕敌人众多,
就怕连累了这间客店。
蓦的,小龙想到镇远镖局,镖局与这些人定然互通声息,干脆投到虎口里去,大大的在
京城闹一下。
可是,随又想到,如若真的是捕快差役到来,拘捕,那该怎么办?抗兵拒捕,那不成了
造反了吗?
小龙沉思至此,再不迟疑拖着金燕就往城外走,青天白日,行人众多,他们没敢施展轻
功,脚上稍稍加劲,常人也不易追上。
刚出城门不远,身后忽的传来急骤马蹄声,小龙心想,来得好快哟!随即他又觉出不对,
因为只有一匹马,如若是捕快,明知我等了得,绝不会单人独骑而来,禁不住回头看。
一瞥之下,小龙又愕住了,敢情来的是贝子小敏儿。
小敏儿马到小龙身前,方始收缰下马,对小龙微微点头笑道:“老爷子方才对我说了。
你装成什么怪样,他都能认出,因为你那声皆永远变不了,他说你闯了祸,叫我来接你。怎
么样?可以漏漏脸让我瞧瞧吗?……哟!好标致的姑娘,这要把北京城的美女全都比下了!”
小龙连忙给金燕引见。
既有贝子爷保驾,什么人也可以不怕了!于是,又重新回进城去,这次不必跑了,大摇
大摆的在马路上走。
路人见了,都暗中偷语,怪道他敢招惹花花太岁,甚至把花花太岁打伤了,原来他的来
头也不小,贝子爷也和他有说有笑的。
又回到西直门大街,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迎面来了一队八旗兵勇,每个人都是长弓硬弩,
箭上弦刀出鞘,威风凛凛,领头一匹骏马上,坐着个少年军官,军官一见小敏儿,忙喝声停
队,丢枪下马,对小敏儿行礼道:“贝子爷,他是钦犯!你……”
小敏儿一声断喝道:“放屁……”这两个字大概她很少说,说出来,别人不怎样,她自
己反倒脸红了,霎那间,小敏儿又道:“谁告诉你他是钦犯?皇上有圣旨抓他吗?拿出圣旨来
把人交你,拿不出圣旨,当心你的狗脑袋。”
那少年军官连忙跪下嗑头,道:“小人不是斗胆敢胡说,是……”
小敏儿向得皇上喜爱,皇太后跟前得宠,朝里的大臣也得让她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率
兵官儿?
这时,只听小敏儿冷冷的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不管是谁?这人我保了,有事到
裕王府来,天大的事情,相信裕王府也能顶,你还罗唆,还不给我让路?”
既有裕王府出头,这少年军官天胆也不敢再放半个屁,连忙行礼退过一旁,喝令让道。
小敏儿领着二人,刚越过众人,金燕忽的一声尖呼,小敏儿与小龙同时回首,见金燕单
手挟着三支,专破铁布衫,金刚罩的白虎钉。
小敏儿一见倏然大怒,尖声喝道:“是什么人?胆敢当街行刺裕王府贵宾?”
小敏儿口中叫着,双眼射出骇人目光,凝视着那少年军官,她以为是少年军官兵勇中什
么人施放的!
这会儿,可把那少年军官吓得浑身直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好金燕及时搭了腔,说
道:“施放的人,早越墙走了,似这种跳梁小丑,值不得为他们生气。”金燕刚落唇,没见
她怎么使劲,那三文白虎钉在她指中,“拆拆拆”三响,应声断为六节,跌在地下。
这一手气功,没个一甲子以上的修为功力,实难办到,而金燕看去只十七八岁年纪,如
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小敏儿看得更是惊奇不已,她不知金燕是得了活神仙的一颗九叶天兰实的功力,她奇怪
金燕是怎么样练的?
左转右弯,走了好半晌才来到裕王府,小敏儿的马早有人牵过去了。小敏儿陪着小龙,
金燕,进了内厅,裕荣黑贝勒早巳得到通报,从里面迎了出,通报的人没讲清。见了面他更
糊涂,那来的这么奇怪样的汉子。
小敏儿这时也故意放刁,他站在一旁,既不说破,也不引见,闭着嘴儿,两眼盯住小龙,
意思是说,到这会儿,你还不露出真面目吗?
小龙也知道,到这时再不露出真面目,也实在对不起黑贝勒的一番爱意,可是,自己到
底是榜上有名,宫中有案的钦犯,虽说,事属冤枉,在没有弄清楚前,总是小心为上。
于是,小龙回首朝四下里看了一眼。
小敏儿何等机警,一见立即会意,忙将下人全都喝退,厅门口侍候的人也给撵得远远的。
小龙用感激的目光,朝小敏儿看了一眼,立即扑的一声跪倒地下,说道:“义父在上,
小黑炭给你磕头请安!”
“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黑贝勒一听小黑炭三字,猛然一声暴喝,道:“好小子,你跑那去?”语毕,冲上前来,
一把将小龙从地下提了起来,倏的,眼中一亮,手中提的既不是怪样汉子,也不是小黑炭,
却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英俊美少年。
小龙眼中滚着两滴热泪,叫道:“义父,小黑炭真名叫黄小龙,我也就是小黑炭!”
原来黄小龙借磕头之际,已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这一亮相,似他那俊美风姿,非止黑
贝勒惊讶,就是站在一旁的小敏儿也惊得呆了!
月前,皇上对黑贝勒说,小龙的脸黑乃是擦了易容药,小敏儿听了就想笑,因为那易容
药,黑得发亮,他想,纵然没擦易容药,又能好到那里去?万想不到小龙竟是这样—个英俊
的美少年。
忽听黑贝勒哈哈哈一笑,道:“好!好!原来你是存心来诈我老黑锅的,其实你这样儿,
我更喜欢。”说完哈哈一阵大笑!
接着,小龙叫金燕给黑贝勒磕头,他介绍金燕时,毫不隐瞒的就直说是他的妻子。黑贝
勒听了倒没什么感触,小敏儿在一旁听了,却禁不住脸色倏变,闷声不响的转到内室去了!
黑贝勒没注意到,却笑对小龙道:“既是我的干儿媳妇,这份见面礼又该少不了啦!女
孩儿家喜欢的什么?我可不知道!就由她自己要吧!”
小龙忙接口道:“义父,燕妹她什么也不懂,更不会要什么,就请义父赏赐吧!倒是我
们今天进城时闯了祸!……”
黑贝勒又是哈哈一笑道:“闯了什么祸,说我听听,让我替你排解!”
小龙意皱紧眉头,道:“我们在街上走,遇到一个公子打扮的人,当街调戏燕妹,被燕
妹打了,连他手下人全打伤了!”
黑贝勒虎目一瞪道:“怎么样?这不打得好!打得该吗?”
小龙又愁苦着脸道:“听说打的人名叫花花太岁!”
黑贝勒哼了一声道:“九门提督又怎么样?他敢碰我铁汉黑锅吗?”
小龙知道已入话题,忙道:“他们说我是钦犯,要抓我!”
黑贝勒至此又复哈哈大笑道:“事实你不是可不就结了?万事有我呢?”
小龙忽的跪了下来,道:“义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