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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旧伤。哎哟我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竟然对一个孩子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
言泽舟回眸,看了一眼车里正在专心舔棒棒糖的孩子:“你的意思是蓝天明受过虐待?”
“可不就是虐待。”
“谁干的?”
“我问了,可这小胖子不搭理我,你来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知道坐在那里哭。”罗东生抿抿唇:“改天我也得买几颗糖带在身上。既可以哄哄小孩也能泡泡妞,言检你果然最聪明了。”
“行了。”言泽舟拍了一下车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和他聊一聊。”
“好。”
?
言泽舟又上了车,这一次,他没有去副驾,而是直接去了车厢后座,蓝天明的身边。
“糖好吃吗?”言泽舟抬肘侧身倚着椅背,看着蓝天明。
“很甜。”蓝天明大方地递过来:“叔叔你要不要尝尝?”
言泽舟摆摆手:“不用了,叔叔吃过更甜的。”
“那是什么糖?”
“小孩子不用知道那么多。”
“哦。”蓝天明没追问,继续舔着糖。
“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刚才打架不小心擦到的。”
“为什么打架?”
“他们说我妈妈是个坏人,我不允许他们这么说我妈妈。我妈妈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她救过很多人。”蓝天明说起蓝雨,有点激动。
言泽舟沉了一口气。
若是蓝天明知道,他的母亲不仅不是个了不起的医生,而且还做了那样让人发指的坏事,他会怎么想。
这孩子,未必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
“我们先不说你妈妈的事,你和我说说,你身上其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伤?”蓝天明又低下了头,好像有些排斥谈及这个问题。
“那位检察官叔叔说,你身上还有其他伤。”言泽舟说着,伸手握住了蓝天明的胳膊,他将他的衣袖轻轻地往上推了推,果然,那胳膊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淤青,“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我自己摔得。”
“不许撒谎。”
“真的。”
“蓝天明。你相不相信叔叔?”言泽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相信我,就大胆告诉我,这些伤,是谁打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雨初晴11
蓝天明不吱声,他手里的糖捏得紧紧的,像是在隐忍某种情绪。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的。”蓝天明摇头:“只是,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你不疼?”
“疼也得让着弟弟?撄”
“弟弟?”
言泽舟并未查到,蓝雨还有其他儿子偿。
“是爸爸和另一个阿姨生的弟弟。”蓝天明咬着唇,糖汁黏在他的唇上,亮晶晶的:“我是哥哥,哥哥理应要让着弟弟疼弟弟,况且弟弟还小,他不懂事。”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叫什么名字,反正妈妈说他是我爸爸,妈妈说她不在的时候爸爸会照顾我的。”
言泽舟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罗东生快步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言检,接孩子的车来了。”罗东生一边说一边往回看,“快点,趁现在人多,让孩子先下车。”
言泽舟点了点头,看向蓝天明。
“你先回去吧。”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蓝天明竟然表现出了几分依赖。
言泽舟还没有答话,罗东生拉开了车门,伸手把孩子抱了出去。
“你要是还想见这位随身带糖的叔叔,那就千万别告诉我别人你见过我们。答不答应?”罗东生问。
蓝天明看着言泽舟,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不说。”
言泽舟笑了,轻声和他说了句再见。
蓝天明把吃剩的糖果丢到了垃圾桶,往前走的时候还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长得帅就是好啊,连孩子都喜欢。”罗东生感慨着坐进车里。
言泽舟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孩子上了车。
那辆车的车窗是墨色的,很神秘的样子。
“怎样言检,问出点什么来了吗?”
“孩子知道的并不多。”
“也是,就那样屁大点孩子。”
言泽舟勾了一下唇。
是屁大点孩子,但懂得的道义还真不少。他不知道,蓝雨既是一个能把孩子教育的这样好的母亲,为什么还要去犯那些错。
“东生,还是要麻烦你继续盯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查出来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还挺神秘的。”
“这男人有自己的家庭,蓝雨和蓝天明只是可有可无的余缀。”
“难怪跟妈姓,这样想想,这小子还挺可怜的。”罗东生说。
言泽舟若有所思地出了一会儿神。
罗东生忽而想起了什么,他暗暗腹诽自己怎么这么口无遮拦。
“言……言检。”他想补救,可是因为从小就生在正常家庭,他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无奈和痛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好在,言泽舟并不在意,他扯开了话题:“东生,你明天让人带着蓝天明去医院验个伤。我怀疑蓝天明身上的伤并不仅仅是孩子为之。”
“是。”
“拿到验伤报告之后,安排我和蓝雨见一面。”
“是。”
言泽舟笑了,他伸手捞了一下罗东生的后脑勺。
“是什么是?我早不是你的领导了。”
“我老是忘了,总觉得你还是言检。”罗东生“嘿嘿”笑着,又不放心地问,“言检,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好。”
“真的?”
“真的。”言泽舟将目光落到窗外,远方有夕阳,红红火火,“只要有她在身边,再坏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好日子。”
?
可安倚在沙发里,看着徐宫尧。
徐宫尧正低头翻着乔山走之前留下的文件。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明明无声无息,他却觉得那块皮肤辣辣的。
“再看,我可脸红了。”徐宫尧笑着抬起头。
可安调整了一下坐姿,但并未挪开目光。
“除了脚,其他都痊愈了吗?”
“不痊愈,医生能放我出院?”徐宫尧合上了文件:“别瞎操心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日你没有代替我上车,你也就不需要吃那么多苦了。”
徐宫尧摇了下头:“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况且,比起让你上那辆车,我情愿是我自己受得这些伤。”
可安怔了一下。
徐宫尧笑了,又补一句:“这是每一个为人兄长的心声,我想,如果是宁副总在,他也一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他说着,扫了一眼这办公室。
虽然,一切都变了模样,可总觉得,那份隐隐的亲切感还在。
可安顺着徐宫尧的目光也跟着看了一圈,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很幸运,哥哥走后还有你如兄如友的守着我。”
“你幸运的是,除了我还有言检这样一个爱人。”
徐宫尧丝毫不掩饰言辞间的羡慕,只是听不出来是羡慕言泽舟,还是羡慕他们两个人的这段感情。
“厉嘉嘉是不是在追你?”可安问。
徐宫尧沉默不答。
“虽然未曾深交,可我却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徐宫尧的眸光忽明忽暗:“只是,我现在并没有心力去经营一段感情。”
可安从他的话里辩出了什么:“你不会拒绝她了吧?”
徐宫尧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算拒绝。
当厉嘉嘉对他说出那句“我想救你”之后,他毫不犹豫就回答她“我并不需要你得救赎”。
厉嘉嘉明艳动人的小脸当时就暗了几分,她强颜欢笑地自嘲说:“不好意思,我又自作多情了。”
之后,她就不声不响一路,直到把他送回家,也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安静的就像是另一个人。
她的那点委屈,他全都看在眼里。
可他安慰不了她,也说服不了自己。
这样,就算拒绝了吧。
“你一定拒绝了。”可安苦笑,带着几分惆怅,几分心疼:“你知道,对于哥哥,我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
“宁副总英年早逝,他的一生都是个遗憾。”
“不。对于哥哥,我最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