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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段誉语气却是低沉一转,道:“大哥,有时候,我倒挺羡慕你的,能够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塞外牧马放羊,过着那执子之,与子偕老的生活!”
萧峰望着神色低沉的段誉,许久后,方才轻轻摇头,道:“二弟还未忘记王姑娘?”
“忘记?谈何容易啊,我也想想忘记啊!”段誉长长一叹,此时他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清楚,而后他道:“时常听人,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但是我才发现,原来时间并不是疗伤药,他只是最好镇静剂,所谓镇静剂,就是你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萧峰闻言,那眼中也是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而后他对着面色有些苦涩的段誉道:“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选择,既然王姑娘选择的是慕容公子,你这般作法,也仅仅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段誉确实没有反驳萧峰的话,之时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真的知道……”
听得段誉此话,萧峰却是唯有苦笑,慕容复和段誉是天之骄子的存在,但感情这种事,无疑是没有答案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怎么能得清楚?
段誉心中也有着不出的苦,在旁人面前,他必须拥有镇南王的风范,但其实,这个王位,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不,别是王位了,就是皇位他都不在乎。
但是责任使然,段正明已经出家,段正淳成了阉人,堂堂大理段氏,也唯有他能够挑起重担,所以,那个曾经的段誉已经随着责任而消失,现在的他,是镇南王!
也许在萧峰面前,在这个他敬爱的大哥面前,段誉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只见其双拳紧握,声音低沉的道:“大哥今日提到外援,是想让我找慕容公子吧!”
萧峰默然,旋即将中辛辣的烈酒一饮而尽,道:“其实大哥明白,你自己也是知道,如果你们联的话,大理的危机,也能够解了!”
“我不怕失败,也不怕死,但是我不愿将我最狼狈的一面呈现在她的面前,在感情中,我段誉输得一无所有,但是我不想连自己仅剩的尊严都输掉!”段誉轻轻摇晃着酒坛,看向萧峰的眼神突然复杂了一些,道。
萧峰望着面色苦涩的段誉,也是逐渐的沉默了下来,默默的将中将段誉中的酒坛强过,缓缓的灌了两口,强压心中的怒气道:“虽然在我看来,你的这种决断有些天真,不过这种勇气,大哥却颇为的喜欢,但是在家国面前,在责任面前,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大哥也看不起你!”
闻言,段誉脸庞上的苦涩,很快的便是消散而,他看了萧峰一眼,似是没有想到萧峰竟然会如此,当下不自觉的轻轻道:“大哥,你……”
萧峰深处掌,抵在段誉身前,面色严肃的望着他道:“在家国大事面前,所有的儿女情长,都应该放在一边,你身为大理的镇南王,就必须维系这个国家,护持百姓的的安宁,你不怕死,你不怕失败,但你知道你的失败,会带给大理子民什么样的苦难么?”
“呵呵,到底,其实是你自己始终不能坦然面对慕容复而已,其他的什么,倒是一些借口罢了……”
当这写话从萧峰的嘴中这般出来时,段誉只感觉,这片天地的气氛,仿佛都是凝固了那么一瞬间。
“借口!”“这不过是你不愿低头的借口!”
段誉突然发现,萧峰的话的没错,他虽然嘴上不愿在王语嫣的面前,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没了,但何尝不是不想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慕容复的面前?
萧峰提着酒坛,心中也是极为复杂,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慕容复的面前,不论是段誉,还是他自己,都不自禁的黯然失色,并非是他们太过不堪,而是慕容复太过耀眼,和他存在与同一个时代,这是他们的悲哀。
他不知道能否服段誉,但是站在大哥的角度上,他不希望慕容复成为段誉一个永远跨越不过的魔障,导致段誉一意孤行,与高升泰拼死一战,这样对大理的百姓,极不公平,也对他大理段氏的所有先辈不公平……
PS:角落写这一卷,应该算是天龙的结束卷吧,这几章着重写了段誉和大理之事,就是角落卷解释中的那句‘缘起缘灭缘未尽’吧,一切的所有尽在一卷呈现,希望大家仔细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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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佳人落泪
想要让段誉从魔障中走出来,那就只有靠他自己,别人的帮助终究是有限的,若是连他自己都看之不透,又何谈看破虚妄呢?
院内,伴随着段誉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一时间也是安静了许多,萧峰原眼中的怒意,也是逐渐舒展开来,当下也不管还在沉思中的段誉,一口一口的喝着身前的美酒。
就在此时,段誉突然问道:“大哥,我明白了?”
萧峰看到段誉的眼神逐渐有神起来,也是高兴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对着段誉道:“那你此刻如何想的?是否愿意向慕容公子求援?”
听得求援两字,段誉的掌顿时抖了抖,虽然狐度极小,但却依旧未曾逃过萧峰的眼睛。
段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萧峰,好半晌后.方才深吐了一口气,掌略微有些颤抖的缓缓抓起面前的一坛酒,仰头灌了几口,轻声道:“大哥的对,我身为镇南王,我就有义务,有责任维系这个国家,护持百姓的安宁,方才不负他们对我的拥戴……”
见到段誉颤抖的双,萧峰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段誉已经从这个魔障之中,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时间会让他彻底走出慕容复留给他的阴影。
萧峰的掌轻轻拍了拍段誉的肩膀,笑道:“得好,这才是我萧峰的兄弟!”完,中酒坛冲着段誉扬了扬,前者一声大笑,将那酒坛一饮而尽,而后甩开……
段誉也同样是笑了起来,然后双目微闭着,深吸一口气。再接着将其重重的吐出来,那一霎,仿佛是将心中压抑许久担子给这般吐了出来。
“我也很幸运,这辈子,有你这么个大哥!”
段誉轻声道,声音中有着一丝散的颤音,从当初松鹤楼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是极为崇敬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盖世豪情的大哥,而如今,在自己危难之时,在自己迷惘之时,也是有他。这般教导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迷失在那魔障之中……
“这,便是兄弟之情啊!”想到此处.段誉得心头,不由得泛起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在这一那.心境都是再度成熟了许多一般。
萧峰的双朝段誉身后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地下的酒坛,那酒坛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他中。萧峰指一拨,酒坛之上的封泥瞬间掉落,将其丢了过,笑道:“不了。今日你我兄弟相见,来,喝酒!”
“哈哈!喝,今日大哥便和二弟你。和他个痛快!”又是抓起一坛酒,撕开封泥。重重的灌了一口,对着段誉豪迈一笑道。
段誉微微一笑,伸接过:“自当奉陪!”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而两人仿佛极有默契一般,不再提及此事,萧峰和段誉此时酒意都有分了,仍是对饮讲论不休,看来确实要彻底不醉不休!
在光明顶上地一处偏僻山峰之上,悬崖之旁,身着淡粉色衣裙地女子,静静而立,迎面而来地夜风,将那垂及娇臀地满头青丝,吹得缓缓飘舞,接着淡淡得夜色,隐隐间能看出女子那完美精致的侧脸。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女子竟然美得至斯?
倩影平静地望着遥遥地天空,沉默不语,而这般气质,却是犹如一朵水仙,纤尘不染……
女子衣袖中的玉紧握,充满着灵气的美目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目光怔怔的望着远处,许久之后,美眸中是掠过一抹悲戚之色,最后终于化作幽幽一叹:“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终于是从迷惘中回过神来,刚欲转身,娇躯却是猛然凝固,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庞,女子也是从最开始的吃惊,从而变为复杂:“表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原来王语嫣这一晚愁思绵绵,难以安睡,倚窗望月,却被慕容复都瞧在眼里,生怕王语嫣出事,慕容复当便悄悄站在其后,却不想,王语嫣的思念话语,句句都给他听见了。
“你都没睡,我又怎么能放得下心?”慕容复的面色略有些不太好看,缓步上前,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其覆在王语嫣的身旁:“夜里冷,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