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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把目光投向图书馆内的一排排书架,那上面陈列的都是许多法师梦寐以求的法术书籍。它们井然有序,数量庞大,闪烁着魔力的光辉,大部分都是关于炼金、创造以及如何改变事物原有形态性质的神秘知识。
它们此刻也不能引起安德烈丝毫兴趣。他一向把自己看成是魔法技巧的大师和杰出的艺术家,随心所欲的把任何东西变化塑造成他想要的形状。尤其是对生命本身的改造总是让他着魔似的沉迷——因为那种感觉告诉他。安德烈,你就是造物主。
但是现在。那个正在维克多的城堡里逍遥自在的丫头片子正在无情的嘲笑他。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花费一生去努力寻找“龙力术”的卷轴,最后却发现别人只是随意的在某个杂货铺店里花了几个金币就淘到了可以使自己长出巨龙皮肤的魔法药剂!
这真是让他愤懑难平。如果那个神奇的构装体属于我……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勉强把自己从赛尔城之王的宝座上拉下来。这算不了什么。既然不是独一无二地,那么他相信。自己的成功就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贾力,他的首徒恭敬的站在门外的阴影中,避免不小心踩到室内精美的羊毛地毯。或许是因为光线地缘故,他看上去比安德烈还要老很多,秃头上的刺青活像一堆皱纹:“老师,其他地导师们都已经来了。”
安德烈在通往会客厅的走廊上遇到了塞斯。这位英俊的附魔系大师留着修剪整齐的八字胡,身上佩戴了相当多的魔法饰品。如果用探知法术来观察他的话。一定是五颜六色的,跟开屏地孔雀没什么两样。
“聚会的时候主人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尊敬的安德烈导师。”塞斯背着手,脸上的笑意遮不住心里盘算的阴谋诡计。
安德烈按捺住自己的不快,冷淡的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在他看来塞斯的品味简直就跟马戏团地小丑没什么两样——他居然还戴着鼻钉!
“怎么不进去,塞斯导师?”安德烈从塞斯身边快步走过,希望尽量能少闻到一点他身上的香水味儿。透出丝丝血色的暗红雕花大门感应到有人接近,无声无息的向两旁移动。缩进墙内——这也是安德烈独出心裁的小创造之一。
一股浓烈的燃烧烟草臭味扑面而来。
安德烈皱了下眉,用一个小动作启动了大厅内常备地空气清新法术。
“咳,咳,咳!”塞斯夸张的咳嗽几声:“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是如何做到留在这里忍受阿布德尔导师的?”
“因为如果他们出去的话就不得不忍受你!”答话的红袍法师毫不谦让的坐在长方形会议桌正首的位置,足足比正常人宽了一倍。他低头下巴就会有多层,抬头脖子后就会有肉摺,一颗剃得锃亮的光脑袋活像个摞在大号坛子上的稍小一点的坛子。
他偏头往桌下吐出一道长长地紫红色唾液。用滚圆地手指又剥开一包银纸,将熏制成方块状的嚼烟塞进嘴里。
安德烈看着他地动作暗自打了个寒战,决定等阿布德尔走后就把会客厅内的家具地毯全部换掉。
“效率,效率!喝茶聊天难道就是这次聚会的目的?大家要坐在这里一直等着维克多找上门来么?”大胖子阿布德尔右边的巫师面容阴鹜,长着一个高高的鹰钩鼻子,看上去和深渊里一种恶魔的样子有点相似。身上的大法师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衣褶间的阴影变幻流动,似乎隐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鬼怪似的。
“除了喝茶聊天,我们还能做什么?”阿布德尔一边嚼着烟草一边说话,炽热的烟渣从他嘴里迸出来溅到桌子上,烫出斑斑点点的焦痕,让他的嘴看起来就像一根大烟囱:“维克多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他决意庇护那个小丫头,而且打算利用她给我们制造麻烦!”
塞斯摸了摸下巴,看向会客厅的远角。
“他不肯把您叛逃的学生交给您?这可是没有先例的!”附魔首席用造作的惊讶语气说道:“红袍法师会内每位首席都对自己派系的人员有绝对处置权!这难道不是我们的法律么?”
红袍贵妇人独自站在猩红的落地帷幕前面,仿佛和其融为一体,只有白皙的脸悬浮在一片血红之间:“法律?我们的法律难道不是那位巫妖制定的么?”
“伊莎贝拉导师。”安德烈走了几步站住了。他实在不愿意和阿布德尔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既然您从前的学生现在投靠了维克多……那么您有何对策呢?坦白讲。我并不希望计划再拖延下去了,早一天得到远古的神秘构装机械。我们就能早一天占据上风。”
伊莎贝拉转过身来。
她额前血红色的艾欧石幽幽的闪动着,好像第三只眼睛:“克劳斯蒂娜不会投靠任何人。虽然我还不清楚巫妖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对她如此青睐有加……但是你们不用为此担心,对于她,我自有打算。”
“不用担心?”鹰钩鼻子嘲讽的笑了一下:“我们本来从没担心过您和您这位学生之间地破事儿。但是她现在拥有一个完整的远古构装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捕获这个构装体?为什么一定要舍近求远呢?”
伊莎贝拉冷笑着答复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捕获不了他。就像我们不能直接进攻巫妖的要塞一样,辛尼斯导师。您非得亲自动手实验一下才肯相信这个结论么?”
辛尼斯也用尖刻的语气回应道:“那么就让她在维克多的指使下跟我们过不去?外层界有那么多的位面,我们又要找到何年何月?别忘了,还有两位首席没有加入我们呢!而且防护系的露西娅一直以来还是你地盟友!”
“露西娅和维吉尔一直都与维克多走的很近。”安德烈打断了两位首席地争吵:“能让他们两个保持中立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前些日子维吉尔跟维克多爆发的激烈争吵,不也应该归功于伊莎贝拉导师么?”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计划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伊莎贝拉环顾着另外四位神态各异的首席:“你们放心,巫妖不会允许矛盾公开化的。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一点。不管巫妖有多么强大……我们毕竟掌握了红袍法师会八大派系中的五个。只要私底下的冲突不会演变成战争。他就动摇不了我们地根本,时间是他的优势。但我们有更多的回旋空间。等得到听命于我……们的远古构装造物之后,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至于我那个不听话的学生,克劳斯蒂娜——”
她扭头看向深红色的帷幕,嘴唇微动,似乎发出了一道讯息。
嘴里一直嚼个不停的阿布德尔看到从帷幕中走出来的一男一女,主要是前面那个男人——腮帮子耷拉下来,不屑地吐出烟渣。
“阿布德尔。老师。”男人紧走几步,首先向他躬身行礼,声音里有种怪异的呆板。
一大团烟雾喷到男子低着的头上,热量让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忍住了。
“看样子你学聪明了不少么——”阿布德尔拉长声音:“好像不比从前那样有眼无珠了。行了,起来吧!你现在已经不归我管了。”
“我永远,是您的学生。”男子直起身,一副构造复杂的目镜镶嵌在本来是他双眼地位置。不太协调的突出一截。好几条精金管线从他耳后一直伸进红色的法袍中,衣领的开口处隐约露出一个贴在喉结下方的不明装置。
“伊莎贝拉导师,您打算用这两个您学生的手下败将对付她?”辛尼斯往椅子上一靠:“这不大保险吧?”
站在伊莎贝拉身旁的女子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甜甜的笑了。
“哎呀呀……正因为是曾经的手下败将,所以我们才了解她嘛。”她的微笑似乎是冲着大厅内每一个人地:“如果说到蛮干,谁也比不上她身边地那个构装体。但是如果蛮干能够处理任何事的话,这个世界上最高贵地职业岂不就是野蛮人了?请放心吧,诸位导师。我们会像斗牛犬一样咬住她的!是吧,阿莱?”
戴着奇怪目镜的男子回过头来。目镜前端的多棱宝石里闪烁出炉中炭火一样的光。
“当然。”
摩利尔正在打点行装。
巫妖维克多真给了她不少好东西。除了次元口袋和位面地图之外,还有一枚能保护她在不同位面旅行时避免受到位面本身特性负面影响的和谐形态戒指,一把可以给凯罗使用的附魔手弩,以及其它各种实用的魔法物品和卷轴——这些都被她放在次元口袋里,准备上路之后仔细检查一下这些东西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她将手探进腰上的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一种触电般的麻痹感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