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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女子并没有立刻对这句话作出回应。她的蓝眼睛闪烁着。似乎估量了一下双方目前的实力对比——随后谨慎的向黑暗中退去。
“我会再来找你的。如果你继续偏离下去……我将别无选择。”
金属舱壁和地板裂开,让钢铁女子的身形隐入那些吞吐着黑烟的零件和管道中,然后弥合。
四十七没有阻止她改变船体结构离开的举动。缺口合拢后,舱内的电光也消失了。
在多元宇宙形成的早期——像一张张书页一样组成了这本宏大著作的众多位面还没有完全成形。土、水、火、风等原初能量构成无数巨大的漩涡,在广袤无垠的虚空中以不可想象的规模撞击喷射,充满不稳定粒子和烈焰的物质云团中孕育着年轻的世界,同时也产生了最初一批能凭借自身的力量与这个严酷世界抗衡的能量体生物。
它们以宇宙中的磅礴巨变本身所提供的大量能量为食,熄灭覆盖天空的炽热火焰,冷却整个世界。尽管是无意的,但是仍然在其无比壮观的生命循环中稳定了它们经过的位面。通过对能量的吸取使得不断喷射高温风暴和致命辐射的太阳变得平静温暖。凝固肆意流泻的岩浆,稳定疯狂的力场活动……在经历了悠久漫长地时间后。它们成为多元宇宙里诞生在这些物质位面上的新生种族所敬畏和崇拜的对象——成为最初的神。
但是由于某些已经永远湮没在时间深处的未知原因,这些最强大的生物之间产生了分歧,并且最终导致了内战。而当它们不是为了维生需要而是出于彼此攻击地目的来施展它们力量地时候,灾难迅速降临了。维持位面运转基本的能量都吸干,然后在激烈了无数倍的释放中猛然爆发,顷刻间把一切都夷为平地,卷入战争的生灵要么从灵魂到肉体都被吞噬成为供这些被称为古神的超级生物驱使的庞大能量的一部分。要么就在高热或酷寒中哀号着枯萎成灰。众多种族被彻底消灭,一个接一个地世界被摧毁。在这场震撼了整个多元宇宙的战争中,生存与灭亡只在古神们的一念之间,万物都危如累卵。
古神们的战争搅乱了物质与能量的平衡,纷繁的乱流中汇聚着新的存在。而它们也开始有意的培育一些能够在它们传奇般地巨大力量面前支撑几个回合的物种来作为协助,以便消耗对手的能量,在无止尽的争斗中积累优势。
龙,巨人。以及各种强悍怪诞的异怪纷纷加入其中,甚至传说其中包括了最初的天界生物和各种恶魔。憎恶无疑是在这场古神带来地毁灭中出现的最强者,各种环境迥异但是都同样荒芜绝望的位面成为培育它们的子宫,战争、痛苦和破坏,古神们造的孽在这些扭曲的世界中投下奇异恐怖的印记,它们用其举世无双、无与伦比的残忍和愤怒加入古神之间的战争,其威力甚至让古神们也为之惊惧。
在这样的时代中,所有幸存者都必须在战场上找到属于自己地位置。其中有一个种族——他们没有强健有力地肉体。能够驾驭的能量相对来说也微不足道,与其他古神地仆从相比,他们太羸弱了,轻而易举就会被毁灭,生命时刻处于危险中。
但是他们并不甘于流亡,逃避。无声无息的归于灰烬。
他们以整个种族的力量和智慧,在漫长而又艰苦的黑暗岁月中找寻可以保全自身,并取悦他们神灵的方法——甚至开始研究古神们的无尽力量。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种途径,来束缚并利用多元宇宙中肆虐的能量风暴,充当他们的守护者,代替他们为神而战。
这个种族在宇宙的角落建立了无数的工厂,那里只有变换无常的不稳定能量,充斥散布,呼啸回荡。他们在这样的世界中蝼蚁一样死去,费尽心血构建的城市瞬间被毁。不得不再次付出巨大的代价来重新开始……但是他们还是成功了。他们用千锤百炼提聚出来的金属物质铸造了巨大坚固的躯壳。通过不可思议的神秘仪式将繁乱的能量束灌输到金属躯壳体内,随着半透明的能量源流。无灵魂的金属身躯中被压缩进难以计算的能量,赋予其充沛的生机与活力。
不朽的金属战士称这个种族为主宰者。他们眼中没有感情,没有古神,没有其它任何东西——只有他们的主宰者。
种类数不胜数的憎恶已经成了古神战场上的主角,它们甚至已经开始把它们疯狂的憎恨向古神们宣泄。主宰者在这时并没有选择置身事外。或许是他们压抑的太久,或许是对古神的信仰已经烙在他们的灵魂中,他们驱策并制造更多的金属战士投入战场,投入到对憎恶和敌对古神的疯狂进攻中去。
这就是四十七从金属女子那里了解到的“神之武装”的历史。
不过往后的事情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在他们因战斗创伤而沉睡的无数个世纪中,主宰者消失了,这个种族残留至今的只有奇迹般的金属残骸,和仍然支配“凯丽”,但是却对四十七只能算是一个故事的微弱回声。
他端详着自己的手。紧密的铠甲,有刺的指节,掌纹一般的金属条理。历经岁月雕琢,上面甚至没有一点浅浅的划痕。有那么片刻,他觉得自己前世的经历和这具身体中的古老记忆重合了起来——“主宰者”真地存在吗?是否那只是植在芯片中的星际通讯回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四十七孤独的坐在黑暗的舱室中,或许就和这艘驾驭着火焰翱翔在天空中的报应号一样。并没有真正的目地地。
摩利尔沿着狭窄且微微有些摇晃的走廊行走,以她地身高在某些地方也不得不低头。四十七那家伙在改造这艘船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舒适性这个问题。
她的头有些类似宿醉的疼,那是因为不算成功的冥想并没有让女法师恢复精力的缘故。凌乱的咒语碎片像无数复杂地绳结一样在头颅里纠缠着,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不过还好,眼下暂时也没有了什么值得费心劳力的事情——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不能做的事情也急不得。
现在她只是想去看看凯罗。
克洛伊从里面把门推开了。这个女战士的感觉实在是敏锐的令人吃惊。
“你没事吧?”克洛伊从摩利尔的褐色眼睛中看到了疲惫地阴影。
摩利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
女剑客从外面把门带上。留下女法师和静静躺在床上的纤弱身影独处。
摩利尔坐在床头看着凯罗的脸庞。就像白玉雕成的一样,翘挺的鼻翼,小巧的耳垂,稍微有些消瘦地面颊——几年不见,甚至已经有些陌生。
欣布的魔法仍然牢牢的困锁着凯罗。通过对魔法女神银火的变化利用,欣布将迷雾女士残存的神性充分压制在没有任何反映的沉睡状态,冻结成一颗小小的胚胎种子。
但是这样一来。凯罗就只剩下了一具软弱无力的空壳。摩利尔感觉不到女孩的自我,感觉不到女孩的灵魂,更感觉不到女孩曾经在雨城魔法店中展现在女法师面前地活泼——只是空壳而已。摩利尔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永远消散,还是在和冬眠地神性一起静寂,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女法师都无计可施。
一阵寂静无声的黑暗突然降临。这黑暗像是一团活物笼罩着摩利尔,以它们难以言喻地粘稠和湿冷触摸着她。但是奇怪的,摩利尔仍然能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就好像她已经给自己施加了“黑暗视觉”一样。地面,墙壁,天花板,桌椅床铺,还有静卧的凯罗,一切都被某种超自然线条鲜明的勾勒出来。小小的舷窗外,天空已经消失了,唯有一片黑暗深幽无尽。
摩利尔几乎是瞬间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她能感觉到它在胸腔中的震荡。一次攻击?女法师回忆着脑海中寥寥无几的法术,但是随后又放弃了。就算欣布和圣武士们都无暇他顾,但是克洛伊就在门外,四十七也在报应号上,这艘魔法船就等于是他身体的延伸,没有人能如此轻易的侵入——没有人。
女法师看向紧闭的房门。它在黑暗中显出了一个长方形的轮廓,好像在这团超自然的阴影中。黑暗本身也能分出层次似的。她已经镇定下来了。而且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样的存在降临于此地……虽然心跳仍然没有减缓。
门开了。来访者不是从门外的走廊中进来的。那道门已经是连通现世和某个遥远界域的通路,一个不可阻挡的超凡意志已经穿越众多空间和时间,亲身出现在摩利尔的面前。
欧沙利文。
“摩利尔小姐,您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伯爵苍白的脸庞带着傲慢的笑意,薄薄的嘴唇却紧抿着,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