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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不要担心。”米利亚掩上衣襟,伤处火辣辣的疼,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了:“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该死,治疗药水呢?”菲欧娜坐在床上,赌气的用脚跟将箱子用力踢回床下:“我记得明明在这里的……”
“是我不小心啦。你忘记了?以前我还不小心打破过你的头呢。幸好没留下伤疤……好了,快睡吧。我该回去了。”米利亚微微一笑,站起身要走,却被菲欧娜拉住了衣角。
“是啊。”菲欧娜幽幽地说:“那时候我总能看穿你的进攻套路,还嘲笑你,后来你为了教育我不要这么狂妄,就把我的剑砍断了。”
她扯着米利亚重新坐下:“于是我就赌气跑出城去,让大家找了好久……后来你把自己的剑赔给我。还一连哄了我半个月,天天陪我睡我才原谅你的……”
“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米利亚姐姐。”菲欧娜索性躺下来枕在米利亚腿上:“你知道么?今天我冲进红袍法师和黑市商人交易毒品地酒馆的时候。他们居然……居然指使酒馆里地女人和小孩子攻击我们。那些小孩是那么瘦……但是他们全都因为毒品的烟雾和幻术而神志不清,把我们看成不共戴天的敌人,发疯似的向我们攻击,掩护毒品贩子们逃跑……查理就是在试图不伤害孩子们的时候被那个红袍法师的邪恶魔法击中的!”
“而这样一群该永远在烈火中哀号地混蛋,我竟然对他们无可奈何!我在那个红袍法师逃进据点之前抓住了她,但是……但是最后退缩的居然是我!米利亚姐姐,在辉煌之主的照耀下。我们怎么能允许这种人存在?法律难道不应该保护善良的人们,并以我们的手实行么?卡辛姆老师有太多顾虑,我理解他,他要考虑到深流城的领主和贵族们的想法,但是那些家伙永远把红袍法师交纳的税金和魔法礼品看得比深流城人民地幸福还要重!‘没有证据’,‘要沉住气’,我真是听够了……帮助我,米利亚姐姐。我自己一个人很孤独……”
米利亚抚摸着菲欧娜的金色长发。
“没事的,别想那么多……睡吧,菲欧娜……”
安东老师,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还能以神的名义挥剑么?还是以自己的名义?那样我会变成什么?米利亚闭上眼睛。
如果四十七知道米利亚的烦恼,一定会笑出声来。就算什么名义都没有,他也在挥剑。在卡妮地客厅中干这种事儿让南希神情紧张。好像一个护巢的老母鸡一样守在卡妮身边死死盯着他的动作,不过四十七认为这纯粹是杞人忧天,难道我还会失手不成?就算失手,那样只能怨别人把脑袋凑的太近了。
连卡妮都不由得斜眼看着这个肆无忌惮的铁皮脸,肩头仍然好像被烙铁烤过一样疼痛非常。她已经看出四十七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前所未见的构装体——连他的主人摩利尔都不放在眼里的构装体。
“嗨,把剑放回去,这不礼貌。”摩利尔坐在卡妮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和圣武士的冲突结束后,她应卡妮地邀请来到女侏儒地房间喝上一杯。酒馆里肯定不会有什么人了。今夜的戒备必然会加强,这需要更多人手。而其余地人必然会选择乖乖睡觉。
“别去拿那斧子!”摩利尔提高了声调,招呼四十七过来坐到自己旁边,四十七于是就大大咧咧的坐下,压的沙发深深陷了进去,让摩利尔好像都升高了一点儿。卡妮审视着他——不过四十七似乎没注意到这点,他现在正专心的用手指嘎拉嘎拉的挠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背,好像那层钢铁铠甲也会因为什么原因感觉搔痒似的,真是个怪家伙。
这个卡妮也是……摩利尔环顾着房间内的陈设。摆的不是巨剑就是双刃战斧,要么就是附有魔力钉头槌,每一件都比卡妮还高,你说她一个法师弄这些干什么?
“真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听说你离开红袍法师会的时候我可是很惋惜了一阵呢!不过这些年你好像没怎么改变么,摩利尔!”因为卡妮的身材,使得她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有些可笑,尤其是身后还有一个比她几乎高了一倍的女战士肃立的时候:“喝点什么?嗨,我有最好的小妖精之泪!再加点蓝蘑粉……”
“不,普通的酒就好。”摩利尔抬起手,拒绝了卡妮的“美意”。
南希此时又充当了女仆的角色,她取来一瓶一看就知道很昂贵地酒。把琥珀色的酒液注满两人面前的杯子,然后又退回卡妮身后肃立着。其实按理说两个红袍法师谈话时很少有纹身武士贴身陪同,不过既然四十七没有一点儿要到外面守着的意思,卡妮也就没让南希退下。
“这么多年,想不到你都有自己的纹身武士了。刚才我还和她谈了谈呢……”摩利尔看了南希一眼,女武士永远保持着一个能立刻进入作战状态的准备姿势,再看看旁边心不在焉的四十七。单从敬业程度上讲实在是判若云泥:“其实大家都变了很多。不过也许是因为相隔时间太长地缘故吧,我们的记忆都模糊了……所以总是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瞧。你当年就是这样。总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置身事外安闲地好像一只午后的猫咪的样子。”卡妮扬起头把半杯烈酒一饮而尽,脸颊上出现了些许潮红:“你现在是个强大的预言法师了吧?我能看出来。果然……要扼住命运咽喉的女强人,摩利尔!”
卡妮伸手在空中做了个虚掐的姿势,咯咯的笑了起来。
摩利尔笑了笑。实际上对于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同时进入红袍法师会地女侏儒,除了名字之外她并没有太多具体的印象,毕竟红袍法师会最多的永远是学徒。最廉价的也是学徒,能最终脱离消耗品的地位,穿上红袍的却寥寥无几。
“那时候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命运是什么?我接受的和我不能接受的都是命运。”摩利尔呷了一口酒,感受那火辣辣地热度在齿间流转进入喉咙的感觉:“你不是也成为幻术师了吗?恭喜你。”
“是啊,”卡妮抚摸着脸上的刺青:“不过今天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在的话,想从那个疯癫的婊子手里逃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地事情呢!”
“想抓住一个专精幻术的红袍法师的把柄,那些圣武士怕是要和九狱魔鬼合作才行。”现在摩利尔说话的风格越来越像一个红袍法师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怎么敢冒和红袍法师会交恶的风险动手抓人?而且就算我不在,贾力老师也会出面解决的。”
不过摩利尔其实并不这么想。贾力到现在都没有露面,于情于理上已经有些说不通了——这更不像他一直鼓吹的红袍法师要团结的论调。
“哼,靠他?”果然卡妮用鼻子重重的一哼,满脸都是鄙夷地表情:“如果我死在外面他会非常高兴地去给我收尸,同时接收我的全盘生意并且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谋取利益……算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说头。”
摩利尔当然知道。变化系地红袍导师和幻术系的红袍导师之间的矛盾很久以前就已经半公开化了,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不是在深流城这种大都市,这两个派系的红袍法师都不大可能在同一个据点工作,同时因为大多数城市的法律限制,幻术系的魔法物品和能控制人心的附魔系一样,销路相对来说要小的多。
当然这种事情是红袍法师间的默契。虽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表面上大家还维持着一个说得过去的局面。分裂就意味着战争,战争就意味着红袍导师要蒙受损失——与其撕破脸皮两败俱伤,筵席上的毒酒和静夜里的匕首成本还是小一些。想到这里。摩利尔有些失笑。自从进入这个红袍法师据点后,一切本该陌生的东西都渐渐熟悉起来。自己也开始越来越多的用一个红袍法师的观念去考虑问题,这是否真的验证了贾力所说的,一天是红袍,一生都是红袍?
不过不管怎么样,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
“卡妮,有个问题……”摩利尔看着酒里的些微沉淀,从前预测这种微粒的运动轨迹是她很喜欢的游戏之一:“我听到了一些传闻。你真的在贩卖魔法毒品么?在深流城这种秩序和善良力量很强的大都市内,这样做风险不是很大么?毕竟,红袍法师会在魔法物品交易中能获取的利益已经非常惊人了。”
卡妮转了转眼珠,似乎对摩利尔提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哦,摩利尔,对你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摊了摊手:“我也是没办法。但是这个据点基本上已经是贾力的天下了,他被派到这里的时间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