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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骚动了,站前面的看得清楚,听得仔细,背包一甩,撒丫子就跟着往外跑,后面的还没摸清状况,一看前面人群动了,心说这干啥玩意呢?等反应过来,就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
杨越从来没带过这么大的一支部队,心里本来还有点麻爪,怕自己不行。结果一看,后面的人跟疯了似地追上来,心里顿时就乐了。
为了能进空突营,这帮人绝不会轻易放弃。
至于嘛?空突营有啥好的?八百个人打破头往里挤,犯不犯得上?
几辆吉普车在后面压阵,杨越站在全地形车上,拿起身边的喇叭。
“大家上午好!我是你们的战术教官,我叫杨越,我是一个破中尉!”他指着身边的老兰州:“开车的这货可不得了,他是你们的总教官!对于你们大多数人而言,他可能只是你们的总教官。但是想留下来的一百人你们听好了,他就是你们以后的营长!”
老兰州一边开车,一边看了杨越一眼:“啰嗦不罗嗦?”
“你这太慢了,加速诶!”杨越得意洋洋地把着全地形车上的把手杆子,依然朝着后面的人群喷口水:“后面跑得口吐白沫了吧?我跟你们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你们看得见前面的目标吗?我都看不见!我都没办法告诉你们我们今天要跑多远!你们想清楚啊,要不要跟着一起来啊!我这可不管饭!向后转,回营地,那里有炊事班有食堂!今天听说吃大盘鸡和肉包子,有没有饿了的,举个手,出列,掉头!”
杨越明显看见人群里有人在捡石头,十几道弧线带着风声飞了过来。
里面有脾气大的当场就骂了。
神特么战术教官,什么玩意儿啊!
可不是!长得跟野猪似的,还戴副墨镜,脸大啊!
“不太友好啊!”杨越嘿嘿嘿地笑,转头坐了回去,“老兰,多少速度啊?”
“二十公里。”
“溜狗呢吧!?加速,到三十!”
老兰州老血喷了三尺高,“杨参谋,二十已经很快了……”
杨越点点头,“我知道二十已经很快了,但我们不是带人跑步来锻炼身体来的。”
老兰州一想也是,脚底下油门一踩,全地形车开始加速。
后面勉强跟着的人群一见车轮子掀起了一阵风沙,顿时叫苦不迭,早知道刚才就不扔石头了,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现在人家开始疯狂报复了。
二十公里的时速,前两公里勉强还能跟上,但是一旦上了三十,那就毛也看不到一根了。
在戈壁滩上跑步跟在公路上跑步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沙地又软,脚还用不上劲,跑了没到五公里,杨越转头就发现已经把人群甩了快一公里了。
这应该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杨越拿起电台,“后面怎么样?”
电台里一个声音传来,“你哪位啊?”
杨越愣了愣神,“你谁啊?”
“我一队赵路啊!”
杨越舔了舔嘴唇,原来这货就是那个一天到晚在电台里问你哪位的盆友。
“我杨越。”
“哦,杨参谋啊!”电台里愣了一下,然后答道:“还行吧,晕了两个。”
“这就晕了?”
“啊!说是早上没怎么吃饭,低血糖了。”
“让他们收拾收拾,下午滚蛋吧。”
“好的,杨参谋!”
杨越把通话器一搁,看了看天,都十一月份了,白天中午的戈壁滩上仍然跟烤肉饼一样。
老兰州笑了笑,“杨参谋,谢谢你啊!”
“啥?”杨越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谢什么。
老兰州老脸一红,“谢谢你把亚亚要过来,也只有你能和眼镜蛇说上话,我们谁都不行。”
“哦,这事啊!”杨越一挥手,“你别谢我,我真没想那么多。杨姐挺好的,给我说了很多空突营的事情。”
“反正我就该谢谢你。”
杨越笑道:“你别出格就行。”
“哪能啊!”老兰州尴尬地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身上的军衔,明年开年杨琪亚就二十三了,他们总算可以打报告结婚了。
找个老婆不容易,尤其像他们这样的,整天跑来跑去,没个固定的时间谈恋爱。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国家的晚婚政策还是要执行的。
杨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像你们这样,一个单位的,能结婚?”
老兰州点了点头,“条例没做规定。”
杨越心说这还行,到时候苏沐晨那也不是障碍。可是一想要二十五才能结婚,心里就觉得好难等。
第398章 往死里练
两人聊着聊着,杨越怎么觉得风越来越大,低头一看,码表都直奔五十而去了。
我去!
杨越回头,后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电台里在呼叫,“老兰州,人呢?”
老兰州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哎呀!我刚才还寻思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脚下没注意……”
杨越也无奈了,“掉头吧,后面的菜鸡要跟不上了。”
全地形车调转了方向,回头跑了快三公里,才远远地看见那八百人拉着几公里长的队伍跑偏了方向。老兰州追上前去,跟赶羊群似的绕着圈把他们往营地带。前前后后跑了一个多小时,杨越都被太阳晒得流汗了,凯夫拉的头盔下湿漉漉的。
杨越寻思着,是要问上面要上几百顶软沿帽了。
车子进了营地,他从上面下来,感觉有点饿。
八百壮士嘴上是没力气了,心里早就把杨越当成靶子打成了筛子。他那一家老小,一中午就被人问候几千上万遍。
他们遛了一圈回来,能坐着的绝不站着,能躺着的绝不坐着。瞬间就倒了一地,管他太阳怎么晒,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都睁不开了,谁拖都没用。
早就有人守在了营地门口,一个一个地数数。但是人太多了,数着数着就数不对了,反正不管多少,数到了七百四十整,剩下的也不管具体少了还是多了,一刀切,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杨越亲眼看见那些被拦在营地外的人嚎啕大哭抹眼泪,他们是没想到,第一天刚到没两分钟就被空突营玩了这一手,心有不甘。
但是规则就是规则,既然已经制定了,就要彻底执行。
“都活动活动!”杨越拿着喇叭喊,“别躺在地上装死!保存好你们的体力,下午继续!”
连老兰州都吓了一跳,搞大了吧?
大?
杨越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房里,拎着个黑色的袋子就出来了。
地上那一滩一坨的人还没动弹,杨越上了车,让老兰州围着他们转圈,自己扯着了几个发烟罐就扔进了人群里。
你们就说,动!不!动!?
肖战在一旁看热闹,心说防化兵的发烟罐算是被杨越玩到了极致了,啥情况也都敢扔。
不怕炸营啊!
但他显然是想多了,地上的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有力气炸营?如果有,那绝对就是练度不够,仍然需要爆肝。
浓浓的烟幕飘荡在营地空地上空,那烟是真折腾人,瞬间就把几百人给包裹了进去。大面积的咳嗽声传来,杨越站在车上喊:“有种的,就留在里面把肺咳出来,我敬你是条汉子!想吃饭的,就找条路赶紧滚到我面前来!”
谁特么脑袋搭铁了呆在烟里挨薰,就算再不想动弹的人,被这几个发烟罐折磨地没了脾气,嘴里骂骂咧咧,脚下倒还算痛快,你摸着我,我摸着你,认准了一个方向往外冲。肖战拿着个水枪,带着几个防化营的给他们清水洗脸。
都是防化兵,谁都知道挨这一颗发烟罐是如何地凄惨。
跑得慢的眼睛都肿了,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淌,一身冒烟,浑身都是烧焦了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杨越往人群里扔的是燃烧弹。
这批人里有在喀喇昆仑山和杨越打过的人,在峡谷阻击作战当中,他们所属的步兵营被发烟罐蹂躏地死去活来。这会儿熟悉的味道一窜上来,马上就有人认出了那个戴墨镜的胖子!
操!这货十六师的!
撒?
我说这货十六师防化连的!
怎么了?十六师怎么跑我们十四师来了?
我特么哪里知道?我就知道这特么是条疯狗!
杨越露着几颗白牙,站在车上笑,老子就当你们这是对我的褒奖!
戈壁滩上的风大,那烟没呆半个小时,就被吹散了,只是营地四周都还弥漫着那股难闻的焦糊味道。
上午的报到、分班、分房全省了。一个多小时,淘汰了一百人。这事眼镜蛇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做事都全身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