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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你呢?”
“我没你牛逼,我开卡迪拉克。”
两人正在争夺驾驶员的权利,季永春走了过去,蓝兵递了一根烟给他,问:“班副,你在家开啥车?”
“我?”季永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浓烟,缓缓地吐将出来,“我在家开拖拉机。”
张朝封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走了过来,戴着一副墨镜,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走一半喊,“杨越,我跟你讲!这赛道比起我们当年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杨越点点头,“对!是简单了很多,至少没那么多限位杆,更注重专业而已。”
“集合,集合!”张朝封吹了哨子,六个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钟煜刚想整队,杨越挥了挥手,“不是正式场合,大家便步,随意。”
几人笑了笑,围着杨越坐在了地上。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烘烤着大地。
树荫下,杨越和大家讲解场地要素,逐个项目进行分析。在他设置的场地上,三个防化作业点经过了改良,侦毒场的距离进一步拉大,从一百米五个点拉大到两百米五个点,平均四十米一个点。洗消作业区的改变主要是增加用于人员消除的洗消剂的混合配比,以及单兵洗消装备的使用。沾染检查区域,增加了人员核沾染检查科目,和装备检查同时进行。这就意味着,防化比武的每一个小组的三个人,都有事情要干,而且比四个人还要干的多。
而关于共同科目,杨越丧心病狂了一回。他虽然缩减了车辆越野距离,但是把十个战区障碍从一百米拉长到了四百米。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乘四的关系。跑过障碍的都知道,障碍不是相距越近越好,因为必须有一个起步冲刺的过程,但也绝不是越远越好,空跑状态下穿着防化服和防毒面具,对人的体能消耗十分严重。
总的来说,在杨越设计的这个防化赛场上,减少了车辆的依赖,强化了专业科目,顺便还十分考校参赛者的体能。
杨越不能说很科学,但是比他们参加的比赛要科学很多。
张朝封咬着一根草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替补的后备人员呢?万一再出第二个吉尔格力,比赛还怎么搞?
杨越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这不还没死呢吗?防化连还有谁比你和我更具备后补的资格?”
“你?”张朝封翻了个白眼,“你个残疾人就算了吧,就我一个后补就行。你老实呆着,看我们。”
“啥也别废话了,咱们先做个示范!”杨越不太服气,自己才22岁不到,“郭廖,把车开过来,我们走一遍,让他们看看。”
“嗯!”郭廖领命而去,开着防化侦察车回来。
三人穿上防化服,戴上防毒面具。杨越一拍面具上的“猪鼻子”,闭眼憋气使劲一呼,顿时感觉那股熟悉的橡胶味道又回来了。
张朝封看着他,道:“不服老不行啊!你这动作跟蜗牛似的,比季永春还慢!”
杨越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瓮声翁气地道:“又不比赛,穿那么快干啥,上车!”
八个人挤不下侦查车,只好上了卡车,郭廖开着就上了赛道。杨越坐在副驾驶上,表情有些凝重。郭廖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就别干一号了,我来就好。”
杨越看了他一眼,“你瞧不起人呢怎么的?”
“神经病!”郭廖切了一声,“比别好心当成驴肝肺,都堂堂副连长了,还冲锋陷阵呢?早两年我不拦你,可你看你现在的情况,万一瘸了一条腿,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别叨叨,我自己心里有数!”杨越让他闭了嘴,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车后的那几个没经验的菜鸟,一、二、三号具体是要干什么的。
这一次他草拟了一份比武规则,明确了每一个队员的相对任务,无特殊情况,不得更换角色。这也是为了不让有些特别牛逼的钻比武的规则空子,犹如他当年那样。
对,他当年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最后跑障碍的时候,杨越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感觉肺里的气都被摇晃的身体挤出了体外,胸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头晕目眩。张朝封跟在他后面也是要死要活,直骂杨越你个王八羔子,设计的什么鬼障碍,老子走路都嫌累。
杨越回头道:“别不服老,我们多久没参加体能强化训练了,叨叨叨的让新兵看了笑话。”
杨越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心里暗暗地想,特么的,看样子又得戒烟穿沙袋跑五公里了。
第304章 山中无老虎
季永春和钟煜带着三个列兵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体验着综合演练场赛道上的各项作业。一趟有节制的慢跑下来,三个老兵累的差点吐血,但几个新兵完全没感觉。
就这样?
张毅飞有点不敢相信地和罗熙对望了一眼,这么简单!?
张朝封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开防毒面具,喘着粗气大声骂,“你脑袋是不是有缺啊!带上防毒面具跑一趟试试看?”
张毅飞心说跑就跑,戴了个防毒面具就从障碍跑到了终点,看得出来,他也并没尽全力,但是仍然跑得上气不接下去,一趟下来也是要命。
“吹啥牛逼呢?”郭廖站起来就给了他一脚,“简单吗?”
张毅飞不服气,“就是很简单嘛!没什么难度。”
杨越心说得得得,你牛逼,“张毅飞!”
“到!”
“十趟!”
张毅飞吓了一跳,“啥?”
“障碍全程跑,十趟!”杨越面无表情,“愣着干什么,开始动作!钟煜,监督!”
“是!”
钟煜上来就是一个大脚,“走!”
张毅飞瞪了一眼钟煜,卧槽,你特么哪来的?我家郭班长还在呢,你个六班的跑我三班来撒野?
他看了一眼郭廖,郭廖上去也是一个大脚,“滚滚滚,钟班长是三班前辈了,你要是不服气,你就跟他比一趟!”
“比就比,输了别哭鼻子!”张毅飞瞄了一眼钟煜,啥玩意啊,长得瘦瘦小小跟个娘们似的。钟煜早就知道三班的张毅飞的鼎鼎大名,这回被他提起哭鼻子三个字,登时也是火起,当年杨越就是这么说他的,哭哭啼啼地像个娘们。那时候欧阳山是他的新兵班长,温温柔柔地,整个新兵连都没遭过什么罪,你特么个新兵蛋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个鸡毛信!
他一把就拎着张毅飞的领子,恶狠狠地道:“蛋子!放亮你的眼睛,输了给我跪下唱征服!”
“个子挺小,火气挺大!”张毅飞在杨越面前不敢造次,他摁着钟煜的手,“拉钩!”
“拉你妹,赶紧的!”张朝封一个爆栗子敲在了张毅飞的脑袋上,“屁话那么多,滚!”
“诶!”张毅飞一点眼神都不敢有,拎着防毒面具就一溜小跑地往障碍去了。钟煜看了一眼杨越,敬了个礼,“老班长,我去了!”
杨越抿着嘴唇点点头,钟煜转身离去。
蓝兵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副连长,张毅飞这人也是,忒不懂礼节,内务条例都白学了!”
杨越扭头看着他,“你想说啥啊!?”
蓝兵道:“没,我就想问问,他这样的货以前会怎样?”
张朝封嘎嘎直笑,“以前?卧槽,两个大脚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上飞出去,不带收尸的。”
蓝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打啊?”
“八个班长打新兵的故事听说过没有?”张朝封含着笑意,坐下来。
话说当年……
嗯,是有些年头了。防化连有个蒙古新兵,叫什么不记得了。一入伍牛逼哄哄的,手榴弹直接七十米,力压各大步兵团,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是这人脾气不太好,比张毅飞都要冲,动不动就要撸袖子干架。那年他的新兵班长是个陕西小个子,跟钟煜这种差不多,可能还得再小一圈。这蒙古大个子对他这个班长是左看看不顺眼,右看看不顺眼,两人在训练场上就争吵不断。直到有一天,他这新兵班长实在是太气了,踹了这货一脚。
那是真踹,这蒙古大个子纹丝不动,语言轻佻,扬言一巴掌能打他班长这种七八个。那班长也激灵,冷静下来心说我特么打不过,我不会吹哨子吗?
哨子一吹,哐哐哐就来了八个班长,新兵连骨干集体上去对着那蒙古大个子一顿爆锤……
还反了你的天了!
蓝兵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张朝封抓了抓头皮,杨越捡起一块石子扔了出去,“然后那蒙古新兵就躺进医院去了,八个班长也倒下一半,陪他作伴了。”
“……”
杨越记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