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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亮把车开了过来,“正好,我们的车好像有点问题,拉过去修。”
“反正今天晚上各自解决,兵站也没那么多地方给你们睡,你们就在车上凑合吧。”牛再栓想了想,“记得,明天凌晨六点,准时过来集合。”
“嗯。”杨越心说活见你家大头鬼。上山之前,苏沐晨还说有机会的话见一面,这下好了,脸都没了还怎么见人啊。
“三班的,上车!”
八个人刚刚下车,又被牛再栓轰上了卡车,周亮把车到了医疗站,放下了杨越和张朝封后,约定了来接他的时间后,带着其他人去后勤修理站了。
杨越看着医疗站的招牌,两腿生了根似的不听使唤。张朝封在后面嘲讽:“杵在这干撒呢?天黑了大哥,准备等着喂狼吗?”
“张朝封,你看我丑吗?”杨越指着自己的脸问。张朝封转到前面来,扶着杨越的脸认认真真地左右端详了一会,“还行!本来就长得跟野猪似的,现在也就和黑狗熊差求不多,你说狗熊帅呢,还是野猪帅呢?”
杨越就知道张朝封的狗嘴里蹦不出象牙来,他现在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创伤到底有多严重。两人进了医疗站,正好赶上吃饭的时间。在候诊室里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等来了个值班医生。
杨越第一句话:“大夫,有镜子吗?”
那医生明显愣了一下,“牙齿都差点磕掉了,你还有心情照镜子?”
他摸了摸杨越脑袋上的包,“晕吗?”
杨越摇头,“就是觉得疼。”
“怎样的疼,有没有爆炸的感觉?”
杨越心说爆你妹,嘴上却道:“一瞬间有,现在没有。”
“那就好,目前看来都是一些皮外伤,我先叫人帮你处理一下。”他拿起电话,“小苏,值班室来一下。”
杨越一听这称呼,心中猜想八九不离十就是苏沐晨了,他捂着脸,实在是不太想让她看见心中自己这个狼狈样。张朝封则在一旁和医生谝传子,两人互相递着烟,张朝封有一句每一句地开始打听山上的情况。那医生也是个话唠,三两句话就不离本行。
“你们是不知道,最近部队上来的多,各边防团各野战师的,左一车右一车。什么病什么伤都有,昨天下午,有个四十七团的,在路上被甩到车下,摔了个小腿骨折,并发脑水肿,直升机接走了。还有前天晚上,从边防团来了个车,出去一看,好家伙,车棚子都被砸塌了,好在里面只有一个人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
张朝封的手抖了一下,“怎么砸的?”
“落石呗,好大一块,听说砸在车尾巴上,卡车都被砸得调了个九十度的头,要不是司机死死地踩着刹车,就直接冲崖下去了。”
“卧槽!”张朝封嘴角肌肉明显抽搐了,手上的烟卷都忘记往嘴里塞。
“怎么又抽烟了?”门口响起了个女声,杨越连忙调头过来,趴在桌子上,张朝封心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一扭脑袋,“嘿,嫂子!你怎么在这?”
杨越没把苏沐晨申请到三十里营房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张朝封当然想不到能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碰到老熟人。
“嗯,灭了灭了。”医生连忙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苏沐晨戴着军官大檐帽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和张朝封视线一交错,显然很惊喜意外,“张朝封!”
两人拥抱了一下,张朝封哈哈大笑,“特么的,全疆那么大,占着中国六分之一的地盘。可我怎么觉得又那么小,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嫂子!”
苏沐晨咬着下嘴唇,脸上带着笑,“就你吗?杨越呢?”
张朝封耸着眉毛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趴在桌子上装傻的那货……
第155章 心虚
苏沐晨拍掉了杨越遮挡的手,“放下,让我看看!”
杨越坐在那,两眼望着天花板,慢慢地把手从嘴边拿开。苏沐晨一见那肿的都快把鼻孔堵住的上嘴唇,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笑啥呢?”杨越瓮声瓮气地问。
苏沐晨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地,看见你我就像看见了天蓬元帅一样,呵呵……”
张朝封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坐在诊疗室门口道:“苏班长,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把车挡板都快啃出一道槽来了。”
苏沐晨沾了些酒精,慢慢地帮杨越消毒,冰冷的棉签一接触到破了皮的地方,杨越“嘶”一声,疼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下次别坐挡板边了。”苏沐晨吸了吸鼻子,仔细地帮他清理着。杨越近距离闻着苏沐晨身上好闻的问道,口齿不清地回答:“没办法,我是班长,我得兼单车安全员,我必须坐在那。”
苏沐晨停了下来,埋怨道:“这次算你运气好,运气不好的,昨天下午有一个,直接飞出去了。”
“嗯!”杨越点点头,“听刚才那医生说了,小腿骨折,并发脑水肿,直升机送去了军区医院。诶?坐得什么型号的直升机?黑鹰吗?”
“什么黑鹰白鹰的,这是重点吗?”苏沐晨蹙着眉头,“老实点!低头,让我看看你头上的肿块。”
杨越一低头,苏沐晨圈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搂在自己的胸前,杨越挣扎了一下,苏沐晨按着他的后脖子,“别动,消毒呢!”
杨越鼻尖被柔软的一团压得变了形,他分明感觉到苏沐晨的心跳声,杨越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你平常也这么跟别的兵消毒?”
“看情况了……”苏沐晨轻声答道。
看情况?那就是有咯?
杨越心里顿时一阵无名的烦躁。苏沐晨的动作忽然停了,她把杨越扶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歪了?”
“没有啊!”
“我就知道你想歪了。”苏沐晨站起来,用棉签往杨越脑袋上一戳,“没什么大碍,有军帽护着,连皮都没破。就是肿胀面积有点大,用点酒精消消毒,明天就消肿了。”
杨越痛得撕心裂肺,脑袋血管一阵一阵“突突”地跳。
“怎么样?”苏沐晨勾下腰,微笑道:“平常,我都是这么干的。给你优待你不知道珍惜,那我就一视同仁好了。”
“别,你还是优待优待我吧。”杨越心说果然军医都是杀手,被那棉签戳几下,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他老老实实地勾下脑袋,“苏医生,你温柔点,帮忙地看看吧。”
“德行!”苏沐晨一推他的脑袋,笑骂道:“本来就没什么事,看什么呀。走,出去陪我转转。”
“诶,好。”杨越站起身来,张朝封正站在门外抽烟。苏沐晨指了指大门口,“医疗站内任何一个角落都禁烟的,去那吧。我和杨越走走,你别跟着。”
张朝封点点头,心说约会就约会吧,还虐狗!
不抽了。
张朝封把烟灭掉,坐在诊疗室里生闷气。苏沐晨从口袋里拿出两块巧克力给他,“乖乖的,别惹事。”
杨越跟着苏沐晨在医疗站转着圈,苏沐晨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脚步走得很慢。杨越则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屁股后面,欣赏着那原本婀娜的身材,就算穿得厚,也依然掩盖不了。
因为苏沐晨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早已经刻在了脑海的深处。
想起刚才问道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混着医用酒精和来苏气味,她仍然能散发出她独特的魅力。杨越感觉自己已经沦陷,只是内心不想承认罢了。
苏沐晨停了下来,她道:“去我房间吧。”
“好。”杨越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她跟着苏沐晨到了医疗站的宿舍。
苏沐晨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山上气候不比山下湿润,多喝点热水,加快血液循环,你的肿块很快就会消掉的。”
杨越端着茶杯,闻到了杯口苏沐晨的味道,很明显,这是她私人的茶杯。杨越转动了一下杯口,小小的动作被苏沐晨捕捉到了。
“怎么,你嫌我的口水?”
“没,我是想暖暖手。”
杨越连忙摇头,装模作样地打量起苏沐晨的卧室。说实话,山上的条件差,这里并没有想象中深闺的感觉。一张简单的床,床上平整地铺着白床单,军绿色的被子虽然叠得不那么规整,但也算是方方正正,露着斑驳的一张书桌上紧挨着床,上面摆满了医学书籍和一只台灯,屋子中央有个铁炉子,烟囱延伸到窗外。炉子上坐着一个水壶,正呼呼地冒着白气。
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苏沐晨一如既往地活得简单,连小女人用来装饰点缀的小物件都看不到。
“出发之前,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是我前天提前回来,恐